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妻難為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78
等升堂的時候,縣令依舊官威十足,高堂上他驚堂木一拍,就朝著站在下頭的眾人呵斥:“這狀紙是何人所寫!”。 謝君南不語,桑吉倒是回答:“狀紙乃我家公子所寫”。 縣令大怒:“來人!先將此人給本官重大二十大板!”。 陳氏等人明顯一驚,連灼華都有些意外。 四周捕快準備執法,結果剛靠近謝君南的身邊,就被桑吉給呵斥住了。 縣令一看,頓時大怒,謝君南卻不疾不徐:“縣令大人接狀不審,卻要杖打原告,到不知這是何理?”。 縣令大怒:“大膽刁民!你可知民告官,如子殺父,你小小百姓敢狀告本官,本官自然是要依法先將你重大二十大板!”。 謝君南眼眸一轉,兩手負與身后:“民告官如子殺父,依法當打二十大板?呵,倒不知我大炎何時有了這條律列?”。 那縣令明顯一怔,待要再說,卻聽謝君南又道:“大炎本無此律,縣令大人卻強加此法,我是否可認為,大人這是心虛之為?愚弄百姓?”。 “胡說!”縣令猛拍驚堂木。 謝君南又道:“既然不是,那大人又怎不敢接審此案?”。 縣令冷笑:“接審此案?你狀告本官無中生有,還想讓本官接你狀紙審案!本官乃堂堂縣令,受當今皇上圣旨親賜,沒有圣令,便是陶城郡守也審不得我,你小小刁民還想狀告于我簡直荒唐!”。 依照律法,沒有圣上旨意,為官者是不得肆意審查旁的為官者,不過……那都是要看情況而定,而這縣令…… 謝君南不禁冷笑連連。 這井底之蛙也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陶成郡守審不得你,那我來審你”。 眾人之后大門之外,有一少年人聲忽而傳來,眾人紛紛扭頭,只見那從人群后走出來的,不過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那少年面容冷冽,卻極為俊俏,眉宇間透出的那種渾然霸氣,顯然不似一般人家的少年。 縣令見這少年小小年紀卻口出妄言,頓時心里更怒:“那來的孩童!小小年紀還敢放肆!當知擾亂公堂可是重罪!本官念你年幼不予計較!你還是快些回去為好!”。 “放肆!”少年還未開口,他身后的侍衛頓時怒了:“此乃棋王!小小縣令還不趕緊過來跪拜王爺!”言未罷,那侍衛是懷中令牌一顯,縣令睜大眼睛猛然一看,頓時嚇得渾身臉色一白,哆嗦著幾乎直接就從官位上摔了下來。 至此,滿堂眾人全都跪下行禮,只有謝君南依舊比值地站在原地,見那少年進來,他也只是微微俯身,雙手作揖。 少年舉步入內,直接入了堂內上座,分明就是個少年人的青澀,可他面容冷峻,眉眼間透出來的殺伐,卻讓人不敢小瞧與他。 驚堂木一拍,少年沉然開口:“此案本王接了!堂下有何冤屈可一一報來!”。 謝君南抿唇一笑,上前作揖,便當真是對著這個年少王爺,道出了他狀紙的內容,一時間滿堂嘩然,百姓間的議論紛紛,隨著謝君南狀告的內容愈發精彩,外頭圍觀的人群也跟著越來越多。大概是因為這陶城里,謝君南是第一個敢于告官的人,故而一時間才能引起這般的轟動。 外頭的事,子清并不知道,黃昏時,他剛勞作回去還沒歇下多久,就被獄卒給帶了出去,正當子清狐疑又是怎么回事的時候,卻沒想到出了牢門,就看見陳氏劉成還有灼華都守在這里。 “阿娘……三弟……”子清不可思議,睜大了眼。 押解子清的獄卒態度也明顯恭敬了不少,他朝子清說了一句:“你的案子已經查清楚了,現在你可以回家了”。 子清怔愣,還沒回過神來,不知這是怎么回事,獄卒卻不再多留,轉身便走。 陳氏眼看著子清已經瘦得不成人形,終究還是沒忍住,朝子清跑進一把將子清抱住。 “阿娘……”。 子清還是呆呆的,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紅著眼,忙反手緊緊抱住陳氏。 劉成在一邊看著,也是跟著一臉大喜,灼華臉帶笑意,剛想上前,卻聽身后傳來車輪轱轆地聲音,灼華剛一扭頭,便見得那寬敞的馬車緩緩行駛過來,而車板上坐著的人便是桑吉。 桑吉吁停馬車,跳下車板便開了車門,里頭是衣著華貴的謝君南鉆了出來,他朝灼華抿唇一笑,而后便上前兩步對子清與陳氏道:“我讓桑吉架了馬車過來,大娘與子清還是先回去梳洗一番吧”。 子清怔愣,困惑地看向陳氏,陳氏原本不好再接受這些,可是……一看子清那囚服下頭,若隱若現的新舊鞭痕,拒絕的話便說不出口了,而后一群人,全都乘了謝君南的馬車返回李家。 馬車上,劉成與陳氏將事情都與子清說了明白。 今日謝君南公堂狀告縣令,引來少年棋王主審案子,縣令被審引來圍觀百姓無數,謝君南再之后又狀告縣令糊涂斷案,并讓桑吉將他收集的證據一一擺上,證明子清清白,棋王當堂就判了子清無罪釋放,在謝君南告退之后,依舊還有百姓陸續入堂告狀…… 子清著劉成的話,只覺得這心里忽高忽低然而當他再朝謝君南看去的時候,原本想要感激的話,一時間卻說不出來,只是讓他盯著謝君南看逐漸紅了眼眶。 原以為他可能真要在那里呆上那么多年,甚至可能還要忍受那王公子……不過現在總算出來了,只是想到王公子,有的話,當著陳氏與劉成的眼前,子清卻說不出來了…… 謝君南不知是不是看出子清心里所想,他朝子清回視一笑:“此案已定,回去之后你也可以放心,如今陶城有棋王做主,雖說棋王小小年紀,但手段卻并不輸于成年之人,如今棋王插手陶城之時,旁的人不敢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來的”謝君南意指那王公子,在此事之后應當收手才對,但子清是否能聽得出來他就不敢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