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青梅很酸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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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芮歪著腦袋晃了兩下,“還真是看不出來?!闭f著就攀到我肩上來,“這事兒冉冉知道嗎?” 我手上一頓,眼皮不自然地跳著,悶聲道:“嗯,知道。前不久我才跟她說過?!?/br> “嘿!那你就瞞著我?”阿芮不樂意了,可勁兒在我背上呼了一巴掌,隨后賊兮兮地瞟了一眼幾米外正在看書的寧冉,跟我咬起了耳朵,“欸我說,冉冉最近好像不大對勁兒,你們難道為了這事兒鬧不開心了?” “有嗎?沒覺得?!蔽曳€了穩心神,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實則并不愿她深究。我總不能告訴阿芮,說其實寧冉是為了別的原因才不高興的。阿芮要是曉得緣由,心再大也得嚇一跳。 “怎么沒有!我又不瞎!”阿芮飛快地回頭看了寧冉一眼,“你們這是活倒回去了?這幾天看著跟剛認識的時候一樣,假親熱,是打算騙誰呢?” 我暗自苦笑,還能騙誰?騙我們自個兒唄。寧冉要克制自己守著好朋友的度,我難道能腆著臉往她跟前湊嗎? “你都打哪兒看出來的?我們不是挺正常?好朋友嘛?!蔽宜酪е凰煽?。 阿芮氣急,惡狠狠地瞪我,“你就糊弄我吧!不說也行,但我還是得提醒你,你跟冉冉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別為了一點小事兒影響了關系,要是有什么說不攏的,慢慢跟她磨就是了,冉冉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不會無緣無故跟你置氣?!?/br> 她顯然是想錯了方向,以為寧冉對我的性向頗有意見,以至于我們鬧了不愉快。我沒打算糾正她,就讓她這么誤會著也好,總比我說出實話來得輕松。 既然寧冉忍住了不打算告訴我,那么我也只能假裝毫無察覺,更不能與他人言說。眼下這出戲我仍得陪她演下去,她在把握好朋友的尺度,那么我好好配合她就是了。只是我心里明白,我已然生出了心思,早晚會有演不下去的時候。 第四十六章 我狠了狠心,將自己扔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里。 與剛上高中時分班不同,那會兒無論大家是什么脾性,都一定要混在一起上課。但是分科之后就完全不一樣了,文科班的風氣顯然要輕松懶散許多。班上一眼望去幾乎都是女孩子,絕大多數比理科班的要會打扮。我們學校管得松,有的甚至燙了頭發化了妝來上課,一點也不擔心被抓去批評。 起初我還有些不適應,畢竟這么多年了都在寧冉的管制下,老老實實上課,沒有什么機會接觸到這類同學,突然一下子進了新班級,總覺得自己像個異類。 我知道文科班的名聲一直不太好,教授理科的老師最是看不上文科,連帶著學理的同學也覺得自己高了一等,提起文科班就一臉蔑視嗤笑不已。雖說文科班的風氣確實松散很多,課程也不那么復雜,但終究還是有人誠了心去學的。 新班級很自然的就分成了三撥人,前三排認真聽講,后四排補瞌睡打游戲,余下的都是坐特殊座位,游離在二者之外的。 我挑了個最特殊的位子,班級最中間的那一個,無論從哪個方向數,我都在中間,最容易被老師發現,也最不容分心。 原本我就不是來混日子的,既然身處這樣的環境,那么總得有點什么措施逼迫自己不要受影響。否則我就是白白揮霍自己的日子。 與過去熟悉的環境隔離開,從某種程度上能夠讓我獲得一些喘息的時間。建立幾段新的關系,也可以分散我的注意力,不會總是去想寧冉或是陶淞年,逼迫自己從復雜的情緒中掙脫開。 寧冉對于我選擇文科這件事并沒有什么表示,似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叫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又隱隱有些失落。我覺得自己很是矯情。 我既然說了會配合她,便也學著寧冉那樣擺出一副不咸不淡的態度,除了上下學,平時都不怎么講話,真像阿芮說的那樣,就是兩個假親熱真客氣的“好朋友”。 這回在新班級里我很快就與人混熟了。我后桌叫穆清,是個容貌明艷的女生,長長的卷發披在背后,偶爾拿支筆盤起來,立體的五官看起來很有點混血兒的味道,每天來上課的時候都畫著大紅唇。 我早些時候就聽說過她的名字,也算得上是我們年級的風云人物,關于她的小道消息也是流傳得很廣,據說交往過的人不到二十也有一打,還男女不限,總之是個玩得很開的人。拿穆清自己的話來講,從小學三年級之后她就再也沒過過光棍節。 她這個人眼睛特別毒,開學之初我們剛搬了座位,不過打了個照面,她就笑得一臉玩味盯著我悠悠地說道:“你喜歡女生吧?!闭f話方式非常直接,簡直讓我難以招架。 不過她倒沒有那種閑心去和別人八卦,只是偶爾在后面戳我兩下,調笑我兩句,別的時候也不會多嘴。 我本來還有點被穆清嚇到,打算離她遠一點,后來發現她就是閑來無事逗逗我,像逗小孩兒一樣,沒有惡意,漸漸的跟她熟了起來,她的感情觀我也覺得蠻新鮮。偶爾她翹課去和對象約會,還會找我替她通風報信應付老師。 有幾回穆清好奇心上來了,非要拉著我打聽我有沒有女朋友,被我三緘其口好一番糊弄,一直耿耿于懷。 不想她這雙眼睛毒得出奇,可能是戀愛談多了練出來的,見了寧冉一次就瞧出了名堂,沒少拿這事逗我。 學校教室的通風向來都不怎么好,挨著走廊一側的窗戶開得老高,還只有貼著天花板的一小塊,天氣熱的時候室內就悶得不行。 開學過后的十月初,雖說節氣已經入秋,但天上太陽著實狠厲,曬得人氣悶心慌,躁動不已。 那天下午上了一堂歷史課,我昏昏沉沉差點要趴下睡著了,打了下課鈴穆清就在后面用筆頭戳我。 “出去吹吹風?”她指了指教室門口。 我懶洋洋地回頭,心下也不愿意繼續悶在教室里,站到外面去清醒一下也好,免得下一堂課又一直打瞌睡。 走廊外面是背陰的,長長的一條過道連通了整層樓,不時有清涼的穿堂風吹過去,提神又醒腦,倒是舒服得很。 這時候外面沒站幾個人,大家基本上都趴在桌上犯著困。我靠墻立著,身后貼著瓷磚,背心冰涼,將一身困倦都褪了個盡。 穆清也跟沒長骨頭似的斜倚在墻上,側著臉過來跟我說話。一邊說著一邊還手癢過來擺弄我脖子上松松系著的領帶。正好頭兩天老媽給我買了件新衣服,配飾就是這條領帶,可我偏偏自己不會系,只能松松垮垮地套在脖子上,沒有散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