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書迷正在閱讀:小可憐他權傾朝野了!、花嬌、太子每天抱著媳婦哭窮[穿書]、白兔仙尊孕期養護指南[穿書]、燕都舊事、全修真界都把我當團寵[穿書]、天坑道士的茍活歲月、你究竟有幾個好徒兒[穿書]、養成女團[娛樂圈]、家傳天師系統
傅棠舟的目光掃了一眼身旁的女人,那女人立刻站起來,坐到沙發最邊上。 顧新橙撫了下裙子,僵直著脊背坐下,只挨一點點沙發。 她極少來這種聲色場合,并不能做到像傅棠舟那樣泰然自若。 好在林云飛及時出來活躍氣氛:“今兒個傅哥過來,大家可勁兒喝,都記他賬上?!?/br> 他不拿傅棠舟當外人,這種事都能做主,關鍵說了之后傅棠舟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并不惱。 于是場子里又熱鬧了起來。 顧新橙好奇地問了句:“他是誰???” 傅棠舟倒了杯啤酒,隨口回答說:“京城一小開?!?/br> 這顯然不是顧新橙想知道的答案。 傅棠舟抿了一口啤酒花,補充了一句:“我媽親戚家一孩子,跟我喊聲哥?!?/br> 得知林云飛和傅棠舟沾親帶故,顧新橙了然。 難怪能在這么好的地段開上這么大一間酒吧,這并不稀奇。 林云飛拿了骰子過來,“傅哥,也別光喝酒啊,跟大家伙兒玩玩?!?/br> 傅棠舟指了指顧新橙:“她手氣比我好?!?/br> 顧新橙手指扯了下傅棠舟的袖子,小聲嘀咕一句:“輸了要喝酒呢?!?/br> 傅棠舟說:“別輸不就行了?” “玩骰子和玩牌不一樣的?!鳖櫺鲁冉忉屨f。 她玩牌的時候既會記牌又會算牌,一般人真玩不過她。 可這骰子全靠運氣,她并沒有自信保證能贏。 傅棠舟把她面前的酒杯斟滿,說:“那你輸了,我替你喝?!?/br> 林云飛笑:“還是傅哥會心疼人,顧meimei就別謙虛了,來吧?!?/br> 玩的是最簡單的比大小,六顆骰子一起搖,誰點數最小誰就喝酒。 顧新橙事先猜想得不錯,這游戲跟玩牌有天壤之別,她懷疑是不是自己力氣小,所以每次搖出來的點數也很小。 傅棠舟在眾人起哄聲中將杯中啤酒一飲而盡,這是第六杯了。 他放下酒杯,手臂攬著她的細腰,在她耳邊低語:“你趁機報仇呢?” 顧新橙臉一熱,扭捏地推開傅棠舟,說:“我去趟洗手間?!?/br> 林云飛哈哈大笑:“要去也得是傅哥去吧?!?/br> 顧新橙像是做了錯事一樣,落荒而逃。 進了洗手間,門一落鎖,顧新橙總算緩了口氣兒。 她果然不太適合這種場合。 正巧趁這功夫看一眼手機,她在隔間里處理了幾條微信消息,這才推門走出去。 然而剛才出來得匆忙,這里的包廂像鏡面迷宮一般,她一時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顧新橙在二樓兜兜轉轉走了一圈,仍不確定是哪個房間。 她靠在墻上,發消息給傅棠舟,問他房間號是多少。 一旁的安全通道開了點兒門縫,有細碎的說話聲。 顧新橙聽了一耳朵,是剛剛同一包廂里的倆男的,她記得聲音。 “傅哥帶來那妞兒長得夠正點啊?!?/br> “嗨,那可不?音樂學院還是舞蹈學院的?” “那模樣,我猜是電影學院的?!?/br> 顧新橙默默將手機塞回兜里。 剛剛林云飛說她是音樂學院的,原來并不是一句恭維話。 他可能真是那么想的。 為什么會那么想呢? 顧新橙苦笑,不愿多想。 “傅哥身邊,真是一個比一個漂亮?!?