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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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道:“侯爺放心,京兆府那邊我已打點好了,絕不會有下次?!?/br> 宣平侯嗤聲一笑,搖著扇子進桃林,低聲道:“還是初成婚的女人最美,丈夫中用,那些女人吸飽了精氣,連指頭尖兒都會發光,若是丈夫不中用,嘗了甜頭又得不到滿足的女人……豈不更妙?” 老何聽懂了暗示,表決心道:“侯爺稍安勿躁,我定在三個月內,將人送到侯爺床榻上!老奴打聽了,下月初京華書院,樓清晝得圣上恩典,在院內設清談會講學,樓家其余子弟及適齡女眷獲準入書院同世家子弟一同念書?!?/br> 宣平侯輕嗤一聲道:“皇后著實辦了件大好事。京中初成婚的女眷也可入院讀書……妙不可言?!?/br> 老何心領神會:“京華書院泊雪齋離女眷們所居的春院最近,又幽僻,我已替侯爺打點過了?!?/br> 桃林中,樓之蘭跟條尾巴一樣追在云念念身后滔滔不絕跟她講《三仙配》貼出去的那些畫像有多么受歡迎。 “要不是爹派人看管著,那畫像早就被人撕了偷藏于家了?!睒侵褚徽f話,嘴里的狗尾巴草就跟著顛。 桃花還未全開,云念念瞧著這些小花骨朵,好奇問樓清晝:“你說這些花,是真是假?如何開又如何???” 樓之蘭跟了一句:“當然是真的,就是花期晚,城里的都開敗了,山上才剛出苞?!?/br> 樓清晝束發的紫發帶又飄落了,云念念拾起發帶,按下樓清晝的腦袋,叼著發帶給他繞頭發,嘴里念叨著:“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br> 之蘭之玉見她跟樓清晝親昵,早跑遠避嫌去了,云念念這句詩,只讓樓清晝聽見了。 “這兩句不錯?!?/br> “肯定不錯,當然,不是我寫的,我沒這個水平?!?/br> 樓清晝笑道:“我知?!?/br> 云念念見他頭發絲滑的煩人,索性拆了自己的頭發,拔出一枚金笄強行固定住了他的頭發。 頭發被勒緊后,樓清晝不適皺眉,剛要轉頭拒絕,卻看見她發辮散了下來,烏發映雪膚,一雙眼睛目光專注,如還未出嫁的少女一樣可愛,他便毫無原則地妥協了,微微一笑,說道:“夫人是想勾引我?!?/br> 云念念握著自己的頭發繞著,白眼道:“想太美,寧可坐大牢也不會勾引你?!?/br> “若送夫人坐牢,那牢應該在這里?!睒乔鍟凕c著自己的心口,抬眸,折了枝桃花為她簪好頭發,輕聲道,“不知能囚夫人多久?” 云念念順著他的話坦然玩笑道:“我能把牢底坐穿了,你怕不怕?” 樓清晝忽然收住了笑,轉頭向遠處望去。 “走吧,這里沒什么好看的?!彼≡颇钅畹氖挚觳诫x開,云念念余光瞥見遠處一閃而過的銀色衣邊和血紅的扇柄。 她快步跟著,壓低聲音問:“你知道來人是誰嗎?” 樓清晝黑著臉道:“jian夫?!?/br> 云念念好奇:“你只見過他一面就記住了?那么遠的距離,臉還沒看到的吧?怎么知道是他?” 樓清晝:“這世上,有兩種人,必須牢記在心?!?/br> 他的手指輕輕叩了叩云念念的發頂,說道:“一個是枕邊人,一個是仇人?!?/br> 云念念:“你這是要去哪?” 樓清晝指著腳下的小道:“唯有上山一條路了,拜花仙嗎?我也想讓念念和其他姑娘一樣,得花仙護佑,花容月貌?!?/br> 原文中對這個節日的設定,差不多類似于,拜花仙的女人,運氣都不會太差,故而可見拜花仙時倒霉的女配是多么的討嫌。 