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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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夫婦領兵前往濱州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寧國京都。 豪華奢靡的二皇子府,朱啟文有些虛弱地側臥在床上,一旁的宮女正在給他喂藥。 沒多一會兒,有小太監來稟告,說崔家大小姐來了。 之前還沒什么勁頭的朱啟文,猛地坐起身來,從宮女手中一把搶過藥碗,隨手往旁邊的盆栽里頭一倒:“行了?!?/br> 那宮女好似沒看見這動作一般,神色自若地捏著帕子幫他拭了拭嘴角:“二王爺,奴婢喂完了,這就回去給皇后娘娘復命?!?/br> 朱啟文伸手在她的手背上捏了一把,咧開嘴朝她笑笑:“好?!?/br> 宮女退下,朱啟文眼睛已經興致沖沖地往外看,結果看了半天沒看到人,便拉住那小太監問:“她人呢?” 小太監捂著嘴巴笑:“二王爺,崔家小姐怎么可能進內殿,這會兒在前邊花園里等著呢?!?/br> “在花園?”朱啟文勾了唇角,“那成,你也下去吧?!?/br> 他轉身換了一套衣衫,哪里還有平日里那病懨懨的模樣,端的是神采飛揚。 看慣了朱啟文平日里簡直風一吹便會倒了似的樣子,再看此刻的他,的確與往常大不相同。 少了嬌弱,多了幾分邪魅與俊俏。 的確是俊俏的,寧國多出美男,尤其是寧帝一脈,幾位皇子真是個頂個的仙人之姿。 雖說跟祁王還不能比,但也已經算是個中翹楚。 此刻他身姿挺拔,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一身白色長衫,手中還拿著白色折扇,便越發顯得風姿綽約。 崔宛如正在花園里賞花。 寧國京都雖然下了幾場雨,但沒到最冷的時候,有些花花期較晚,如今還沒謝,因為整個園子里倒也還算姹紫嫣紅。 她低下身子湊到一朵粉色的花前,正要去聞,便聽朱啟文的聲音陡然間在身后響起:“人比花嬌,崔小姐今日這身裝扮真正是仙子下凡,本王的心都要因此停止了……” 崔宛如被嚇了一跳,臉上瞬間染起紅潤來:“二王爺,您,您別亂說?!?/br> “這怎么能是亂說?”朱啟文“刷”一下打開手中的折扇,猛地湊近她的身畔深吸了一口氣,滿臉陶醉,“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br> “您,您……”崔宛如臉色更紅,渾身都有些輕顫,“這詞不能亂說的?!?/br> 朱啟文頓時朗聲長笑起來:“別怕,這里是二皇子府,不是旁的地方,若爺連在自己的府里都不能肆意妄為,如何還能活到今日?” 他忽然又湊近到她跟前:“還是,你會出去亂說?” “怎么會?”崔宛如猛地抬起頭來,“我,我不會亂說的?!?/br> “那不就成了?”朱啟文定定地看著她,目光先是劃過她的雙眸,又劃過她的鼻梁,最后停留在她的唇邊,“想我了?” “爺……”崔宛如嚶嚀一聲,漲紅了臉道,“您,您別亂說,是我聽說您在宮里頭為了我爹的事……” 她一句話未說完,朱啟文已經猛地抬起手,摁住了她的唇。 崔宛如整個人如遭電擊,下一刻下意識便要后退,卻被他一把擁入懷中:“你不想爺,爺想你,爺想要你,宛如……” 明明平日看著是瘦弱的身軀,可被他抱著時,卻分明能感受到其中的健壯有力。 崔宛如簡直像是喝醉了酒似的,忍不住沉溺其中。 比起眼前這位二皇子,從前蔣家的那個大哥簡直是個榆木疙瘩! 如今她和二皇子尚未定親,二皇子便已經對她情話綿綿,時不時便要抱著摟著,依偎著靠著說說話。 可從前她明明和蔣云熙是有婚約的,那個如今已經見了閻王的死人,卻幾乎從不拿正眼瞧她! 