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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見到他都想要做些什么,卻每一次都按捺下了自己的心思。不過,惡魔一直是終于*的種族。最后他還是將艾爾索普牢牢的攬在懷里,帶回了魔界。 在絕境中的人總會抓住一線生機,但是這句話卻并不適用于艾爾索普。他寧可看著自己最后的生機斷絕,也不愿意放下自己的堅持,這份讓他始料未及的決絕,打碎了他所有的堅持。 但是,他卻依舊不愿意承認自己的錯。若是他向往光明,那么他便得到光明。與其說這是他的霸道唯我,倒不如說這是他對自己的安慰。艾爾索普不會離開,因為他想要他留下來。 只可惜,奮斗到最終,得到的確是一個他根本無法想到、也不想接受的結局。艾爾索普自己放棄了最后一份生機,將他自己修煉出來的、未完全成形的天使之心交給了他,光明神族的力量源泉。他已經看到了賽斯利亞后悔的眼睛,若是他沒有成神,是不是便無法自棄。但是···艾爾索普若是沒有成神,或許早已經離開。因為,就算是法則,也留不住想要離開的人。 他能夠理解,卻不代表可以接受。他用自己的身體當做墳墓,埋葬了自己最在意的人。原本屬于他的力量跳動在他的體內,隱隱約約還能感受到熟悉的氣息,那微涼的溫度。似乎···他一直陪伴在身邊,卻在他警醒的時刻消失不見。最熟悉詛咒的他,似乎也中了一種迷幻的詛咒,但是解咒者卻已經不在。 緊了緊懷抱中的艾爾索普的身體,冰冰涼涼的觸感,依舊是他喜歡的感覺。但是已經失卻了原本的柔軟,慢慢變得僵硬,他卻依舊不愿意放手。向身后看了一眼。一襲白衣的神王身上也早已經沾染了血色,他的眼眸卻始終盯著他懷中的人。艾爾索普,亂的并不只是他一個人的心。 艾爾索普認為死亡就已經結束,他卻自作主張的要用所有神祗的生命當做祭奠。卻沒有想到這為自己殺戮找到的理由可以讓賽斯利亞響應,甚至連科菲邇都插了一手。但是,無所謂了。 鎖鏈揮灑之間,他能夠看到的只有漫天的血液,還有那越來越迷蒙的眼睛。包括龍王與矮人王遠古神祗在內的所有神祗都被他們親手斷絕。這天下,只會剩下他們三位神祗,也是最遠古的神祗。為何最后只會剩下他們三個神?為什么沒有對其他兩人動手?大概是因為在其他兩個人身上能夠看到關于他的回憶吧。 身體中的力量明明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盛,但是他的心卻越來越疲憊。等到這場殺戮結束,他便沉睡吧,雖然神祗永遠都無法做夢,但是他卻可以沉睡在自己的幻想里。這個無聊的世界,他已經不想在意了,也從未在意過。 將整個神界與魔界鑄造成為一個華麗的墳墓,埋葬所有的神魔。那些豪華的宮殿中,并沒有神祗的遺體,甚至是遺物也沒有幾件。之所以存在,只不過是因為怕他害怕孤獨罷了。 賽斯利亞說出要與他一起沉睡的時候,他并沒有拒絕。艾爾索普已經離開,再爭斗也沒有意義。他不想最后這片屬于艾爾索普的凈土,也因為他的獨占欲染上血色的痕跡。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是他從他消失的時候就一直在后悔。若是重新開始,他寧可自己放棄魔王的尊位,亂了天下,留下那早已經停駐在他心間的人。 現在···天下同樣混亂,但是那人卻已經不在了······ 賽斯利亞·坎貝爾番外: 光明并不能照耀每一個角落,神祗也不可能掌控所有。最尊貴的身份卻留不下最想留下的人,誰說神愛世人?他僅愛他一人。 漫步走在一個偏遠的小鎮,他不知道這個地方叫做什么,只知道這個地方曾經兩人一起走過。同樣的旅途,只是曾經的時候是兩人相伴,現在則是形單影只。下意識的看向自己身旁的人,卻只看到一片空茫。一身白衣在風中發出淡淡的聲響,卻再也看不到那不時出現的艷紅。 他的面前出現了一棟白色的建筑,那是曾經的光明教廷,現在的光明公會。在侍者的迎接下走進了大門,寬大的房間中再也不見原本處處存在的神祗雕像,只有一副看起來有些模糊的畫像。一襲紅衣在空中飛舞,他的身邊是一本原本被稱作圣經的書?,F在也被稱作圣經,區別是曾經的圣經是對神祗的祈求,現在則是一部完備的光明魔法法典。 賽斯利亞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前,里面放著那本原版的圣經。那個人親手寫下的書籍,他似乎能夠從字里行間看到那個人對光明的熱愛,對未來的期盼,對這個世界的規劃。這是他所知道的唯一鐫刻他氣息的東西,所以他寧愿在這科德大陸停留了一段時間,協助那位曾經的圣女將原本的光明教廷變成現在的光明公會,代價便是這段時間里看不到那人的容顏。因為他想要得到這個曾屬于艾爾索普的東西,因為他想要幫助艾爾索普實現他的心愿。 賽斯利亞的視線在畫像上那應該是面孔的地方停駐,整個畫像的衣襟格外的細致,甚至每一個褶皺每一個紋路都栩栩如生,卻僅僅只有這張容顏,模模糊糊的只能夠隱約分清五官。這是那位圣女的作畫,因為她不認為自己的手筆能夠將那人絕世的容顏刻畫分明,所以也就干脆放棄。微微抬起自己的手指,想要描繪出自己心中的那張容顏,讓他在這張畫紙上面顯現。最終卻只能頹然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