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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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苑里。 陸菀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要被送去郊區的莊子里了。 她現下正安安靜靜的坐在里間的黃花梨雕紋妝奩旁,臻首微垂,露出的一小段后頸白皙優美。 知書在旁邊給姑娘梳妝,將一支白玉釵斜插在發髻上。見姑娘一直低著頭,盯著手微微發愣,不知在想什么。 “姑娘,您的手怎么了?怎么這幾天一直盯著瞧?” 剛問完,她這才想起姑娘的小手那天不知怎么回事有點紅腫,有些地方甚至破了皮,當時她還拿了藥膏給姑娘涂抹了的。 “可是手還沒好?” 不過看姑娘這小手白嫩嫩的,分明是已經好了呀。 “姑娘?” “???”陸菀突然被知書的聲音拉回了思緒,一雙杏眼水霧霧的,眸子里還有一絲迷茫,“知書你剛剛說什么?” 見姑娘迷糊糊的,知書無奈的搖了搖頭。 “奴婢說姑娘的手真好看?!彼龑y奩上的的菱花銅鏡稍稍偏了偏,正好現出姑娘瓷□□致的小臉,秋水剪瞳,杏眼桃腮。 “姑娘哪兒哪兒都好看呢?!?/br> 陸菀抬眸看了看銅鏡里的自己,眨了眨眼,然后不由得又將視線移到了自己的手上。 一雙手秀氣小巧,她稍稍蝦開了點,掌心是依舊如往日一般的白皙干凈,但那粘膩的感覺還是那么清晰。 臉頰發燙。 她蝦著小手往自己的衣角處搽了搽,再搽了搽。 混蛋。 “怎么了姑娘?手剛剛才洗了的,很干凈?!?/br> “沒,沒什么?!?/br> 陸菀搖頭,偷偷紅了臉。 知書見姑娘一副羞答答的小表情,忍不住笑著打趣道:“沒有就沒有,姑娘害羞啥?” “才沒有害羞呢?!标戄矣檬直迟N了貼自己發燙的小臉。 見知書已經將她梳妝好,于是準備起身,結果被知書叫住了。 “姑娘……奴婢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嗯?”陸菀見知書一臉認真,于是稍稍坐正,等著她問。 “那人……有沒有說什么時候來提親?” 知書沒有說是誰,因為她也不知道那個人叫什么名字。 不過雖然沒說名字,但她知道姑娘肯定曉得自己說的是誰。 知書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她這段時間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與姑娘越來越親密。 剛開始她還在焦灼該如何是好。不過如今姑娘與顧世子解除了婚約,且還受了威脅,她就想著姑娘與那個人在一起也不錯的,至少看著很是相配。 而且那個人與姑娘這般親密,是斷然要負責的,不然姑娘一個清白女子豈不是很吃虧? 陸菀聽了知書的問話微微一愣,倒不是沒反應過來知書說的是誰,而是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她也從來沒聽慕容褚說什么提親不提親的事兒。 “……他,他還沒有說什么時候?!?/br> “沒有說?”知書聽了頓時不淡定了,“那人每天都旁若無人的出入姑娘的閨房,還,還與姑娘這般親密,他竟然沒說什么時候娶姑娘?” 陸菀眨了眨眼,她又仔細回想了一下,那人一直在說自己是他的女人。 但好像是一直沒有說過娶她之類的話。 知書一看姑娘的表情就知道了。于是cao起了老媽子的心,急得團團轉,“姑娘!他竟然沒說娶姑娘,那姑娘可必須得跟他保持距離!不對姑娘,要是按照常理來說,就算他說了要娶姑娘,也應該保持距離?!?/br> 陸菀眉心微蹙。 確實是這樣。如今男女大妨,自己跟他肯定是不能那么……親密的。 可,可是自己愿意啊。 不對,哪個愿意?! 她可是士族女郎,怎么能在婚前就亂搞男女關系呢? 