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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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褚掀著眼皮順著那手指掃了一眼,然后便看到了一碗濃黑的藥汁,他瞇起眸子,漆黑的眼里諱莫如深。 不過也只是一瞬,很快便一閃而過,被他掩藏得極好。 慕容褚朝那邊走了過去。他現在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好轉,想來是因為這女人昨天灌的藥。 雖然還有點疑惑為什么中了劇毒沒死,但可以肯定的事喝藥會讓他的身體恢復如初。 來到了小桌旁,慕容褚垂眸,看了眼這碗藥汁,又偏過頭,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 女人肌膚嫩白如雪,杏眼干凈清澈,沒有任何雜質,就像上好的墨寶石。秀發烏黑光澤,如上好的綢緞,鬢發中還斜斜插著一枝雕花嵌玉的銀簪。 陸菀站在這里,小可憐突然就靠近了,且極近,他人又高大挺拔,使得陸菀稍微覺得有點迫人,她下意識的往后挪了挪。 沒成想腿腳因為罰跪還沒怎么緩過來,她竟然有點身形不穩了。 “哎呀”陸菀慌里慌張,然后一把抓住了身邊這人的衣袖,才勉強穩住自己。 心有余悸。 慕容褚垂眸瞥了眼死死揪住自己衣袖的小嫩手,眉心擰得有棱有角。 “松手?!闭f出的話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不過陸菀沒聽出來,她只是有點囧。 而后默默的松了自己的小手。還小聲嘟囔著“怎么就沒站穩呢?!?/br> 不過很快轉移了注意力,她仰著小臉對小可憐說,“快喝藥?!?/br> 陸菀的話剛說完,便感覺自己的發髻有些松散,甚至頭皮有點痛。還沒搞清楚狀況,她就看見小可憐手里多了支簪子,修長的手指靈活翻轉,那簪子在他手里掉了個,然后就被放入了藥碗里。 她的簪子…… 陸菀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簪子一半沒入了漆黑的藥汁里,急!“你在干什么???” 又想到他將純銀的一頭放入了藥碗,陸菀頓時晃過神來,“你這是在懷疑藥里有毒?” 沒等他回答,陸菀小臉一唬,然后拿出了女主子應有的氣勢,“你的戒備心怎么這么重?我跟你說小可憐,你這樣是不對的?!?/br> “我叫慕容褚,不叫小可憐?!蹦饺蓠颐看温牭叫】蓱z三個字,就莫名不悅。 他睥睨了女人一眼,糾正。 “就算你叫慕容褚你這樣也不對,我跟說小可憐,額不對慕容褚,哎呀也不對,我跟你說過了你不能叫慕容褚啊,你怎么都不記住我的話呢?” 陸菀覺得有必要再訓斥一下小可憐,“你要清楚,我是你的主子,你是我的小廝,我說的話你都得記住知道嗎?我總歸不會害你的啊?!?/br> 陸菀說到這里,也已經忘了前面自己要說什么來著,反正繼續,“那你現在就先把藥喝了?!?/br>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小可憐端起了藥碗,然后一飲而盡。 見他一口氣喝光了藥汁,陸菀很是滿意。嗯,還算聽話。 于是素手捻起了旁邊小碟子里的一顆烏梅,遞到他唇邊,“吃顆這個,酸酸甜,壓一下味道?!?/br> 唇上突然傳來軟綿綿的觸感,如暖玉一般,是她的小手…… 慕容褚背脊一僵。 這女人,到底有沒有一點男女大防的覺悟!還是說,她是故意的? 慕容褚薄唇緊抿,完全不想搭理她。但他剛喝了藥,嘴里確實有一股nongnong的苦味。 而鼻尖似乎縈繞著梅子的酸甜。 看著女人微微仰著的小臉,杏眼里滿是期待。慕容褚猶豫了一下,然后勉為其難的張嘴,抿走了唇邊的烏梅。 頓時,一股酸甜的味道彌漫開來,沖淡了之前的苦味。 “嗯,這樣才對嘛?!标戄乙娦】蓱z乖順得像小時候養的大黃,眉眼彎彎的笑。 見著這笑,不知怎的,慕容褚又想起剛剛那綿軟的觸感。 他微微別開臉,表情有點不自然。 屋外的知書跟進來便看見自家姑娘對著那個新來的小廝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而且她鬢發蓬松微亂,再定睛一眼,本該用來固定頭發的簪子此時卻在那新來的小廝手里。 這成何體統?! 知武也一瘸一拐的進來了,他正要添油加醋的向姑娘告狀,述說新來的是多么可惡。沒想到一進來就看見小桌上的藥碗空空的,明顯是被人喝光了。 頓時,知武臉上火辣辣的疼。 這什么意思?為什么他給的就不喝,而姑娘一進來就乖乖的喝了? 看著姑娘微微仰著頭,對著新來的那家伙眉眼彎彎的笑,以及那家伙微微別開的稍顯不自然的臉,知武恍然大悟。 好哇,難怪他端來的這人不喝,原來是想要姑娘哄著才肯喝!當真是個不安分的家伙,一來就想著爭寵! 瞬間,一股nongnong的危機感在知武的腦子里蔓延。不行,以后他定要更加認真努力勤奮刻苦,不然,姑娘的注意力就要被這個人搶走了! 是夜,陸菀回了屋吃了晚飯便早早的沐浴洗漱了。躺在軟和的被褥里,青絲散開,小臉半掩。 知書守在床邊,見姑娘還未睡著,于是上前,“姑娘,奴婢有話想說?!?