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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越一想也覺得有道理,正好這幾天心里憋得慌,便對CZ說:“我前幾天跟人打架了。其實我也不想打架,但是一生氣就忍不住?!?/br> 過了一會兒,CZ回復他:“打架不一定就是錯誤的。你不用自責?!?/br> 柏越頓時覺得這個小學弟非常善解人意,同時想到肖承澤對暴力的厭惡,感慨道:“要是他也這么想就好了?!?/br> CZ秒回道:“誰?” “我喜歡的人?!卑卦礁嬖VCZ,“他不喜歡我打架。我上課了,先不聊了。拜拜?!?/br> 金融學院學術報告廳。 肖承澤作為特邀的學生代表之一,此刻正西裝革履地坐在嘉賓席上等待會議開幕。他盯著手機,眉頭微微皺起。 柏越所說的“我喜歡的人”指的到底是誰? 是肖承澤自己,還是Kane? 被這個問題困擾著,肖承澤一直到會議開始,表情都不是很好,看起來愈發難以接近,不少想和他搭訕的學生都望而卻步。 會議進行到中場休息的時候,一名志愿者端著幾杯熱茶,遞給嘉賓席上的各位,沒過多久便走到了肖承澤面前。 “需要茶嗎?” 志愿者的聲音帶著一股異域腔調,尾音微微上揚,聲音帶著不自覺的笑意。 肖承澤抬眼看向來人,視線在接觸到那張精致的臉蛋時暗了下來。 他原本想無視對方,但那雙碧色的眼眸直直地看著自己,甚至帶了一絲挑釁,讓他忍不住伸手拿過了一杯茶,不咸不淡地說:“謝謝?!?/br> Kane仍然站在他面前,唇角微揚,一襲白襯衫有些扎眼。 “你可以走了?!毙こ袧煽匆膊豢此?,冷聲說道。 正好周圍幾個座位上的人都去了廁所,Kane也不打算掩藏自己的情緒,笑著對肖承澤說:“很討厭我,對吧?” 肖承澤抬眼看他,不動聲色地站起身,準備離開座位。 Kane卻擋住他的去路,笑著說:“可是柏越也討厭你呢?!?/br> 肖承澤的身體一僵,他皺起眉,眼神不善地落在那張人畜無害的臉上,冷聲道:“滾開?!?/br> Kane唇角笑意更盛,但那笑意并未到達他的眼底。他的眼神也很冷,聲音卻仍然不急不緩:“離柏越遠點,懂了嗎?” 肖承澤的目光從他臉上掃過,壓抑著隱隱的怒火,聲音低沉地說:“別太把自己當回事,整容怪?!?/br> Kane聽到“整容怪”三個字倒是愣了一下,旋即笑得非常開心,眼睛彎成兩道弧線。 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肖承澤的嘲諷,笑著說:“可是我整得這么好看,柏越會喜歡的?!?/br> “不,他不喜歡?!毙こ袧珊藓薜囟⒅鳮ane的臉,恨不得一拳把他鼻子里的假體打出來,“你少在這里自作多情?!?/br> Kane忽然收起了笑意,表情一瞬間變得冷若寒霜。 “自作多情?”Kane冷聲道,“從高中和柏越坐同桌開始,我就喜歡他、想睡他,每天想辦法和他說話,就連考上A大、去做整容,都是為了他?!?/br> 肖承澤微微一怔,隨即神色變得更加凝重。 Kane又掛上單純的笑容,如同一個談起自己心上人的情竇初開的少年,語氣像他身上的香水一樣甜:“我為他做了這么多,他當然會喜歡我。你呢,你又為他做過什么?” 肖承澤冷冷地看著他,說出一個殘酷的現實:“可是他連你的名字都不記得?!?/br> 這句話似乎戳到了Kane的痛處。 他再也笑不出來,聲音有些抑制不住的顫抖:“那是因為我和他分開太久了?!?/br> 肖承澤冷眼看著他,像在看一個笑話。 “肖承澤,你就算嫉妒我也沒用?!盞ane很快平復了心情,語氣有些高傲,“柏越很快就會是——我的人?!?/br> 他把后面三個字咬得特別重,肖承澤的臉色頓時變得很糟糕。 Kane說完后,也不管肖承澤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吃了,悠然自得地端著茶水離開,背影頎長挺拔而又像極了充滿野心的貓。 肖承澤看著他的背影,拳頭用力握緊,眼底寫滿了不爽。 他忽然在心里做了個決定。 柏越上課上到一半,柏誠突然打來一個電話。 隨手掛掉電話,柏越給他發了條信息:“哥,我在上課呢,什么事?” “蹺課,接電話?!?/br> 短短的五個字,傳達出了柏誠此刻內心的焦急,讓柏越忍不住微微皺眉。他和旁邊的室友打了聲招呼,告訴他們自己要去上廁所。 “憋壞了吧,臉色這么差?!崩羁N一邊站起身讓他出去,一邊嘴賤地吐槽。 柏越瞪了他一眼,沒工夫和他計較。 溜到走廊上之后,柏誠再度打來電話,柏越接起來,傳來有些焦急的男聲:“cao,出事了?!?/br> 柏誠幾乎從不說臟話。哪怕他的嘴再毒,也沒對柏越說過臟話。 當“cao”字從他嘴里蹦出來的那一刻,柏越瞬間就覺得事態不太妙。 “家,家里破產了?”柏越有些擔憂地問,“還是你虐待員工被舉報了???我要不要去幫你辦個保外就醫……” “柏越,雖然我說過很多次,你早晚會死在我手里?!卑卣\沉默了片刻后說道,“但現在可能不需要我動手了?!?/br> 柏越皺眉道:“你什么意思?” 半分鐘后。 柏越迅速捂住自己的嘴,才阻止了喉嚨里的怒罵聲跑出來。他四下觀望了幾眼,確定身邊沒人后,才壓低嗓音對著手機憤怒地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