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鎖(二)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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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的體溫燥得被窩暖烘烘的,沉知墨睡眠淺,喜鵲一嘰嘰喳喳叫起來她就醒了。 房里蕩漾著放縱后的yin靡氣味兒,往旁邊一打眼,被子不出所料頂起個小包。 指尖滑過胯骨,輕輕握住了那根東西,沉知墨把鼻子湊到alpha頸窩里蹭了蹭,肌膚的味道好聞極了,夾著夏夜的幽香,如晚風吹過竹林。 最近異??是骯lpha的撫慰,渴求這股氣息籠住自己。 這不是個好現象,沉知墨想,身子卻滑進被窩。 “嗯……” 方語睜開朦朧睡眼,這段時間她已經習慣了欲望比理智率先占據軀體。 被邊夾到腋下,手指絞住被面,隨著omega的動作忽而拽緊,忽而松開,用這種方式消減涌入大腦的無數愉悅。 yinjing皮膚薄而軟,腔隙內充滿血液,撐得莖身發痛,舌面勾擦過包皮系帶,翻出綿軟的guitou用力吮吸,這處連皮膚都沒有,脆弱至極。 嗞嗞的吮吸聲不絕于耳,視線飄忽到漆得白亮亮的天花板,再也無法聚焦,guitou戳到了極為柔軟的位置,腿根忍不住抬了抬,立馬被沉知墨掰開壓了回去。 抱了她了一夜的手不似以往冰涼,口腔更是燙得驚人,方語蜷縮起腳趾,抵抗著過電般的快感,為了延遲射意,視線又飄移到墻面。 那里掛著幾副相框,其中一副是謝月楓著軍裝端坐在圈椅上,沉知墨一襲凹凸有致的新式旗袍搭流蘇披肩,扶著椅背向鏡頭微笑,緊挨的另一副,則是二人同坐一把圈椅十指相扣。 方語梗著脖子死盯住相片,漸漸的,那個alpha的臉幻化成了她的樣子,她閉上眼睛,任由精漿洶涌而出。 “怎么又哭了?” 額前的碎發被人掠了掠,方語沒有回應,眼淚沉默地從眼角滑落,蜿蜒到枕巾,印出一淌水漬。 “別哭了?!?/br> 這話沉知墨說過很多次,并不是來了謝家才說的,也不是結婚后才說的,而是更早的時候,早到,沉知墨忘卻得一干二凈。 那年娘親剛過世,生活一下失去了依靠,娘親在的時候還能護著她,娘親一走,挨打受氣成了家常便飯,十幾歲的青少年最是可惡。 他們打了她,又謠傳是她打人,連帶著好心人也離她遠遠的。 每逢趕集或開會,村民們便聚在壩場中央聊天、唱歌、興頭來了還跳幾支舞,吵吵嚷嚷歡聲笑語不斷,很是熱鬧,但這么多熱鬧沒有一片是屬于她的,她只能一個人慢騰騰走出這片不屬于她的熱鬧。 被屏蔽掉的不止有她。 再一次挨了地痞小子的打后,一道身影擋到了她面前。 “做撒子?你是啞巴哩堂客嘛?” 地痞吹出捉狹的口哨聲,少女卻面無表情抓起一把土塊。 “滾?!?/br> “撒子?有本事往這兒砸!”他囂張地挺出襠部,下一秒,土塊就精準命中在了上面。 “你他媽!……” 沙子迷了眼,地痞邊揉眼睛邊朝少女撲了過去,少女又抓起一把土塊。 “你敢打,我就敢去找你娘,把你今天做的事說的話全告訴她?!?/br> 地痞慫了,嘴里不干不凈吐出幾句臟話,撿起棍子跑了。 “娼婦配啞巴,絕配!兩個賤相,給老子等到……” 他最怕的就是他娘,農村人沒空管孩子,只要別人找上門,不分青紅皂白就是頓毒打,在這個文盲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的地方,他也沒信心可以辯過少女。 “別哭了?!?/br> 一條干凈的手帕遞到方語面前。 “為什么不告訴大家被打的一直是你?!?