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逆旅_分節閱讀_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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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幸福的時刻,光是在底下看著就讓人熱淚盈眶。 于歸有些恍惚,司儀提議大家上臺合影,她走了兩步,又回來捏住手機。 今天的于歸也穿了裁剪得體的禮服,踩著小細高跟,頭發整齊地盤上去,露出光滑修長的脖頸,耳墜上掛了小小的流蘇,用來修飾臉型和鎖骨。 三年時光,歲月沉淀出了氣質,足夠她變得精致又迷人。 她挨著陳意站了,對方趁著攝影師調整參數的功夫跟她竊竊私語:“我們科好幾個麻醉醫跟我要你的聯系方式呢,怎么樣,考慮下?” 于歸順著她的目光瞥過去,有一個剛進醫院不久據說是省衛計委領導家的公子,也在麻醉科當主治醫生,前途無量,長的也還行。 三十出頭的男人察覺到她的目光,微笑示意,于歸不著痕跡挪回視線,皮笑rou不笑:“jiejie,我謝謝您嘞”。 “你還想單到……”陳意維持住臉上的表情,攝影師再沒給她說話的機會。 “好,大家一起看這邊,一二三,茄子!” 冗長的儀式總算結束,于歸早就饑腸轆轆,端了餐盤到處覓食,剛剛的那位貴公子湊過來,端了一杯香檳給她。 于歸往嘴里塞著蛋糕,大快朵頤,根本沒騰出手來接:“對不起,今天我值班,不喝酒”。 貴公子臉色抽了抽,又夾起一片三文魚蘸了芥末和醬油放進她碟里。 “嘗嘗這個,很好吃的”。 于歸看一眼,把嘴里的蛋糕渣子咽下去:“野生三文魚產于大西洋和太平洋北部,數量極少,有嚴格的捕撈期限,現在并不是捕撈的季節,所以市面上大部分的三文魚都是人工養殖的虹鱒,和海水魚不一樣,淡水魚極容易滋生寄生蟲” 她舔了舔嘴巴,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綠,心中暗喜:“嘖,說到寄生蟲,前兩天我還做了一臺牛帶絳蟲的,從腸子里拉出來滿滿一大盤,看著跟面條一樣……”。 嘔—— 貴公子喉嚨動了動,似是想說什么,臉色煞白,轉身踉踉蹌蹌走了。 于歸暗爽,捻起那塊三文魚塞進嘴里,哪那么多寄生蟲,管他的,先吃了再說! 她正吃的正歡,手機震起來,于歸拿紙巾擦擦手,接起來,頓時臉色一變,提起裙子開始飛奔。 郝仁杰也從人群里穿梭過來,還有其他幾個醫生也都站了起來,于歸跟二位新人打過招呼:“機場有人暈倒了,我過去一趟”。 即使她已經成長為了能獨當一面的醫生,劉青云作為師兄還是有些憂心:“好,搞不定打電話給我,我這邊馬上結束也回醫院里”。 于歸擺擺手,踩著高跟鞋跑走:“不用,你們大喜的日子,交給我吧”。 跑了幾步直覺得這細帶子磨得腳后跟生疼,于歸索性脫了下來拎在手上飛奔,所幸婚禮場地離醫院不太遠,救護車已經在等著了。 她三兩步跳上車,從頂上的縫隙里抽出一雙在手術室里穿的軟底鞋套上,郝仁杰緊隨其后也鉆進了車廂,還有兩個實習生也跟著一塊兒去。 車門落鎖,迅速出發,救護車鳴笛,其他車輛避讓,迅速闖過了紅燈,拐上前往機場的主干道。 于歸拿了件白大褂套上,郝仁杰把聽診器遞給她,看著她依次取了耳墜塞進白大褂側兜里,又從隨身的包里取出胸牌別好,散了挽得精致的頭發,隨意扎成一個不礙事的馬尾,馬克筆插進上衣口袋里,整裝待發。 到底是和五年前的那個菜鳥不一樣了。 救護車只能開到國際到達門前,車門拉開,于歸把急救包甩上肩頭,迅速跳了下來,跟著機場的地勤人員一起往里跑。 “什么情況?!” “乘客,男,四十五歲,飛機上無任何異常,到達后排隊出來時突然暈倒……” 他一邊說,于歸在心里迅速判斷著,四十五歲,中年,高血壓貧血或者心肌梗死? 機場,坐飛機,過度通氣綜合征? 但地勤到底不是醫務人員,無法給出更準確的描述,還得靠自己望聞問切。 一眼就看見大廳中央圍起了人墻,于歸從中間插過去:“先疏散人群,別都圍著!”。 機場安保人員這才拉起了警戒線,幾個醫生魚貫而入,跟在她后面的小醫生一眼就看見那個人躺在地下四肢抽搐著,臉色泛著不正常的紅色,胸腔上下起伏,頭一擺一擺的,情況危急。 “先生,先生,您沒事吧?!”他率先撲了上去按住他。 “別——”于歸還來不及阻止,眼睜睜看著那人從口鼻里噴出了大量鮮血,圍觀群眾一片驚呼,生生往后退了幾步。 被濺了一臉的醫生目瞪口呆,簡直要哭了出來,于歸又急又氣:“全員后退!戴好口罩,雙層手套再接觸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