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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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就是您之前說的青州的那種桃樹嗎?” 裴宴點頭,道:“我覺得那桃樹不錯,八、九月份結桃子,賣到京城去,肯定能行?!?/br> 如果他們家的山林也能種,那就能搭著他們家的船運往京城了。 郁棠對裴宴的本領還是挺信服的。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各地的水果小吃,沒等到山頂,郁棠已經開始咽口水。 裴宴看著嘴角微翹,吩咐胡興就地休息一會,讓阿茗打開背著的竹簍,拿了洗好的櫻桃李子給郁棠解渴。 郁棠驚喜的低呼。 胡興就拉著青沅要去給兩人燒水沏茶。 青沅這下總算是看明白了。 她朝著胡興使眼色。 胡興只當看不懂,親自拿了馬扎服侍裴宴和郁棠坐了,又去指使小廝們干活。 青沅低頭洗著茶盅,眼睛卻忍不住往郁棠和裴宴那邊飄。 只見裴宴面帶笑容地和郁棠說了幾句話,就把郁棠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清脆的聲音遠遠傳開,婉轉的像百靈鳥,聽著就讓人覺得快活。 青沅想,如果她是裴宴,郁小姐這樣時時都讓人覺得高興,她也會喜歡這樣的人吧? 只是不知道裴老安人會怎么想? 郁棠卻把剛才的擔憂暫時甩到了腦后,她聽裴宴講著他跟著裴老安人在田莊里收租的事:“我覺得既然已經不準備把租子要回來了,不如一把火把借條燒了,這樣大家也可以重新開始,免得為了祖祖輩輩欠下來的欠條生出絕望之心,破罐子破摔。我阿爹卻說,這樣一來,大家都會指望著我們家燒欠條,升米恩,斗米仇。若是他們真有心上進,就出來幫我們家跑船,拿命搏個出人頭地。因而年成不好的時候,我們家也幾乎沒有逃農。反而是我們家船運,從來都不缺跑船的,一直以來生意都不錯?!?/br> 她這才知道裴家居然還有船隊。 郁棠覺得,裴宴好像在漸漸給她交底一樣,她也離裴宴越來越近了。 他應該是那個意思吧? 郁棠脧了裴宴一眼,忍不住試探裴宴:“難怪陶家和你們家那么好了??蓪幉x臨安更近,裴家為何要舍近求遠?” 裴宴笑道:“這也是家中祖宗得來的教訓。前朝我們裴家也家資豐厚,可戰事一出,首當其沖的就是我們裴家。家中的老祖宗們就定下了不把產業放在同一個地方的規矩?!?/br> 而且裴家若是在臨安呆不下去了,可以隨時遷居到其他地方去。 郁棠隱隱有點明白為何前世李家那樣咄咄逼人,也沒能傷了裴家的元氣。 裴家比他們看到的厚重多了。 這樣的裴家,她有可能嫁進去嗎? 前世的遭遇讓郁棠覺得,好的感情,應該讓她變得更好,而不是用自己的委屈去換取。 郁棠又看裴宴一眼。 不愧是世家子弟,幾代的血緣才能養出這樣的相貌來吧! 她在心里感慨著。 裴宴卻覺得氣氛正好,他略略思考了一會兒,就有些直白地道:“你們郁家是世代都生活在臨安嗎?” 郁棠笑著點頭,也說起了郁家的家史:“到我高祖那里才漸漸在族人中出了頭,置辦起產業,起了現在的郁家祖宅。我曾祖父學了漆器的手藝,在臨安城買了鋪子?!?/br> 裴宴就道:“若是讓你去其他的地方,過另一種生活,你愿意嗎?” 什么意思?! 郁棠直覺這個回答很重要。 她心如重鼓,一下一下震得厲害。 可她看著裴宴認真的眼神,還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坦誠地道:“我也不知道?!?/br> 裴宴對這樣的回答有些失望。 可他不想放棄,繼續道:“為什么?” 郁棠垂了眼簾,道:“我覺得到哪里生活都可以,重要的是陪在我身邊的人?!?/br> 裴宴愕然,隨后忍不住無聲地笑了起來。 “我舍不得我姆媽,我阿爹,”郁棠依舊垂著眼簾,沒看見裴宴的異樣,“還有我大伯父一家。要是身邊有他們,去哪里都可以??!” 裴宴屏住了呼吸,道:“我不是說讓你離開家里的人,而是指你身邊的人和你從前認識的人都不一樣。你可能要重新認識,重新適應,別人不了解,還會誤解你之類的?!?/br> 是她以為的那個意思?! 郁棠有點想尖叫。 