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有幾個好徒兒[穿書]_分節閱讀_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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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殷妄之,人設也還沒崩塌才對呀……所以究竟是為什么非要讓他走? 余笙認真思索起來,連委屈和悲痛的感覺都淡了幾分,忍不住開口問道,“所以,殷妄之,你早就看穿我的幻術了?” 殷妄之還處于思維和情緒對不上號的混亂中,最擅長的打斗能力與心狠手辣完全派不上用場,聽到問話,只沉默地點了點頭。 “你知道我不是什么余閑,也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殷妄之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知道了這么多,卻假裝沒有看破,是打算先想辦法讓我出崖再說?怕戳破了一切,我就更不愿意走了?” 殷妄之還是點頭,表情中帶著一絲凝重。 椅子咚,是沒法再椅子咚了,身處外界時再叱咤風云的強者,如今被繞進師尊的氛圍怪圈中,也一時難以脫身,渾身上下的王霸之氣凝聚不成,倒是多了濃重的沉痛自閉感,仿佛只是一個被師長訓斥問話的可憐人,站在原地,忍不住地反思自己到底哪里做錯了。 心虛,茫然,又無措。 余笙長長、慢慢地嘆了一口氣,他這么一嘆氣,殷妄之的神經就變得緊繃起來,手指肌rou都繃緊了,悄悄攥成拳頭,視線也一眨不眨盯著余笙,生怕他再露出失望、傷心之類的情緒,又怕他有了種種不好的情緒想法,卻藏著掖著,不叫自己發現。 余笙一時沒有說話,殷妄之也丁點聲音沒敢出,只覺得酒氣上涌,忽冷忽熱。 什么步步緊逼,什么請君入甕,什么強取豪奪、霸王硬上……咳,原本計劃得很好、想得也很好的種種發展,種種可能性,此時都像個笑話一般。 他……他原本想做什么來著? 殷妄之努力讓思維回到原本軌道,努力回想著不久前自己做過的事。 帶師尊回鬼界,帶師尊來他的宮殿,給他喝酒,灌醉他,試探、詢問他的心意,向他坦白,向他證明一切,想盡一切辦法讓師尊成為自己的…… 他自認從未心軟過,想要的東西從來只有‘得到’這一個選項,得不到,就搶過來,他是鬼界的最強者,從來不知什么是畏懼。 他想過與師尊切磋。 在鬼界,有一條公認的規矩,甚至說是習俗,兩人切磋,贏了的人便可以提出要求。就像是人界講究的‘人情’一樣,欠了別人的,便要還回去,接受好意,總有代價。 師尊沒有拒絕切磋…… 就算是他最終也贏不了,也做好了作弊的打算。 想灌醉師尊,帶走師尊,也想知道如果這些打算都不再遮掩,師尊會如何反應,會不會想要跑,還是接受他。 他原以為已經得到答案了,可是溫久的反應又讓他不確定了。 但如今……如今怎么就變成現在的局面了? 問題的重點是出崖嗎?他當初那樣……很過分?是他自己不夠好,讓師尊傷心了? 一個又一個的困惑疑問打亂了鬼王的節奏,也逐漸提醒了他,感情的事,似乎遠比他想得復雜、曲折,根本不是簡單的得到與占有了,就能解決的事情。 短短不過幾息時間,最懶于思考、習慣用行動搞定一切的殷妄之,已經完成了前前后后的困惑、反思、分析、糾結的過程,幽深晦暗的眼底,也逐漸展露出星星點點的了悟之色。 他以為自己已經足夠無畏了,沒想到前前后后,竟然做了這么多拐彎抹角、謹慎膽小的計劃,付諸實踐了那么多畏首畏尾的行動。 距離大徹大悟,只剩薄薄一層窗戶紙,殷妄之情緒起起伏伏,眸色被緊接而至的驚詫與駭然點亮。 “師尊……” 他喃喃出聲,曾經因騙過師尊、在師尊面前拿捏著秘密裝傻,自以為一切盡在掌握的得意感受蕩然無存,相反,還忍不住為那時的自己倍感丟臉。 余笙也從走神和沉思的邊緣回神,抬眼與他對視。 殷妄之又喚了他一聲“師尊”,這一次的語調、情緒,有了微妙的轉變,他心底的波瀾再難掩飾壓抑,逐漸浸染了全身,成為了他的神態、動作、言語。 如果說當初要喊這一聲師尊,是一時興起,是權宜之計,是為了將來能夠趁其不備、將人占有。 那么如今的一聲師尊,便是第一次認認真真、帶著應有的恭敬叫的,發自內心地承認、向往,又隱隱壓抑著早就成型的情愫,千言萬語都在里面。 余笙看著他,面對他的變化,倒是沒有多少驚訝,不知是沒有察覺到,還是在他看來,這一切都在預料之內。 “好徒兒?!?/br> 隨著這一聲沉沉的回應,好似摸不透的問題,又有了肯定的回答。 是在應那句‘師尊’的稱呼,也是在一如既往地接納他,告訴他,‘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