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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玄弋連忙解釋:“我自然知道刑衍燭這人不對勁,可口說無憑,也只能先忍下。幾位師叔倒是信我,可刑衍燭在門派中聲望極高,總不能……單憑我一句話決定?!?/br> “因此,我和刀師叔便約定好交換情報的時間,看似紛爭戰斗,其實是互通消息?!?/br> 難怪阮嬰寧那么興高采烈地說,過幾日就能去看她師尊了。 柳清弦又有些擔心地問:“可曾有傷亡?” 殷玄弋沉穩道:“斬雷峰乃是門派中的戰斗先鋒,每次去都會先遇上他們,雙方都留足情面,都只是能迅速治愈的小傷罷了?!?/br> 柳清弦這才松了口氣。 殷玄弋瞧了他一眼,又笑:“說起來,這情面還是師尊給的?!?/br> 柳清弦不解:“怎么說是我給的?” 殷玄弋眼中笑意更濃,語調帶著些若隱若無的戲謔:“若不是師尊曾經,三番五次帶我去斬雷峰偷——” 這黑歷史都要被講出來,柳清弦汗毛倒豎,忙去捂住他的嘴,大聲辯駁:“同宗門的事情!能叫偷嗎!我是去采集食材!” 殷玄弋終于忍不住,側頭笑出聲來。 其后的事情便簡單了,雙方都暗自觀測神州動向,以防魔族進攻,殷玄弋更是在盜野草原帶領妖族統一了各個部落,整合成足以和魔族大軍一戰的龐大軍隊。 天下動蕩不斷,異變常生,在越來越近的不祥訊息中,雙方都做好了戰前準備。 妖族里的祭司為殷玄弋找到了鎮魔的藥材,因此他體內的天魔又安分下來??倸w現在墮魔塔在刀笑我手中,不僅不會出差池,還能讓潛伏在暗處的敵人對他放松警惕。 知道墮魔塔安然無恙,柳清弦才算心頭大石落定,但還是囑咐道:“還是盡早煉化天魔為好?!?/br> 殷玄弋順從道:“等到師尊眼睛痊愈,我便去取回墮魔塔?!?/br> 柳清弦習慣黑暗許久,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還是個殘障,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道:“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恢復?!?/br> 殷玄弋語調更軟,徑直將柳清弦擁進懷里:“玄弋定會盡快為師尊找齊藥材的,到時候,定要陪師尊看看這里的大好風光?!?/br> · 柳清弦本來都做好了要摸索度日的準備,結果殷玄弋口中承諾的盡快,就是真的快,才過三日,阮嬰寧就興高采烈地來找他了。 “柳師叔!為您治療眼睛的藥材都找好啦!” 柳清弦忙站起身迎上去:“這么快?” 結果這次岳云也在,還大逆不道地攔住了柳清弦想去拉阮嬰寧的動作。 柳清弦茫然道:“你做什么?” 岳云這才反應過來,嗖地收回手,支支吾吾:“抱歉,師叔……” 反倒是阮嬰寧不在意地揮揮手,大咧咧道:“師叔不用管他,他就是關心則亂,來,我把藥給你服下,連服三日就能好了!” 看來這倆小情侶自從成親以后,岳云對自家媳婦看得挺緊?難不成,還生怕他占便宜不成?! 柳清弦一驚,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的舉措逾矩了,但阮嬰寧這時已經將藥端他嘴邊:“師叔,直接張嘴,一口氣喝掉昂!” 柳清弦下意識一個仰頭,差點沒直接吐出來。阮嬰寧手疾眼快地站起,捏住他的后頸,蠻橫一掰,硬是讓他給吞了下去。 柳清弦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阮嬰寧還得意洋洋地炫耀:“嘿嘿,這可是我師尊教我的絕學!我最擅長給別人喂藥了!” 岳云小聲道;師叔,你就忍忍吧。 柳清弦捂著嘴,苦得半個字都吐不出來,端起茶壺就往嘴里灌水,想到要這樣度過三天,簡直心死如灰。 其后每天三次,阮嬰寧都會過來監督他喝藥,總算撐到最后一天,在柳清弦被迫喝下藥后,阮嬰寧便伸手擋在了他眼前。 “師叔先等等,過一會兒應該就能恢復啦?!?/br> 柳清弦被折騰得整個人都在散發苦味,忍不住跟系統吐槽:“為什么天天喝藥都不見絲毫效果,而是非要喝滿三天才能直接見效?” 系統不假思索:“哎呀,天道設定如此規則,沒辦法?!?/br> 這句話卻讓柳清弦留了個心眼,奇道:“為什么你現在改口說是天道了?這種事情,不該是作者設定的問題么?” 系統像是被問得語結,最后勉強解釋道:“你看這劇情像是作者寫出來的嗎?早就不知道被改成什么模樣了?!?/br> “哦?!绷逑彝祥L聲音,意味深長道,“也對。聽說一篇文中的智商上限,就是作者的智商上限。既然如此,殷玄弋現在這么聰明,顯然不是作者那個智障能寫出來的?!?/br> 系統勃然大怒:“你閉嘴好嗎!” 但在吼完之后,系統又覺得不太對勁,總覺得柳清弦話里有話,他忍不住觀察了下自家宿主,問:“宿主,你是不是……” “好啦!”這時阮嬰寧一聲欣喜的歡呼打斷兩人對話,“可以睜眼了!” 柳清弦忙回過神,緩緩睜開眼睛。先是刺眼的天光讓他忍不住伸手遮擋,等到適應后,他總算看清楚了眼前的兩人。 岳云倒是沒變,還是一副溫和沉穩的模樣,但當他視線轉到阮嬰寧身上,就差點直接打翻了桌上的藥碗。 “你你你——” 好不容易和柳清弦連接視覺分享的系統也驚了,慘叫道:“我的女兒!她還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