裴宴怎么會……問她這些…… 她強忍著心中的巨浪,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和平時一樣的平淡,笑道:“您去外面做官,不也要認識新朋友,適應京城的氣候嗎?” 姑娘家嫁了人不也一樣是重新開始嗎? 誰又能一嫁過去就能贏得大家的喜歡。 有些人就是沒有緣分,一輩子都得不到夫家的喜歡,難道因為這樣就不活了嗎?還不是得想辦法讓自己好過一些。 郁棠想著,目光就落在了裴宴的身上。 裴宴卻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神色有些激動地來來回回走了幾步,這才重新坐下,正襟危坐,神色嚴肅地問郁棠:“你愿意陪著我母親嗎?” 郁棠駭然,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 她知道裴宴膽子大,還有些離經叛道,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他的膽子居然這樣大。 他竟然問她……等等……他說得這樣含糊不清的,萬一她誤會了呢? 豈不是鬧了個天大的笑話。 郁棠也不禁挺直了背,正色地道:“您這是什么意思?” 裴宴的呼吸顯得有些沉重,但他還是鄭重地道:“若是你愿意,我想把你的名字寫到我們家的族譜上,寫到我的名字旁邊?!?/br> 郁棠愣住,心中的小人卻手舞足蹈地轉著圈圈。 她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泛起了水光。 裴宴見她一副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模樣,嚇了一大跳。 這是答應了?還是覺得他太孟浪,欺負人呢? 裴宴額頭冒汗,催道:“你覺得怎么樣?” 或者是因為太緊張,他的聲音比平時還要冷峻生硬。 郁棠澎湃的心情頓時像被潑了盆冷水,人也冷靜下來。 她不禁問:“為什么?” 裴宴沒明白:“什么?” 和裴宴自相識到現在的那些畫面一幀幀在郁棠的腦海里閃過。她道:“為什么是我?” 裴宴應該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被問得啞口無言,最后還有些惱羞成怒,道:“這有什么好問的。哪有那么多為什么。我覺得你挺好就是了?!?/br> 話雖如此,他也開始反省自己為什么會想娶郁棠。 是因為她漂亮嗎? 漂亮的他見的多了,卻也沒有想要娶回家。 是因為她聰明嗎? 可更多的時候是做傻事。 或者,是因為她在長輩面前還算乖巧懂事? 可在他面前卻半點都看不出來。 想到這里,裴宴還有些不滿地輕“哼“了一聲。 郁棠這才發現自己好像從半空中落到了地上,心里終于踏實了。 她怕聽到裴宴回答是因為她長得漂亮。 為什么會這樣? 郁棠審視自己。 她想到了前世自己的那些糟心事。 或許,在她的心里,她覺得前世的遭遇與她的相貌有很大的關系。 郁棠沉默。 裴宴的手心出了汗。 他覺得他很緊張,這個時候他應該哄郁棠兩句,說不定郁棠就答應了,但這樣的想法又讓他覺得非常的別扭,糾結的結果就是他不悅地瞪了郁棠一眼,很不高興地道:“你還有什么要問的?我覺得我們合適就行。人生苦短,譬如朝露。要是還不能按著自己的心愿過日子,還有什么意思。你若是沒有其他要問的,我就當你答應了。你且在家里等幾天,我準備好了東西就去你家里提親?!?/br> 第二百九十一章 恨恨 不是,她根本還沒有答應好不好? 可她要反對嗎? 郁棠心里的小人立刻搖了搖頭。 她低下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裴宴是多聰明多有眼色的一個人,立刻就感覺到了她的猶豫。 然后他做了一件在若干年后都不愿意提起,也不知道怎么解釋的事——他拔腿就走掉了。 一面跑,他還一面道:“這件事就這樣說定了。我和胡興先去前面看看,你在這里歇會?!?/br> 那邊胡興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他主要的任務就是服侍裴宴,裴宴走,他當然要跟著。 阿茗幾個就更不要說了。 呼啦啦走了一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