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29;y.cм 15* 小野貓也有爪
只是九月末,谷城一中校園的桂花香已經飄到很遠。 但李寄卻承受不了這馥郁的香氣,她有過敏性鼻炎,遇到一點強烈的氣味或者空氣中的塵土味道都會讓她不停地打噴嚏。 所以每年這個時候,她都會準備好口罩。 陸行舟看見她戴口罩,大課間去cao場跑步時特意走到她旁邊問怎么回事,是不是感冒了。 大課間跑步是他們班主任徐副明要求的,說是不能一直悶在教室里學習,也要保持健康的身體才能學的更有效率。 李寄聽著陸行舟溫柔地詢問,卻沒有回答,只是搖搖頭,繼續加快步伐往前跑去。 陸行舟納悶的不得了,他直覺自己好像惹到李寄了,這兩天他送她的早餐她不吃,晚自習陪她回家她也不主動說話,似乎在安靜地表達自己不滿的情緒,可是她又什么都不說也不會讓他走開。 仿佛他不存在一樣。 想到這里,陸行舟停下了腳步。 “怎么了,行舟?”體育委員陳升看到陸行舟停了下來,跑過去問他。 “原來她不是不滿,她是不care啊?!标懶兄坂止局?。 她不在意他的存在與否。 陳升摸不著頭腦,劉白過來摟住他的脖子,笑笑著說:“阿升打籃球去不去?” “還打?昨天因為打籃球上課遲到被語文老師罰站你不記得了嗎?” “哎呀,下節課是地理課,程老師很好說話?!?/br> “那我們走?!标惿虢猩详懶兄?,轉頭就發現人不見了。 “行舟呢?” “找罪受去了?!眲卓聪蜻h處坐在長椅上悶悶不樂的某人。 “什么啊,你們說的我怎么都聽不懂?”陳升哭喪著臉,他一米八四的個子,明明也是帥氣硬朗的模樣,此刻卻露出一點點孩童的可愛,讓人總是覺得很有反差感。 喜歡人這件事可不得瞎琢磨,找罪受嗎?劉白自嘲地笑,隨后勾著陳升的肩膀往籃球場走去。 “哎哎,你們??!你們又不帶我?。?!”因為體重的拖累,跑的稍微慢一些的韓康原剛剛追上他們,就眼見陳升劉白又丟下他去玩耍了,而陸行舟也不知道在哪里。 真是受夠了,是朋友嗎???! 李寄跑完五圈,路過陸行舟正坐著的長椅,看見他一雙長腿伸長,有點葛優癱地坐在椅子上,可能是怕陽光太刺眼,他用雙手遮住了眼睛。 李寄難過地發現,即使這樣她還是發現陸行舟身上的光芒并沒有減弱。 方蒲是什么樣的人呢,她和陸行舟又有著怎樣的故事呢?故事結束了嗎? 李寄使勁地搖搖頭,想甩掉這些想法,她最終只是看了一眼那個躺在長椅上看似慵懶無比的少年,然后繼續向前走出了cao場。 她先去洗水池那里洗了洗手,洗好之后想了想又將水龍頭擰開,伸出雙手接了一把帶著涼意的水往干凈的臉上一潑,嗯果然清醒了一些。 “李寄?!?/br> 她聽見有人叫她,還未來得及將臉上的水擦干,抬起頭發現是剛從廁所回來的沈維。 “怎么了?”她接過沈維遞給她的紙巾擦了臉。 “周老師讓我問你要不要參加今年的英語競賽?!?/br> 周老師是文尖班和理尖班的英語老師,以往李寄和沈維都會被周老師推薦參加省級的英語競賽,只是今年高三怕他們學習有壓力所以沒有直接通知他們參加,而是詢問了他們意見。 “可以啊?!?/br> 李寄一邊和沈維慢慢走回高三教學樓,一邊回答他。 “好的,那等一下我告訴他?!?/br> “嗯?!崩罴狞c頭。 高三教學樓在最后面,他們兩個人只是走了一小段路就再也無話。 李寄想著一道橢圓方程題,而沈維向來慢吞吞又很內斂性子在想什么她也不知道。 直到走到樓梯口,理尖班在一樓,而文尖班卻在五樓,兩人要分離的時候,沈維猶猶豫豫地想問李寄什么,卻怎么也開不了口。 “沈維,你要和我說什么嗎?”李寄忍不住問,她想快點回班里寫下剛剛想到的那道橢圓方程的解題思路。 “嗯……那個,我想問你……”每次參加演講比賽都拿第一名的沈維吞吞吐吐起來還真是讓人難受。 李寄這樣想著,就見身后突然冒出來一只手抓住了自己還帶著洗水池點點涼意的手腕,“問什么問,有問題不會問百度嗎?” 李寄聽到身后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耐煩以及一點點委屈。 “額?!鄙蚓S被突然出現的陸行舟搞得更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索性他也不再問了,和李寄說了一句沒事之后就轉身回班了。 “你干嘛?”李寄問陸行舟。 “我干嘛?”陸行舟沒好氣地反問她,“我還想問你們倆在干嘛呢?” “這里人很多,你快松開我,一會兒就上課了?!崩罴乃κ窒霋昝撍?。 “現在要我松開你,在床上怎么就咬的那么緊,嗯?”陸行舟逼近她的耳邊。 李寄被他說的又氣又羞,抬腳狠狠地在他運動鞋上踩了一下。 陸行舟沒想到李寄還有小野貓的一面,也會伸伸爪子。他痛的下意識松開了李寄的手腕,彎下腰想去揉一揉自己的腳,李寄立刻越過他就往樓梯上跑去。 頭也不回。 艸!陸行舟在心里罵,也不知道罵誰,就是他媽的難受憋屈! 他意識到這幾天李寄對他的態度有些愛搭不理,還沒搞清楚就看見她和那個理科班的學霸站在一起搞得像個風景畫似的。 結果自己還挨了李寄一腳,真是心里難受生理上還被痛擊。 沒有辦法,他忍著痛走上了樓梯,心里一直在琢磨下次逮著李寄在床上非cao死她不可。 再被那個小狐貍精纏得順了她的意,他就不姓陸!就這樣一邊想著他才慢慢地終于爬到五樓,沒坐到位子上多久上課鈴就響了。 大課間過去第三節課是地理課。 劉白和陳升還算長記性,踩著鈴聲進了教室。 地理老師性格溫和,看著他們抱著籃球進來也沒說什么,不像班主任老徐如果看見了非要叫到辦公室訓斥一通,無非是那些高三還打球,學習怎么搞上去的話,聽的人耳朵都磨繭了。 他們其實也只是大課間的時候打打球,發泄一下高三壓力罷了。 而且現在只是高三上學期,很多人并沒有覺得高考離他們很近,只有老徐每天都像是明天就要高考的樣子。 地理老師今天帶著他們復習了必修一的一些內容,包括自轉公轉,晨昏線,時區計算等。本來就是因為理科邏輯思維不好才選擇文科的部分同學聽的頭暈腦脹,秋秋也是。 “天吶,什么呀想怎么轉就怎么轉不好嗎?”秋秋真誠發問。 “自西向東轉哦?!崩罴男χ嵝阉?。 “哼?!鼻锴镫p手扶上臉,狠狠地揉搓了好幾下,打起精神繼續聽老師講到底怎么轉的問題。 “陸行舟,你來回答一下吧?!背汤蠋熗蝗幌肫鹱罱懶兄厶峤坏淖鳂I完成的還不錯,似乎有些上進的勁頭,于是提問了他。 “時區計算需要記住東加西減,如果跨日界線,從東經進入西經減一天,反之加一天?!?/br> “嗯,很好?!背汤蠋熧澷p地看了看他,“請坐吧?!?/br> “呦,行舟,你可以呀?!表n康原從背后戳了戳他。 陸行舟沒理,他就直盯盯看著前面的李寄,看她一會兒撥弄了一下自己剛到肩膀的頭發,一會兒挺直背去記筆記,一會兒又像散了架的軟骨頭一樣坐在課桌前。 他心里一直想著,下一秒就能cao到她哭才好,不cao暈她,他連名都改! ~~~ 更新啦,以后可能都會慢慢更,之前對存稿進行了一些修改,存稿不多了,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