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君情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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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婦人一聽后面的人,更忍不住了,趴在地上哭了起來,一邊道:“大人,你看吶!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朝三暮四!讓民婦如何過下去??!” 男子道:“話倒也不是這么說的,你要想啊,我這不管在外面跟多少孌童怎么玩,你也是我的妻子啊,我可從來沒有想過要休了你?!?/br> 念安聽完雖臉色蒼白,卻也強撐著笑道:“我懂了,你也不否認你喜歡的是男子,也不想休妻,左右想給自己留個好名聲,對吧?” 男子滿意地笑了,道:“公子所言,甚合君意,不知公子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鐵真敲響了驚堂木,道:“大膽!現在是在公堂之上!王淑貞,你可想好了與高家樂一斷?” 原來那名女子叫王淑貞,念安正想著,王淑貞道:“求大人給民婦做主!” 高家樂嘆了一口氣,道:“唉,你這婆娘,怎么如此執著,要斷,也該由我將你休了,你等著,回去,咋們就休!” 王淑貞不服氣,哭著道:“求大人們做主!” 刑部尚書沈從文道:“這要是放平時,一紙休書也就罷了,你們非鬧到大理寺來,大理寺哪有那么多的閑情,替你們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瑣碎事情?” 念安道:“幾位大人,不如聽我一言,也可做個參考?!?/br> 第一百七十六章卷宗 念安道:“自古以來,男尊女卑的思想便是根深蒂固,只是,女子又為何不能休了其夫?這事之錯本就不在這位王淑貞,而在高家樂,高家樂既然不喜歡其妻,又不能給她應給的生活,便不該強行將兩人捆綁在一起?!?/br> 鐵真點點頭,御史中丞鄧忠祥卻道,“只是,這樣與厲害的做法不符,怕是要引起民憤的啊?!贝罄硭碌陌讣徖?,一向對全翊國的案件都有指導意義,翊國上下的官府,只要遇到同類的案件,不敢輕易審判的,都打到大理寺來,遇到一樣的就自己判,除了重大的死刑的案件,需要大理寺復核以外,地方的官員還是相對有自主性的。 念安了然道:“這大人不必擔心,要想,只要是人之常情,都是可以理解的,念安不過提出自己的看法,各位大人可要慎重,這事做出來,難免開先例?!?/br> 刑部尚書早知是這樣的事,他也不想來,他堂堂刑部尚書省全國的疑難命案,居然被抓到這里來聽這種男男和女人之間的情愛糾紛?沈從文道:“鐵大人,你做決定吧,這事本官覺得,還是依著老祖宗的方法來的好?!?/br> 御史中丞道:“不如把這個呈給皇上?畢竟這事對以后都有影響,不可輕判?!?/br> 念安道:“鐵大人判就是了,皇上近日事多,若是他來判,應會從了王淑貞的意思?!边@倒不是秦曦的事情,若是一般時候秦曦定然是會判給高家樂的,但是念安如果說了他的意見,秦曦就會按照念安的意思來判。 所以,紅顏多是禍水,藍顏也是,好在念安對朝中的那些事情根本不感興趣,更不想提太多的看法,而秦曦也不是一個昏君,真正重要的事情即便念安說了,也只會作為考慮的因素,更不會“烽火戲諸侯”。 高家樂大驚,什么樣的人會這樣有本事,竟敢當眾揣度圣意,看來這人的名氣不小。 