/br> 方語接過手帕,抽泣著抬頭望向少女。 “你認識我嗎?” 她認識她,在遠離人群的河邊,少女經常坐在那兒看書。 “你越哭,他們越欺負你?!?/br> 其實最欺負我的,是你。 媒婆說親的時候提供了好幾個人選,她本可以選一位同樣溫厚淑良的妻子共度余生,但她沒有,她選擇用所有錢來填補沉知墨金錢上的漏洞,用所有愛來填補沉知墨心上的漏洞。 狗就是這點賤,記吃不記打,方語哭著哭著突然笑起來。 太陽還沒升起,漫街盡是風聲,她趁天亮之前離開了沉知墨的臥室,回到了屬于她的寂靜里。 —————————————————— 街景一幕幕略過車窗。 沉知墨本無心欣賞,街上的喧聲卻分外清晰地灌入耳膜,硬是把她的目光向外面移。 “怎么這么多人?” 副駕的張副官微微側過頭。 “太太,城里混進很多土匪,元帥下令全城戒嚴,每個人都要接受盤查,還有的,是來領糧錢的?!?/br> 經過學堂外頭那條路時,車窗外嘈雜得更厲害了。 一位穿著苧麻夾棉長袍的女學生被士兵從長隊伍里推了出來,藍圍巾擋了她半張臉,沉知墨剛開始并沒有很注意,車靠得近了,才發現是朱永淑。 她跟謝月楓結婚后就從宿舍搬了出來,但同住了好幾個月,兩人關系還是不錯的,搭伴吃飯逛街是常事。 領頭的士兵說了幾句什么,另兩位士兵用皮靴朝朱永淑后腿彎一踢,強迫她跪倒在地上。 沉知墨意識到了不對勁。 “停車!” 汽車沒有停下。 “太太,少帥還在等您吃飯?!?/br> “我叫你們停車!” 士兵從腰帶皮包里抽出把盒子炮,緩緩拉動槍栓。 “停車??!” 腋下涔涔滲出冷汗,沉知墨發狂似的拍打著座椅靠背,張副官沖司機做出停的手勢。 推開車門的一瞬間,干澀的巨響也劃破了空氣。 藍圍巾漸漸變成了紫色。 還有一些,潑在了長筒襪和軍靴之間。 人群先是驚得四散開來,為了那二兩糙米,又鼓足勇氣重新排成了一列。 來不及闔上的眼睛映出沉知墨錯愕的倒影,沒等她看清自己,士兵就將那雙腳一拖,帶著朱永淑消失在巷子里,如果不是那條深黑的血跡,一切好像從未發生過。 嗓子眼里涌出酸水和尖銳的憤怒,沉知墨差點直接吐了,她把它們強咽回去,跌跌撞撞沖到剛開槍的士兵面前。 “你們為什么要殺她!” 士兵認得她,先是向她行了禮,才一板一眼開口道: “元帥下令,發現可疑的立即槍斃?!?/br> “她……哪里可疑?” “我們在她身上搜出來這個?!?/br> 白手套攤開,是一張電影票。 “根據線報,敵方特務昨晚去過影院?!?/br> “去過影院的那么多人!你們都要殺了嗎!” 沉知墨感覺牙仁里泛著酸,快把牙咬碎了。 “我們判斷,領救濟糧的學生,沒有閑錢去影院?!?/br> 這張電影票……這張電影票……是她昨天給朱永淑的……本來想去,因趕著回家見方語,就轉手送給了朱永淑。 竟是變成了永淑的催命符。 “那是我給她的……” 士兵原本平靜的臉上卡了殼,閃過些許茫然,沉知墨笑了起來,這笑聲相當怪異,喀喀喀,沒有喜悅,只是喉嚨蠕動產生的聲音。 “太太,我們該走了?!?/br> 張副官從她身后的陰影里分裂出來。 他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看了眼手表。 “不……我不走……” “好吧?!备惫賹⑹址诺窖g,“剛剛參與的,都出列?!?/br> 參與的士兵一共三人,整齊橫成一排立到張副官跟前。 “砰!” 子彈擊穿皮靴轟出一個血洞,被打的士兵卻一動不動,等待的士兵也一動不動。 “你干什么!” 令人作嘔的火藥味和鐵腥味靜靜彌漫著。 他們真的是人嗎? 槍口移動到另一只腳上方。 “夠了!” 沉知墨終于受不了了,跑到一邊扶著墻嘔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