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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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新橙踉蹌地往那個方向走,走了沒兩步,人又要栽倒。 傅棠舟一把扶住她,帶著她進了浴室。 就她這個樣子,也別指望她能自己卸妝了。 傅棠舟一手摟著她的腰,另一只手在盥洗臺上挑挑揀揀。 這個酒店全套洗護用品都是寶格麗的,女人那些瓶瓶罐罐他分不清,得一樣一樣拿過來看。 終于,他找到了一小瓶卸妝液。 傅棠舟問她:“是這個嗎?” 顧新橙不假思索地點點頭,看都沒有看一眼。 估計他拿的是一瓶護手霜,她也會點頭。 傅棠舟思忖片刻,這東西怎么用來著? 他打算出去找手機搜索一下??深櫺鲁痊F在對他而言,有點兒麻煩。 他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浴缸,將她抱進了浴缸里,防止她再跌倒。 他說:“你等我?!?/br> 她迷蒙的眼睛看著他,沒有任何反應。 傅棠舟轉身出了門,去床上找手機。 他打開搜索引擎,在搜索框里輸入幾個關鍵字,一邊記使用要點一邊往浴室走。 誰知,還沒進浴室,那里就傳來顧新橙嗚咽的哭聲。 他猛地一怔,立刻沖了進去。 浴缸一端的水龍頭被顧新橙碰開了,水不停地注入池中,已經沒過了她的小腿肚。 她坐在浴缸里,渾身上下被水淋透,裙子半漂在水面上,像濃得化不開的藍色墨汁。 她好似一支水中生長而出的水仙,長發尾端濕漉漉地搭在肩上。 她哭得梨花帶雨,眼淚啪嗒啪嗒掉進了池水里,蕩出陣陣漣漪。 傅棠舟將手機擱到盥洗臺上,蹲下身子想把她從浴缸里抱起來。 可顧新橙的腳蹬著水,像是一尾美人魚,濺出一片水花——她根本不讓人碰她。 傅棠舟說:“新橙,別哭?!?/br> 他想伸手揩去她的眼淚,她卻打開了他的手。 她腦子太混亂,一時之間借著酒力將自己心里的想法傾吐了出來:“創業好難啊……當老板好累啊……我不想喝酒……我真的不想喝……” “不喝不喝?!备堤闹鄱自谝慌院逯?。 他有點兒好笑,今天在飯局上逞強的人也是她,現在說不想喝酒的人也是她。 然而,她聽不進去,繼續嗚嗚噥地說著話:“……爸爸mama,我好想你們啊,我想回家?!?/br> 她都一年多沒回家了,想家也是人之常情。 這是她不愿意在人前展示的脆弱一面,或許連她自己都忘了,她不過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 她的身上一下子壓了那么多重擔,父母的期望、自己的理想、前途未卜的創業之路……她很害怕,可她不敢說,因為她是老板,她不能掉眼淚,她必須要堅強。 傅棠舟靜靜地聽著她說,心一抽一抽地泛著痛意。 她翻來覆去地說著這些話,提這個提那個,卻唯獨沒有他。 原來他在她心里,已經連這點兒分量都不配有了。甚至連喝醉酒說醉話,都沒有他的名字。 他寧愿她恨他罵他,可是,什么都沒有。 顧新橙這副柔弱的模樣,簡直就是踩在他心刃上跳舞。 他攥著指尖,幾番猶豫后,將她強行從浴缸里抱了出來。 傅棠舟把她抵在盥洗臺前,顧新橙難受極了,酒精作用下她什么都想不了,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來緩解這種痛苦。 她對傅棠舟又踢又打,她討厭這種束縛。 傅棠舟終于被她惹惱了,這一晚,他真是受夠了。 他一手鉗制住她亂舞的手,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 他手上惡狠狠地用力,她瞬間動彈不得。 她望著鏡中的那個男人,下意識地繃直了小腿,收斂了方才的放肆。 他一字一頓地在她耳邊說著話:“顧新橙,你要不要我?” 濕熱的氣息灑上她脖頸和雙肩,激得她渾身一顫。 傅棠舟厲聲呵斥道:“你看看你這副樣子!” 他將她的臉轉向浴室的鏡子,即使醉酒,也掩不住她姣好的容顏。 