鐵真想了又想,道:“那便判王淑貞將其夫休了,退堂!” 王淑貞再一次跪趴,道:“謝大人!” 三位大人一同站起身來,退進內堂,念安跟著走進去,那刑部尚書的女兒就是沈行歡,在宮里這么久沒侍過寢,混了這么多年也不過就是一個夫人,家里人自然覺得面上無光,心里也記恨念安,沈從文二話不說便走了,看著念安的眼神都帶著嫌棄,就好像前面的禮數都是做給外人看的。 念安面上也不介意,心里多少有些難受。御史中丞并無多話,直接走開,念安也知道,他們那些讀書人的眼里,最看不起的就是他這種“諂媚”的人,文人都有文人的氣節,念安何嘗沒有,只不過為了秦曦也都一一忍下了,他早就不是那個數年前天下美譽的“第一才子”了,不是他才華不夠,只是配不上那虛銜了。 見人都走了,念安才恭敬道:“今日打攪鐵大人了,只是蔡尚書找到的時候,已經逝去了,這線索便是斷了,不知道鐵大人有沒有其他的什么線索?” 鐵真對念安無感,但是秦曦畢竟壓在他頭上,也不敢跟念安過不去,只好道:“那線索留的本就不多,當年的丞相是從戶部的銀兩中貪走的,那卷宗還在收藏室里,不如公子去看看卷宗,看看有沒有什么啟發?” 大理寺的卷宗,一向不給人看,今日鐵真為何突然提出將卷宗給他看,念安心中雖然生疑,卻實在是想早一日見到自己的父母,只好跟著到了卷宗室。 卷宗室中一片潮濕糜爛的味道,不知道里面的東西到底壞了多少。直到侍衛將卷宗室內的燭火點起來,這才知道放眼望去,除了左邊的柜子上沒什么灰塵,右邊的是一層比一層厚,這時便聽著鐵真道:“這里的卷宗是按年份排的,當年的案子還在里面,大理寺一向要存檔,就是為了來年糾錯要查時要用。蘇大人的卷宗在那邊,一直沒有皇上的命令,臣也不敢動,既然公子帶著皇上的令牌而來,那便跟臣一同去親啟?!?/br> 念安看著眼前的一張張綠牌,依照年份月份排放,每一個月放一個架子,每三個架子就有一年的卷宗,卷宗室看起來深得很,不同年份,不同的架子,卷宗也高低不齊,好在擺放整齊。念安細細數了數,一下子還看不到頭,道:“這卷宗室放了多少年的卷宗?” 鐵真道:“卷宗每一百年一清,架子輪番用著,倒也不會不夠放,要是哪年的案子多一點,哪邊的架子就要高一點,近些年隨著跟各國商貿的發展,案子倒是多了一些,不過大多都還未完全封檔,都還落在外面?!?/br> 走到架子旁,綠牌上寫著的正是順治十二年,念安永遠忘不了那一年,那一年他入了宮,那一年蘇府滿門抄斬,只留他們幾條命,父親走的時候千叮萬囑,讓他不要翻起舊案,不要翻起舊案,可是他就是執著,過了那么多年,到底來到了卷宗之前。 鐵真道:“這是先帝十二年六月的架子,如果下官沒有記錯,蘇丞相就是這個時間被發配的邊疆?!?/br> 念安看著眼前堆得滿高的卷宗,上面積滿了灰塵,就好像是觸碰念安這么多年的思念一樣,這灰有多厚,念安心底的思念就有多深,思念不知何處起,不知何處去。像是不敢觸摸思念一樣,念安伸出手,卻停在卷宗之前,不敢拿出卷宗。 鐵真以外念安怕臟,便道:“蘇公子,下官替你找出卷宗吧,這里的卷宗都有序號,還是下官比較熟?!?/br> 念安這才收回手,喘了一口氣,點頭道:“謝謝鐵大人?!?/br> 鐵真用袖子將上面的灰打落,將中間的一本卷宗抽出來,上面掛著紅色的牌子,上面寫著蘇敬言。紅色牌子是方便用來找案件的,上面會將犯事主要人的名字寫上,有時一翻找就能找到了。 蘇敬言……念安將卷宗握在手中,看著那紅色的牌子上寫著犯事的主要人員,心中一陣一陣的抽痛,將上面的灰再細細抹去,看著紅牌子上面的父親的名字,久久念安才紅著眼睛道:“麻煩鐵大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