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將他一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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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戲完,虞幸真笑得直不起腰。 可算哄的美人展笑顏了,趙澈長舒一口氣,趁勢提出:“陵山上有趙家好幾處溫泉池子,你身子虛寒,泡藥泉正合適,次日啟程?!庇盅a充了句,“只你我二人?!?/br> 虞幸真這次意外地耐得住性子,半點兒沒著他的道。 被他這出皮影一逗,心里的確是歡喜的,但她也是鐵了心要作弄他一番。 虞幸真什么都沒說,碎步移至書案,取來適才親筆所書的,一對“靜以修身,儉以養德”的字聯給他,大有調笑之意。 “溫泉的事先擱一擱……這出皮影我當真喜歡,這是回禮?!?/br> 她端著一副好為人師的表情,拖著長長的調子,說:“近來我讀書養性,大有收獲,比吃草藥、泡溫泉見效快多了!” 見他神情詫異,虞幸真眼角眉梢盡透著得意,將字聯穩穩地交到他手上,笑言道:“你呢,也斂斂性子?!?/br> …… 趙澈是什么風流性子誰人不知,叫他修身靜心,這是將譏諷擺在明面上了,大有調笑之意。 趙澈臉上很少顯現慍色,卻在接過這副連璧的時候,面色青了,皮笑rou不笑地看著她,冷笑出聲。 “你歡喜最要緊?!?/br> 他瞥了眼手中的字。 “我定將它掛于書房最顯眼的位置,” 一字一頓, “日、日、警、醒?!?/br> 虞幸真強裝鎮定,拍著他的肩膀,忍著笑意低語:“好,好,有心了?!?/br> 頭一回將了趙澈的軍,別提心里有多爽了,待趙澈走后,她又高興了好一陣,打了勝仗一般痛快。 離開月影軒,趙澈腳步生風,隨行的小廝藺九感覺到氣氛緊繃,自覺閉口藏舌,還沒想通緣由,少爺已走出一丈遠了,藺九亦步亦趨地跟著,大氣也不敢出。 回到清風苑,趙澈屏退眾人,欲把字聯貼在書格旁,剛一展開,“靜以修身”四個大字撞進眼里。 復想起這段時日她拒人千里的態度和今日拿這副字調侃他的事,心底涌動著暗流般的怒意,情緒愈加煩躁。 這是存心把他當傻子看了。 重又將字聯卷起,扔進畫筒,整個人躺倒于軟榻上。 閉上眼睛,呼吸聲愈來愈重,用力揉了揉緊皺的眉心,試圖排解心中的煩悶。 好說歹說,趙澈這出戲不是白演的,虞幸真心情好多了,這事之后愿意搭理他了,偶爾還能一起用膳下棋,唯獨一直拒絕與他同寢。 趙澈也不強迫,只等她主動。 他閱女無數,攻于心計的姑娘見多了,倘若別的姑娘在他面前玩欲擒故縱,他必然不吃這套,反覺得她們得了便宜還賣乖。 單單對虞幸真,只覺得這小女郎心思難猜,復雜難辨,教他左思右想不得其解,著實棘手。 說起來,虞幸真不是城府深的人,她那點伎倆不過爾爾,趙澈怎會看不出來,大可用強勁手段對付她。 是他現在不比從前狠的下心,對她總比對別人多一份溫情。 若說虞幸真性格別扭,趙澈何嘗不是?實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 蟬鳴七月,如火如荼。 這段時間,虞幸真對他不理不睬,他對旁的女子更提不起興趣,期間有姑娘欲爬床獻媚,趙澈卻將人關到“靜苑”受罰了,他出奇得冷漠,對此只有厭煩。 趙澈過了一整月清湯寡水的日子。 月底這日,趙澈與京城新貴在樊樓寒暄喝酒。他有心事,佳肴美酒通通黯然失色,與一群面和心不和的公子哥們推杯換盞,窮極無聊,待有些醉意,找了個說辭就要離開。 藺九隨趙澈提早撤離宴席,途中留意到少爺眉頭緊鎖,步履沉重,低著頭試探地提了一嘴:“少爺,要不藺九先回府,看看月影軒的燭火熄了沒……或者找朗月……” 趙澈驟然豎手以示噤聲,眉心蹙了蹙,轉念一想,愣了片刻,朝藺九說:“去月影軒,‘請’她去清風苑?!?/br> “是,藺九現在就去?!?/br> “不急,回府后,我先去庫里找樣東西,一同過去,到時你去敲門?!?/br> “哦?!?/br> 趙澈去庫房里找了瓶媚藥,這藥是從域外淘得,小小一瓶不下百金,女子外敷此藥,身子再冷淡干澀,也會有動情之效,能于房事間助興,讓從未到達高潮的女子體驗攀飛云端之快感,個中妙處盡在不言中。 主仆二人走到月影軒,趙澈站在院中,讓藺九去請人。 房中尚有微光透出,藺九走上前,邊叩門邊問道:“虞姑娘,少爺請你過去一趟?!?/br> 無人回應。 “虞姑娘?你可睡下了?” 藺九叩了三次,終于有回應了,是丁香的聲音。 “虞姑娘今日偶感風寒……說,說是不便過去,恐將病氣傳給少爺?!?/br> 藺九聽了這話,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虞幸真找的借口,何況十天前她已經用過這個理由了。 藺九為難地回過頭,尷尬地看向趙澈的面色,很難想象那么眼高于頂的少爺屢屢吃閉門羹是何心情。 趙澈似是早就猜到這個回答,從容地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好,虞姑娘早點休息吧?!?/br> 藺九走后,趙澈不聲不響地,緩步走到屋前,輕輕推門而入。 沒鎖門,多半是還沒打算睡。 內室僅有兩盞燭火,趙澈走到跟前往里瞅了一眼,她不在,兩個丫鬟也不在。浴室那邊有些動靜,循聲而去,那里蒸騰著淡淡的霧氣,花香彌漫,與氣息相互交織纏繞。 “姑娘,你多次婉拒,少爺肯定能看出來……” “沒事,他若不滿,早該發難了……丁香,你去把內室的燈熄了,免得藺九折回” “好吧?!?/br> ?。?! 丁香剛一轉身,迎面對上趙澈冰冷可怖的眼眸,嚇得一哆嗦,怔怔地站在那兒,欲言又止。 歷史重演,丁香原是清風苑的丫鬟,虞幸真出了什么事,也不至于為她緊張到捏一把汗,只是腦里已然浮現出犯了錯的虞幸真被五花大綁蹂躪褻玩。 無需趙澈示令,丁香識相地退離了。 趙澈輕手輕腳地繞過屏風,拿過幾顆澡豆,沾水揉搓成糊,一步一步靠近浴桶。 水珠順著如瀑的發絲滑落到肩頭,閃爍著晶瑩的光澤,滿池春水,奇峰若隱若現,水波顫動。虞幸真舀起一小捧水澆灌每一寸光滑如玉的肌膚,僅僅是半張雪背,也可看出美人的柔美曼妙的身姿。 “不用侍奉我了,先去熄燈吧?!?/br> “嗯……?。?!你——” 虞幸真被突如其來的溫熱觸感驚的花軀一顫,驀地回頭,睜眼一瞧,剎那間,水中的人如驚弓之鳥,駭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