/br> “這么了?” “姑娘以后可不能跟那個新來的小廝單獨相處了?!敝獣幌氲絼偛潘贿M客房便看見兩人的情形,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勁,且姑娘鬢發間的簪子為什么在那個小廝手里? 這像什么樣子? “嗯?”陸菀側過頭看向床邊的知書,“為什么?知書,莫非你還是覺得男女授受不親嗎?我都說啦,是要授受不親,但他是我的小廝呢,注意這些做什么?” “可那人長得那么高大,且滿身的矜貴,一點都不像小廝?!边€有一句話知書沒說,姑娘剛剛和他站在一起,一個眉眼彎彎,一個冷峻自持,晃眼看過去哪像主仆?不說的還以為是一對小兒女,般配的緊。 這不荒唐了嗎?她竟然覺得姑娘竟然和一個小廝很配。這才是知書最擔憂的。 陸菀聽了知書的話,想了想。確實,小可憐確實又高又大,身材也好…… 這一想,陸菀又想到了剛才小可憐那裸著的上身,哎呀,羞澀。 “姑娘怎么了,臉怎么這么紅?熱?奴婢這就去將窗子開大一點?!?/br> “不用了,知書?!标戄依×酥獣蛔屗?,然后繼續剛剛的話題?!澳侵獣囊馑际切】蓱z長得冷峻,高大挺拔,所以我和他要保持距離,不能呆在一起嗎?” “……也可以這么說,總之姑娘還是要注意一下?!?/br> “知書?!标戄椰F在暫時沒了睡意,她擁著被子坐起來,床邊溫潤的燭光照在她的小臉上,添了一絲白日里沒有的嫵媚。 她此時秀眉微蹙,紅唇微微撅著,不贊同,“知書你不可以這樣想。小可憐是小廝啊,那平時你沒在,我也經常吩咐知武做事情,也是兩個人單獨在屋子里呢。為什么知武可以,小可憐就不可以呢?不要說不一樣,在我看來都是一樣的……嗯唯一的不一樣就是小可憐要高大一點氣質要好一點。但是知書,我們不應該以貌取人,不能因為他生的高長得俊就要給他特別的束縛,就不準我和他呆在一起?!?/br> 知書聽得姑娘說得頭頭是道,她無奈的搖搖頭,總覺得有的像歪理。 不過想想,自己剛剛到底在想什么竟然會覺得姑娘和那個人很配?她家姑娘這般嬌顏玉貌,身姿綽約,配那皇子王孫都可以,怎么可能去跟個小廝相提并論? 肯定是自己多慮了。 陸菀見知書不再說什么,她打了個哈欠,慢慢的躺下了。 夜深了,還是先睡覺吧。 主屋里面暗了燭火,而客房里,此時卻燭火明亮。 慕容褚站在窗邊,背影挺拔如松。而他身后,青峰單膝跪在地上,低頭請罪。 “屬下來遲,請主子降罪?!?/br> 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啦,請慢用 第17章 冬月的夜晚比白天冷,透著一絲刺骨的寒意。外面從亥時起就飄起了綿綿的細雪,有些乘著夜風,打著旋兒的飄進了雕花的窗子里。 窗內,慕容褚整個人隱在燭燈的暗處,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顯得更加的深邃。 剛剛知道屋頂的人是青峰時,他并沒有多少意外,青峰擅長追蹤與定位,找到這里只是時間問題。 但當青峰閃進屋子,露面的那一刻,慕容褚隱隱覺察到不對勁。 青峰還是那個青峰,卻跟金鑾殿時的他有些許不同,似乎……青澀了幾分。 “說說后來的情況?!蹦饺蓠視簳r壓下了心中的不對勁。 “那些人似乎是些受了特殊訓練的死士,屬下費了一番力才將他們解決。之后便尋著主子沿途留下的標記到了城北的小巷,但沒有見到主子。后來,才追蹤到了這里……” 青峰簡單幾句話概括了之后的事情,慕容褚聽在耳里,劍眉卻越皺越深。 他剛剛讓青峰說的,是金鑾殿后來的情況。他在金鑾殿中了劇毒,一血封喉而后便失去了全部意識,不知道后來發生了什么。 但青峰說的,卻完全對不上。 死士,城北小巷……這很像自己當初回宮時路上發生的情景。 那時,他原可以順暢的回到皇城宮殿,但中途卻被身邊的一個隨從背叛,將他的行蹤透漏了出去,招來了一批又一批的刺客。 他面無表情的抹了那個隨從的脖子,換上了隨從的衣服——要不是看時間緊迫,他斷不會這樣便宜那人,敢背叛他,死是解脫。 之后,經過城北小巷,進了宮。 他清楚的記得他是回了皇宮的,成了那個臣口中在外二十年而重回皇宮的大皇子。再之后的七年,他費了些手段拿到了傳位詔書。 但他現在為何還在回宮的路上? 青峰從來不會說謊……所以,他從金鑾殿,回到了七年前還未回宮之時? 慕容褚抿著薄唇,神色淡淡,漆黑的眸子盯著窗外無邊的黑暗,里面卷著驚濤駭浪。 …… 翌日,庭院里蒙了一層淺淺的白雪,有幾個粗使的丫頭在內院,灑著鹽提著掃帚在掃雪。 陸菀聽著外面的動靜,懶起梳洗遲,淡掃蛾眉。 她今天要和阿然一起出府玩。 阿然是陸府小一輩為二的男丁,承載著陸府下一輩的希望,所以祖母對他要求頗高,給他請了好多夫子。相應的他每天要學好多東西,幾乎沒有休息放松的時候。 對于祖母的做法,陸菀作為晚輩無可厚非,但就是覺得阿然不能一直這樣,得張弛有度勞逸結合才行。所以她才要每月逢五都和他一起出府游玩。 當然了,她自己也想出去玩。每天悶在院子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很無聊的。 因為外面天氣比較冷,陸菀今日打算去城北的梨園聽聽戲曲,不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