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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改口叫溫錦鸞師娘了,看來的確很好,凜蒼派也不像是有事的樣子。 “那……你們可曾回去看看他們?” 阮嬰寧理所當然道:“經常啊,過幾天還要和大伙兒一起去呢!” 柳清弦:“???” 難不成他們所說的進攻……其實是指探親? 系統聽半天聽不下去了:“你他媽什么腦回路,猜不透就不能直接開口問嗎?” 他秉著作者的狗血劇情腦回路,早已猜得七七八八,但要是現在給這蒙在鼓里的蠢宿主道明……又有種給別人劇透的缺德感。 就很憋屈。 柳清弦著實沒辦法,只好敞明道:“嬰寧……我剛剛聽外邊有人說,妖族要進攻凜蒼派?你可知曉什么內情?” 這次阮嬰寧沒立即回話,隔了好一會兒才干巴巴地“啊”一聲。 柳清弦如今失去視覺,反而聽覺靈敏,就察覺到阮嬰寧小小聲地嘀咕了句:“這下那兩個家伙要被陛下責罰了?!?/br> 他又是一頭霧水:“你們說的陛下到底是誰?可是他將玄弋和你們扣在妖族?” “……柳師叔是這樣以為的?” 不知怎的,柳清弦就從少女平鋪直敘的語氣里聽出忍笑的感覺。 “難道不是?” 阮嬰寧似乎忍得很辛苦,最后道:“不如,師叔去問問殷師兄就知道啦?!?/br> 柳清弦郁悶不已:“問了,跟個悶葫蘆似的,什么都不給我講?!?/br> 阮嬰寧伸了手去搭在柳清弦手臂上,柔暖的體溫透過衣物傳遞過去:“殷師兄是怕師叔你思慮過重,畢竟師叔受了那么重的傷,如今好不容易醒來,我們都不想您繼續煩心?!?/br> 柳清弦長嘆:“如何能不煩心?我一覺醒來就是三年過去,他到現在都還沒有煉化天魔……” 他說到這里就覺得心中一哽:“我此生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體內的天魔?!?/br> 阮嬰寧默了片刻,柔聲勸道:“想來也是殷師兄想岔了,要是什么都不告訴師叔,師叔一定只會更擔心吧?!?/br> 她語調復又明快:“這樣好了,我帶你去找殷師兄好不好呀?不過師叔得自己進去,我可不敢在這個時候打擾他,不然會被長老罵死的?!?/br> 柳清弦大喜過望:“那勞煩你了?!?/br> 而后他頓了頓,才又笑道:“許久不見,嬰寧都變成懂事乖巧的大姑娘了?!?/br> “師叔說笑啦?!比顙雽幱行┬唪龅?,“本來我也有件事想告訴您,但是……哎!還是等您眼睛恢復了再說吧!” 柳清弦滿腦袋問號,正欲再問,可阮嬰寧根本不給他機會,直接一把拉過他出門了。 · 兩人走了段時間,阮嬰寧突然放輕了腳步,朝他噓聲了下。 她拉著柳清弦的手放在門上,隨后輕聲道:“師叔,接下來您自己進去,可千萬不能說是我帶您來的!” “等一下——” 柳清弦還沒說完,就覺得身邊的氣息驟遠,這孩子竟然二話不說就跑路了。 柳清弦只好無奈地搖搖頭,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門。 滿屋寂靜。 柳清弦有些茫然地眨眨眼,難道殷玄弋沒在屋里? 而下一秒,就有一雙溫暖的手同他相握:“師尊怎么過來了?” 柳清弦在感知到對方的時候就放下心來,笑道:“我想過來找你?!?/br> 殷玄弋頓了頓,才問:“是嬰寧那丫頭帶你來的?” ……這一下子就猜中,叫他怎么隱瞞。 柳清弦只好不答,裝作沒聽見。 而后殷玄弋輕笑一聲,仿佛是不舍得他為難,拉著他緩步走進屋內:“沒關系,師尊不愿說,玄弋就不問?!?/br> 柳清弦被他扶著,緩緩上了臺階,然后被帶著坐在個軟墊椅子上。 他暗想可能是殷玄弋正在獨自處理什么事情,所以阮嬰寧才不敢來打擾,于是惴惴問道:“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殷玄弋立馬道:“怎么會?玄弋恨不得時刻陪在師尊身邊,要是師尊能再多來打擾,我才開心?!?/br> “……又瞎說話了,你這套路到底哪里學來的?!?/br> 殷玄弋笑:“玄弋句句真心?!?/br> 柳清弦便有些不自在地蜷著手指,一時不知道如何搭話。 他總覺得這次蘇醒,殷玄弋雖然待他溫和親昵,但又總像是變了許多,身上有種陌生的威嚴,讓他有點不知道怎么應對。 或許是環境陌生,自己又目不能視,所以才有種格外不安的感覺吧。 殷玄弋像是看出他的局促,緩聲道:“替師尊治療眼睛的藥材已經籌備齊全,師尊不用擔心,等到你痊愈,我定會帶你看遍盜野草原的大好風光?!?/br> 他頓了頓,像是意有所指,又像是單純陳述:“畢竟我曾和師尊約定如此。約定沒有變,玄弋也是沒有變的?!?/br> 柳清弦被他安慰些許,這才舒展手腳,放松下來:“那些事情之后有的是時間去做,如今當務之急,還是煉化天魔才對?!?/br> “我知曉你是不想我擔心,可是,我又如何能不擔心?要是你不將這三年的諸多變化告訴我,我只會更加思慮罷了?!?/br> 殷玄弋沉吟片刻,似乎覺得他說得有理,最后篤定道:“是玄弋沒能體諒師尊心情,若是師尊有所疑慮,玄弋現在定無所不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