還有那個倒霉催的蔣夢云。 她現在想到都還氣不打一處來。 一個粗魯莽夫家的女兒,每每跟自己說話,竟還擺出一副不耐煩的嘴臉,誰又愿意和她有往來?呸! 好在爹另擇高就,自己也被二皇子瞧上,如何?那些原來不稀罕她的人,如今死的死,逃的逃,誰又能有她這般待遇? 崔宛如輕輕掙扎了一下。 朱啟文便緩緩松開她,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想想覺得不過癮,忍不住繼續往下,到鼻梁,到嘴唇,最終有些克制不住想往鎖骨吻去。 到了這兒,崔宛如才又嚶嚀了一聲,身子軟綿綿地掙扎道:“爺,爺……” 誰能想到呢? 在外頭一向高高在上是個冷美人的崔宛如,在他面前竟是這般模樣。 朱啟文從胸中不由生出一股征服欲,又有了強烈的滿足感:“宛如,爺想你,也真的好想,好想……” 他說著,身子猛地往前一頂。 某個地方明顯的變化讓崔宛如嚇了一跳,她懂,上一次如此,二皇子便想了個法子讓她用手幫了他,這一回,難道是又,又要了? 心中正想著,朱啟文已經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什么。 崔宛如頓時臉紅得好像著了火一般,扭捏著不肯,但到底經不住對方胡攪蠻纏,沒多一會兒便繳械投降,低頭幫了他。 這種感覺比之上一次又有很大不同,崔宛如一邊幫他,一邊被他拿捏著身子,最后自己也渾身癱軟,簡直跟被電過了一般。 兩人的臉上都有汗珠落下。 朱啟文抬起頭去看,她面色緋紅,仿佛剛剛云雨過一般誘人。 好不容易才發泄完的欲望再次高漲。 一連兩次,待兩人再也沒了力氣亂折騰,朱啟文才問起正事:“那邊情況如何?” 崔宛如軟軟地靠在他身上,幾乎動彈不得,但還是堅持著把話說完:“那墨宸和蔣夢云都去了濱州,可卻把咱們的人留在了遼州,他們不好再跟,倒是原先派到濱州城外的,有咱們的人?!?/br> 她微微瞇著眼睛,忍不住要睡過去:“聽說梁軍搶了輜重營,只怕常子清不是進攻濱州,便也要往回撤了?!?/br> 朱啟文沒吭聲,也沒再問。 崔宛如很快坐在花叢中,依偎在他身邊睡著了。 他沒有多管,只低下頭細細思量。 無論常子清是攻城還是退兵,現下都不是最好的時候。 攻城勝利,崔士安不在,功勞便不是他的,自然也就更不會是他的。 但若是退兵,崔士安即便不在,所有的錯處也都要他來承擔,朱啟文好不容易才從夾縫中找到這樣的人才,自然不能輕易放棄。 前有大哥虎視眈眈,后有朱啟明時不時跳出來找存在感。 他這個二皇子如何才能脫穎而出,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也許,他該再讓對方也想想辦法。 朱啟文隨手招來不遠處一個小太監:“找兩個人,把她扶到房,待她睡醒了讓她用完膳再回去?!?/br> 人便站起身來。 崔宛如被他這動靜弄醒,有些迷迷糊糊地抬起頭問:“怎么了?” “無妨,”朱啟文笑了笑,滿是寵溺地再次親吻了她的額頭,“讓他們帶你去歇息一會兒,爺還有事,乖?!?/br> 他拍拍她的肩膀,轉過身,已面無表情。 直至進了里屋,他臉上才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意:“心可真大,不會是真等著爺哪日繼承皇位,讓她來做這皇后吧?” 朱啟文有些不屑地冷哼了一聲:“美則美矣,也有些頭腦,可惜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一個背叛未婚丈夫轉身投入別的男人懷抱的女人,爺會稀罕?” 他想想覺得好笑,不過仔細一回味,倒有些意猶未盡。 可惜她還是沒肯把自己全部獻給他,否則定然很有意思。 不過這女人悶sao勁兒還是有的,比起一般女子也大有不同,朱啟文心里想,也罷,往后便是給她一個側妃之位也不是不可。 