他的語氣帶著半分威脅半分誘惑,繼續說:“只要你說一句,要我。我就給你?!?/br> 顧新橙無法解讀他的話,卻被他的語氣震得不敢動。 “給你想要的一切?!备堤闹鄣氖种敢挥昧?,她被迫仰起下巴,“不用辛苦地創業,也不用陪別人喝酒,更不用做現在這些事?!?/br> 她的腦子太糊涂,什么都聽不懂,無法做出任何回應。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傅棠舟手一松,不愿多說。 顧新橙下意識去揉自己的下頜,她被他掐疼了。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會讓我心疼啊。 第53章 浴室明亮的光線打在鏡子上, 浴缸里的水嘩啦啦地淌著,一波一波地溢出缸外。 顧新橙雙手無力地撐在冰涼的盥洗臺上,她全身上下濕淋淋的, 長裙吸飽了水,裙擺向下墜, 滴滴拉拉滲著水。 地板上一片狼藉,傅棠舟換下的衣服也早已被濡濕。 傅棠舟的話混雜著水聲鉆進耳朵里, 在她腦子里泛著泡泡。 顧新橙仿佛溺了水一般, 大口呼吸。她想說什么,嗓子里像是堵著塊石頭,什么都說不出。 鏡中的人影逐漸變得模糊, 她兩眼一閉, 眼前一黑, 再次栽倒在傅棠舟懷里。 水珠順著她的發絲一滴一滴滾落, 她的皮膚乍一碰是涼的, 下一秒卻guntang似火。 她好似清水里撈出的一塊嫩豆腐,嫩生生的,他想捧著她,又怕稍微一用力就會碾碎她。 他扯下一塊干燥的大浴巾, 將她包了進去。 他尋到她的搭扣,金屬浸過水,意外的涼。他摸索兩下,這才松開。 顧新橙安靜地靠在他懷里,任由他擺布。 他試圖將這條濕漉漉的裙子脫下來, 他曾經為她脫過很多次衣服,沒有哪一次像這般艱難。裙子一點一點地剝離了她的身體,連同內衣一起掉在地板上。 這浴巾并不算厚實,細小的毛絨刺激著肌膚,她的胳膊上甚至泛起了細小的雞皮疙瘩。 傅棠舟將她整個人抱著坐上了盥洗臺,她闔著眼靠著鏡子,優美的鎖骨曲線橫過肩胛,睫毛上沾了幾粒水珠,在燈光下折著透明水色。 纖瘦的小腿從浴巾下探出,足尖自然下垂,薄玉似的趾甲只涂了一層透明護甲油。 傅棠舟拿過那一小瓶卸妝液,又找到幾片化妝棉。 他記得有那么幾次,晚上兩人在浴室洗漱,她會用化妝棉卸妝。 他結合網上所說的要點,將卸妝液倒上化妝棉,輕輕覆上她的眼。 身為男人,傅棠舟活得并不糙,可他也從不像女人那么細致。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他竟會這般體貼地服侍一個女人。 他耐心地等待了幾分鐘,細致地擦去了她的妝容。 她的體溫逐漸回落,一張素白的小臉徐徐展現。 顧新橙皮相骨相俱佳,氣質溫柔,妝容對她的加成不大。她化淡妝的時候,他常常區分不出她有沒有化妝。 他替她仔仔細細地卸完妝,又揉了點兒洗面奶將她臉上的卸妝液洗干凈,她的皮膚越發清透起來。 傅棠舟將她抱下來,他望著那一缸清澈的水,打消了替她洗澡的念頭——這對他簡直是一場更殘酷的考驗。 顧新橙軟乎乎地趴在他肩頭,腦袋一歪,嘴唇蹭過他的耳垂。 他的身體再度僵硬,如果不是她今晚真喝多了,他一定會懷疑她是故意的。 他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的頭,指尖揉過她耳垂上那顆小痣。這是她渾身上下最敏感的部位,他再了解不過了。 傅棠舟叫她的名字:“新橙?!?/br> 她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像是回應,又像是夢囈。 他抵著她的額頭,靠得很近,他問:“真的不要?” 他的嗓音極其低沉,像是大提琴一般,蠱惑著什么。 顧新橙又“嗯”了一聲。 這聲飄乎乎的“嗯”像是一盆冷水,將他澆滅。 她是只會說“嗯”嗎? 傅棠舟覺得他應該換一個問法。 于是他又問:“要嗎?” 顧新橙沒有搭理他,頭埋在他肩窩處,蹭了兩下,像是在搖頭,也像是在撒嬌。 傅棠舟不禁覺得有點兒好笑。 他這是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