云念念:“兜兜轉轉,還是沒繞開。算了,去就去吧……” 樓清晝似是知道她的顧慮,緊緊拉著她的手,輕聲道:“怕什么,別松開我的手,就什么事都不會發生?!?/br> 宣平侯眼見著桃花叢中的兩抹紫色越走越遠,這便越來越眼饞,可自己的腳程,肯定是跟不上了,太刻意就不好了。 好在他見之蘭之玉與沈將軍家的女兒沈天香打鬧歸來,這就換上一副笑臉,主動上前攀談:“今年的花,開得晚??!” 之蘭之玉見禮:“段侯爺,也來賞花?” 而那穿獵裝的沈姑娘可就難伺候了,嘴角一瞥,分明是看不上宣平侯這人的。 宣平侯雖不喜未出嫁的小姑娘,但卻極其愛面子,想問個究竟:“沈小女俠,本侯如何得罪你了?怎么看見本侯,如此不開心?” “不關你事!”沈天香硬邦邦甩來四個字。 宣平侯哈哈笑完,對雙生子說道:“昨日京兆尹來人,說我府上有個雜役的表親是個流匪,整日在街上盯一些富貴人家的公子小姐們謀錢財,前不久還盯上了你們的哥嫂,被二位出手制服。我聽聞此事后,實在放心不下,雖說侯府上下有近千人,本侯實在無法將每一個人的親戚朋友全都記在心上,可再怎么說,也是本侯治下不力?!?/br> 樓之玉驚道:“沒想到是侯府的……” 樓之蘭笑說:“哪里,此事與侯爺無關?!?/br> 宣平侯展扇輕搖,又道:“本侯在聚賢樓見過你們哥哥,拜服于他的風采之下,不如這樣,南疆進獻了一方血珊瑚,三日后,我在侯府設宴賞此奇物,也順便給你們哥哥嫂嫂賠不是?!?/br> 這是要邀請他們赴宴了。 樓之玉道:“侯爺好意,我們心領了,只是哥哥病還未好……” “不飲酒,只品茶?!毙胶畹纳茸优牧伺臉侵竦募绨?,狐貍笑道,“三日后,我等你們?!?/br> 宣平侯走后,之蘭之玉相視一眼,臉色都不太好。 沈天香道:“他可是三皇子那邊的人……算我多管閑事多提醒一句,你們要去,以后六皇子那邊也推脫不了?!?/br> 樓之玉感慨:“唉,只恨我不是長袖善舞之人?!?/br> 沈天香說:“你若是那種人,我才不與你比試?!?/br> 樓之蘭笑:“這么說,你不和我比,是瞧不起我了?” 沈天香直言:“你打的不干脆,比試就是比試,何必讓著我?沒意思!但要說瞧不起,我肯定不會的,我瞧不起的是段侯那種男人?!?/br> 沈天香反手指向離去的宣平侯:“段家父兄戰場上光明磊落打拼來的功勛,全落到這樣一個搔首弄姿的人手中,我替那些將士們不服?!?/br> 樓之玉道:“父死子承罷了,宣平侯雖不碰兵器兵書,但也并非無能之人?!?/br> 沈天香似乎想說些什么,臉上的神情十分糾結,末了,她呸了兩聲,道:“罷了,我就不說那些難聽話了,總之他這個人……惡心得很?!?/br> 樓之蘭聽出了些端倪,請沈天香說明白。 沈天香糾結了許久,惡心到紅了臉,笨嘴笨舌道:“我是聽表嫂說的,說段侯爺又叫斷人侯,專斷人后,風言風語的,說他私生子女多得去,他可一個都沒認!” 云妙音今日鵝黃春衫罩輕紗,縹緲出塵,一群嘰嘰喳喳的貴女們簇擁著嫻靜的她,走哪都是引人矚目的,世家子弟們的目光,沒有一個離得開她。她舉止出眾,連在廟外低眉合掌敬神,都比別的姑娘要漂亮。 只是,她還未過完癮,風頭就被人搶了去。 云妙音拜花仙前,敏銳察覺到眾人的關注全都飄走了。 她轉過頭,就見云念念和樓清晝牽手而來,兩抹輕紫如云,緩緩拾階而上,出現在眾人眼前。 云念念發間一枝含苞待開的桃花,不僅是她,樓清晝的發帶上也別了一小枝桃花,一瞧就知是夫妻倆剛剛在桃花林中的小情趣。 聚賢樓盛會后,樓清晝之名傳遍了整個京城,見過他的都說他氣質出塵,后來國公家的老夫人聽說了樓清晝蘇醒后的種種奇聞,道:“病二十年還未仙去,不是謫仙又能是什么?” 