總之,偶爾玩玩還是不錯的。 將這個念頭拋開,朱啟文從一旁的柜子里掏出一張紙,提筆寫道:“馨兒,事已知曉,如今快速行動拿下主謀才是正事,切記,進無可進,可退一步?!?/br> 落款只有兩個:“啟明?!?/br> 他淡定地用信封封好,喊了一個小太監進來:“送出去,照舊例?!?/br> 那小太監明顯早就做慣了這事,應了一聲將信封藏好,很快走了出去。 如今再寫這信是越來越不容易了,能夠被栽贓嫁禍的人是越來越少,沒辦法,都死光了。 不過無妨,他心知肚明,對方也懂得其中厲害,信如約拿到自是好,拿不到,便是傳出去跟他們也沒有絲毫關系。 一切做畢,朱啟文才又喊了人來沐浴更衣。 熱氣騰騰,不斷涌上的霧將他精致卻又帶了一絲邪氣的臉隱去,只留下一抹若有似無地笑意在霧氣中若影若現。 澡一泡完,朱啟文再次穿戴整齊,往皇宮而去。 崔士安必須立刻回到前線,拿下濱州城! 濱州城外這兩日熱鬧起來。 常子清丟了輜重,本就已經氣得鼻子都冒煙,恨不得不管不顧攻上城墻,殺對方一個片甲不留。 但他這兒還沒動靜呢,蔣夢云便命人尋了兩條長布掛上了墻頭。 左邊一條布上寫著“多謝常將軍贈糧”,右邊一條寫著“感恩常江軍贈衣”,氣得常子清好幾次沒忍住,差點拿火把沖到城墻下點火去燒。 被親衛死死攔住了。 輜重被搶已經夠慘了,若是再把將軍的命給送掉,他們大概就真的要不戰而退了。 但守在這里不動顯然更加不是什么好主意。 每到飯點,蔣夢云便將濱州的將士齊齊到城墻上用膳,還有幾個點火燒烤,那味道簡直讓人垂涎欲滴。 他們之前還能忍,最后實在忍不住,只好去江里頭找江鮮。 兩天下來,魚竿做出一堆,就連漁網都編出來好幾個。 濱州城外的江水波瀾壯闊,可也沒法一下子養活兩萬大軍,親衛真是著急:“將軍,攻城嗎?” 常子清也煩,兩天下來胡渣長了一嘴巴:“不攻,你今天問了十遍了!” “可是……”親衛吃了整整兩天魚,一口飯都沒吃上,這會兒只覺得渾身都是魚腥味,“那,退兵嗎?” “不退!”常子清頓時暴躁地站起身來,一把將面前桌上的兵書全部掃落在地,“被蔣夢云那個臭丫頭逼得退兵,我用不著回去現在便跳江自盡來的比較快!” “那……”親衛只好換了個話題,“您喝魚湯嗎?” 常子清面無表情地抬起頭給了他一個死魚眼:“滾,滾遠點,滾得越遠越好!” 雙方僵在這里,于寧軍來說,每一天都是煎熬。 但對濱州城而言,卻日日都似過節一般。 本來就是搶來的輜重不用白不用,何況還要勾起對方煩躁不滿的情緒,墨子祁索性命人把這些物資都拉到了城門口。 每天流水一般的飯菜,他們的兵丁并不多,剩下的便都給了百姓。 打仗,原本是要死人的。 可現在祁王殿下夫婦來了,不僅沒死人,還多給他們吃的喝的,這不是天神下凡是什么? 不少百姓來領了飯菜,領了rou,一邊吃一邊高喊:“謝兩位殿下!” “哇,好香,沒成想竟然有這么香的rou!” “燒烤架起來哦,來來來,小老兒最會烤這羊rou了,保準給你們烤得外酥里嫩!” 每天,濱州城里都在全城狂歡。 城里打足了一萬人,這輜重大概有兩萬大軍半年的糧食,足夠他們揮霍了。 蔣夢云倒還沒經過這種揮霍無度的日子,不由有些擔心地看向墨子祁:“真的都讓他們這么吃掉喝掉嗎?” “恩,”她出來的時候沒批大氅,墨子祁應了一聲,便將自己身上的大氅批到了她的身上,“不是你想讓氣一氣寧軍的嗎?” “可也沒必要這么浪費啊,”蔣夢云看得心疼,“畢竟咱們的輜重到如今都還沒送來,也許……” “無妨?!蹦悠罟创叫α诵?,“本王也早就不指望他們了?!?/br> “那你還讓都吃完?”蔣夢云難得有些不可思議。 墨子祁摸了摸她的腦袋:“那是因為你忘了,本王富可敵國,他們想盡辦法不給咱們送輜重,無妨,本王讓自己的人送來,照樣富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