所以是應該保持一點距離的! 理順了之后,陸菀深吸了一口氣。 她覺得以后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樣了,怎么能沒有大婚就,就干出那種事兒呢? 雖然她相信慕容褚才不是那種負心漢……但是,也應該保持距離啊。 想到這里,陸菀小臉一肅,“知書你說的對,以后我要跟他保持距離!” 陸菀話還沒說完呢,便耳尖的聽見了外面傳來的腳步聲,清淺。 不過幾瞬之間有人便進了屋子。修長手指挑開了胭脂色的帷帳軟簾,薄唇輕勾。 “什么保持距離?” 聲音清冷,語調平緩,但不知怎么回事,卻愣是讓知書聽得背脊發寒。 不過陸菀可沒覺察出話里的情緒,因為她在見到這人的一剎那,小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像抹了一層層濃密的胭脂紅。 她一雙杏眼緊緊瞅著對方,見他的那雙深邃眸子里竟是帶著意味分明的笑意。 嫩白小手下意識的往自己身后藏。 因為陸菀現在腦中不斷閃現著那天這人將自己蠻橫的壓在美人椅上,然后牽著自己的手…… 醬醬釀釀…… 啊羞人! 作者有話要說: 戶部屬于六部之一,是新設的,所以戶部侍郎現在官職還比較小。 第48章 陸菀坐在妝奩旁, 瞅著剛進來的某人。 換了一身鴉青色繡金絲云紋衣裳,長發被高高的束起, 衣冠楚楚, 眉眼方正,看著矜貴又禁欲。 但就是這么一個人, 那天卻是衣衫凌亂, 眼尾發紅的壓著她這樣那樣。 哼! 瞅著瞅著就來氣! 過了最初的害羞,陸菀現在可清醒著呢。她那天只是被那顧昭的眼神還有大伯父的話嚇到了而已,然后才會迷迷糊糊的被他身上莫名的安全感所騙, 投懷送抱不懂拒絕,這人那么聰明難道沒有看出來嗎?肯定是看出來了, 但還是趁人之危! 混蛋! 而且, 而且都那樣了, 這人到現在卻還一點表示都沒有,大混蛋! 想到這里, 陸菀撅著櫻桃小嘴瞪他, 而后氣呼呼的從位置上起來, 幾步走近伸手就將這廝直接推出了里間。 她覺得自己的力氣這會兒好大呢, 竟然可以輕松的將這廝推出去。 雖然胸膛硬梆梆的,有點嗝手。 硬? 嗝手…… ??! 不準再想! 陸菀甩了甩小腦袋,揮掉腦袋里一閃而過的某些畫面。 而后對著面前罪魁禍首的某人惱羞道:“你別隨隨便便進來這里,注意影響!……出去呀?!?/br> 慕容褚垂眸盯著胸膛前這兩只小嫩手目不轉睛,完全移不開眼。 柔弱無骨,蝕骨銷魂…… 狹長眸子暗了暗, 眼底冒起一層暗火,頓時有點口干舌燥。 他帶著一絲邪氣的甜了甜唇角。 還想…… 不過慕容褚也知道,那日他第一次嘗到那銷魂滋味兒,且菀菀軟軟糯糯的泣訴完全讓他失了自制力,所以一時沒克制住過分了些,如今看菀菀這萬分羞惱的小表情,知道她這是真的惱了。 于是他壓制著自己心里越來越瘋狂的念想,順著女人的推攘退出了里間。 外間寬敞明亮。 一連多日的飄雪今早也停了,雪后初晴,素雅的窗棱子照過幾縷久違的陽光,亮堂堂的。 慕容褚被推出了里間,見菀菀要收回小手,直接反手給握住了。 不過他只是將小手自然的按在自己的胸膛前,并沒有多余的動作。 而后稍稍偏過頭,輕飄飄的掃了一眼屋子里的丫鬟。 意思很明顯,礙事兒。 跟著姑娘出來的知書本來剛才就被這人泛著冷意的聲音給嚇到了,如今又被這人陰惻惻的眼神橫了一眼,就更加的發怵,她忙不迭的退了出去。不過退出去之前,她壯著膽子又回了里間,將姑娘的錦被床褥等一應物品抱了出來。 今日難得大太陽,她得給這些曬一曬,姑娘晚上睡著才暖和。 按照往常的經驗,這個人在屋子里定是要呆很久的,到時候她哪能進來拿這些? 出屋子之前,知書老媽子般給姑娘使勁使眼色。姑娘啊,可要保持距離,不要平白被占了便宜! 而后心有余悸的抱著被褥出了屋子。 陸菀沒有接受到知書的眼神,她正在專心致志的跟慕容褚的大手作斗爭。明明剛剛自己還算輕松的,但這會兒竟然完全掙脫不了他握住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