“還是有值得回憶的地方，我記得夜晚的哥譚上方很亮，”仿佛巷道里的陰暗之處應該有的光亮全都跑到了天上，地上的泥濘和骯臟和天空沒有一點聯系之處，“蝙蝠燈就是巨大的月亮。每次亮起來的時候，我都覺得有這樣的光真是太好了?！?/br>
    “你覺得有只巨大的蝙蝠在月亮上特別好？”杰森說，“你簡直把我逗笑了。如果可以，我真想把這個笑話分享給羅伊?！?/br>
    “沒有，”韋德說，“我是說群星?！?/br>
    “嗯？”

    “很多人認為哥譚的守護者就是月亮，是蝙蝠俠。但其實，你們同樣很了不起?！?/br>
    “你把我們比作群星？”

    韋德暫時不回答了，他再次往羽絨服里縮了縮，為他接下來準備說的話感到難為情。

    片刻，他才繼續說：“很多人，不止是羅賓?；蛟S，哥譚每個為這座城市付出，期望拯救她的人都是一顆星?！?/br>
    “童話世界?！苯苌f。

    但他的心不由自主的被觸動了一下。

    ……

    終于來到目的地韋恩老宅，被迪克甩上門的時候，杰森低頭看了韋德一眼：“你覺得這個情況怎么回事？”

    “或許，他暫時有事要做?！表f德說。

    可能這就是帶了濾鏡吧。杰森發誓他絕不會戀愛，這太降低智商了。

    迪克重新打開了門，把他們引進大廳。在韋德進來的一瞬間，一二三雙眼睛朝他投來視線，只有他曾經在宴會上看到的布魯斯韋恩不動如山，比他周圍的人都謹慎很多。率先動起來的是管家，他朝迪克走來：“迪克少爺，我想這里應該交給我?！?/br>
    迪克點點頭。韋德坐到他旁邊那個空出來的位置。

    “你們好，”韋德說，“很開心能被邀請來韋恩莊園過圣誕節?！?/br>
    “介紹就不用了啦，”迪克立刻說，“我知道你都認識?！?/br>
    布魯斯銳利的目光掃過迪克，后者僵硬了一下，硬著頭皮承受了。

    而杰森很無所謂的坐到達米安旁邊，無視了后者瞪著他的視線。

    “那是肯特的位置?！彼蠼械?。

    “我想他不會來?！苯苌S口說。

    “喬納森肯特是達米安的朋友，”迪克提醒，“克拉克的親兒子?！?/br>
    “他才不是我的朋友?！边_米安反駁。

    杰森很無奈的瞥了迪克一眼，坐到了提姆身邊。

    說實話，這個場面有點尷尬了，因為除了迪克和布魯斯，剩下的人都盯著韋德猛瞧。直到他們快用完餐，門鈴再次響起來，氣氛才沒有這么古怪。

    達米安率先跳下他的座位，跑向門打開，然后揪著喬納森的衣領往客廳扯。迪克大聲的咳嗽，提姆自以為體貼的遞給他一杯水。

    終于，達米安領會他的意思，嘖了一聲，改為推著喬納森往前走。小喬納森被他突然變得溫柔的動作弄得簡直是受寵若驚。

    “哥哥們好，布魯斯叔叔好，”他挨個問好，“我是喬納森肯特?！?/br>
    布魯斯朝他點了點頭，迪克對他笑了笑，提姆看他的眼神也很友好，包括杰森，也展露了善意。這是多么可愛的十歲男孩??！

    ——尤其是他們家里有個達米安韋恩，這個男孩重新定義了十歲。

    “你的哥哥們真好?！眴虒_米安說。后者差點沒無語的從椅子上滑下去。

    喬爬上他的椅子，他本來想用飛的，但才離地幾厘米就被達米安殘忍無情的摁了回來，“正常點！肯特?！彼÷暰?。

    “好的吧，你真煩?！眴虩o奈死了，湊到達米安耳邊壓低聲音，然后左顧右盼，“所以，這里有外人？”

    達米安遲疑了一下：“也不算，有一個可能很快就……”

    聽力很好的迪克：“……”

    迪克：“咳咳！”

    這頓飯吃的很奇怪。但很快，韋德不再感到不自在。因為喬和達米安嘰嘰喳喳的吵架，用食物互相砸對方，實在讓人感到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