這之后,京城人都稱樓家的長子為謫仙。 許多從未見過樓清晝的,今日第一次得見,個個都點頭,心道謫仙美名不虛,而后又看向云念念,震驚于她的轉變。 一些貴夫人們點頭道:“嫁了人,是不一樣了?!?/br> “比從前端莊了許多?!?/br> 還有貴夫人看著二人牽著手,甜蜜笑道:“可真是一對兒玉人,讓我想起自己初嫁時的日子了?!?/br> 大家的目光都到了云念念那里,云妙音不悅地絞了幾圈手帕,迎上前去,擋住去路,手一伸,挽住云念念的胳膊,柔聲道:“jiejie總算來了,咱們姐妹像從前那樣,一起給花仙娘娘敬香吧?!?/br> 一時間,人們的視線又落在了這倆姐妹花身上。 云念念絞盡腦汁想如何說才能破了劇本,不引火燒身,腹稿還未打好,就見樓清晝牽著她的手,舉在云妙音面前。 樓清晝笑道:“你自己找人結伴,她和我一起拜,我與她說好的,一刻都不能松手?!?/br> 云妙音心口一震,連忙縮回手,變了臉色。她以為樓清晝見到她來邀請,會和其他男人一樣,不參與女兒家的事,放手看姐妹“和睦”拜花仙。 失策了,現在眾目睽睽之下,看不懂眼色,厚著臉皮來打擾小兩口的,是她云妙音。 云妙音手帕掩口,作嬌羞狀,嬌滴滴驚叫一聲,輕盈逃開了,小女兒家的嬌羞可愛做的十分到位,也算找了補。 圍觀的貴女夫人們,也只是笑她還未嫁人,天真嬌憨。 女主光環這種東西,果然是強大的。 云妙音找了閨蜜三人團,兩兩上前敬了香后,撤到門口一邊白眼云念念,一邊低聲暗罵云念念顯擺。 其中反應最大的就是夏遠翠:“不就是終于嫁了人,大庭廣眾之下不知廉恥和男人挽手,還要給音jiejie難看,一定是故意的!” 云念念半個字沒聽見,她小心翼翼和樓清晝一起敬香,香點燃,無香灰燒手,也沒有打翻香油,才稍稍舒了口氣。 樓清晝見她如此緊張,伸手道:“香拿來,我替你敬上?!?/br> 云念念高興道:“多謝?!?/br> 樓清晝松開她的手,上前送香,云念念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抬腳邁檻。 夏遠翠偷偷伸出一只腳,絆了她一下。 云念念發覺時,已經來不及了,她跌了出去,手掌蹭破了皮。 周圍傳來驚呼聲,下一秒,她就被樓清晝扶了起來。 云念念張著兩只蹭了灰破了皮的手,委屈巴巴道:“忘了等你牽著我的手了……” 樓清晝周身氣壓極低,臉色陰沉,他轉過身,狠狠看向夏遠翠。 夏遠翠嚇得一動不敢動,躲都不敢躲,哆哆嗦嗦逞強道:“她自己摔的,遷怒我們做、做什么……” 樓清晝直言:“無冤無仇,為何害我夫人?” 周圍靜了。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夏遠翠腿嚇得打顫,只剩下一個殼子在強撐。 “我看到了?!睒乔鍟兊?,“在場的每一個人做了什么,我都能看到,你們說過的每一句話,我也都聽到了。還需我幫你回憶嗎?” 樓清晝道:“我與念念敬香時,你在這黃衣服女人身后站著,說:不就是終于嫁了人,大庭廣眾之下不知廉恥和男人挽手,還要給音jiejie難看,一定是故意的……” 他一字不差,語氣平靜的把夏遠翠嚼舌根的話全說了出來。 夏遠翠面無血色,癱坐在地。 樓清晝又道:“之后你繞到門邊,扶著黃衣服女人的肩膀,伸了右腿?!?/br> “你……你胡說!”夏遠翠哭鬧起來。 “我不會像你們這些女人一樣胡說?!睒乔鍟兂谅暤?,“我只說實話?!?/br> 周圍人竊竊私語,說的是樓清晝過目不忘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