/br> “那圈子不就好這口么?我也想搞個女學生玩玩?!?/br> “你要能像傅哥那樣,那些女人還不上趕著撲過來?” “得了吧,玩玩女學生又不貴,瞧你說得跟什么稀罕東西似的?!?/br> 這些話刺得顧新橙腦袋嗡嗡的,她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了一樣,貼著墻的身子漸漸軟下去。 外人表面上對她客客氣氣,不代表私底下不會說三道四。 她想到今晚傅棠舟一句似笑非笑的玩笑話,忽然覺得不是她太敏感,可能他打心眼兒里就沒太把她當回事,所以開玩笑時沒輕沒重。 顧新橙眼睫向下壓,眼眶里蓄了星星點點的淚。 這時,熟悉的男嗓傳來:“你在這兒,讓我好找?!?/br> 顧新橙猛一抬首,只見傅棠舟單手抄兜信步走來,在她面前停下腳步。 明明僅有咫尺之遙,卻是遙不可及。 虛晃的酒色燈光里,他頎長的身形化作一道朦朧的幻影。 一戳即破。 第06章 顧新橙撇開眼,飛快地用指尖擦了下濡濕的眼角。 傅棠舟啟唇,問她:“迷路了?” 顧新橙點頭,傅棠舟勾著她的腰,將她帶到身邊來,不忘說一句:“小孩兒啊你?!?/br> 她喃喃道:“我不是小孩?!?/br> 傅棠舟的手指輕輕摩挲她的臉頰,滑膩一片的觸感。 他抿著笑,說:“智齒拔了就不是小孩兒了?” 顧新橙想到前段時間她拔智齒的事,神色微赧。 那天早晨她的牙齦沒來由地隱隱作痛,吃了一片布洛芬才勉強緩解。 她上網查了一下牙疼是怎么回事,網上說她這個年紀牙疼可能是智齒作祟。 晚上傅棠舟陪她吃飯,顧新橙根本沒動幾筷子。 傅棠舟問:“不好吃?” 顧新橙搖搖頭:“我牙疼?!?/br> 傅棠舟放下筷子,問:“牙怎么疼了?” 顧新橙有點兒委屈,抱怨著:“長智齒了?!?/br> 傅棠舟唇角揚了下,說:“長智齒是好事?!?/br> 顧新橙不解道:“哪里好了?” 她快要疼死了。 傅棠舟說:“說明我家新橙長大了?!?/br> 分明是寡淡的語氣,卻不知怎地牽動了她的心臟。 我家新橙。 為了這四個字,她一整晚都像吃了蜜似的,翻來覆去地品,連牙疼都顧不上了。 顧新橙向拔過智齒的室友打聽,問哪家口腔醫院拔牙技術好。 室友報了個名字,她便著手去掛號。 然而那家醫院實在太火爆,連著幾天她定了鬧鐘搶號都沒搶著。 她跟傅棠舟提了一嘴,他打了個電話給朋友,開口便說:“我家一小孩兒,牙疼?!?/br> 她費了好幾天勁兒都掛不上的號,被他一句話輕飄飄搞定,還是全北京最好的某位牙科醫生親手cao刀。 “我怎么就成你家小孩兒了?”顧新橙說。 “那你想當我家什么?”傅棠舟逗她。 顧新橙臉紅到耳朵根。 是啊,想當他家什么呢? 傅棠舟是寵她的,所以那時候顧新橙并未將這些事放在心上過。 現在想想,他當真是不懂么?還是說,懂了卻裝不懂呢? 顧新橙隱隱約約覺得這段關系里少了些什么,比如說愛。 寵而不愛,大抵就是像對家中小孩兒那樣吧?;蛘哒f,一只寵物貓。 “是哥們兒下次有這好事兒也帶上我——” 顧新橙的思緒被這句話打斷,安全通道的門被推開,那倆男人出來了。 剛好撞上了傅棠舟和顧新橙,話音戛然而止。 兩人浮浪的神色頓時滯住,趕忙掐了手上的煙,畢恭畢敬叫了傅棠舟一聲:“傅哥?!?/br> 顧新橙想到方才那些話,不知是出于氣憤還是委屈,肩膀沒來由地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