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公子_分節閱讀_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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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雨眠無意管他人閑事,但多年情報工作養成的習慣讓他無法輕易放過任何可能的破綻?!罢f正經的?!彼麗灺晲灇獾?。 趙拓明也不多問榮雨眠在正經想些什么,他稍稍正容答道:“皇家子弟的婚事素來如此,哪里有這許多伉儷情深、鸞鳳和鳴?” “可我聽說太子妃是當日太子親自所選,為此拂逆了圣意?” “當日四皇兄離京,正是二皇兄太子之位最為穩固之際,他也不算拂逆父皇,只是懇請父皇收回成命?!?/br> “無論如何,他為太子妃人選有過爭取,如今兩人形同陌路,你不覺得奇怪?” “恩情如朝露,二皇兄與太子妃畢竟成婚已久?!?/br> 榮雨眠有心琢磨討論,卻在聽見“恩情如朝露”一語后不覺怔了一下。 “怎么了?”覺察到他神色有異,趙拓明詢問。 榮雨眠很快定了定神,搖頭專注主題道:“至今不見太子新納妾,若不是為了太子妃,想必就另有原因?!?/br> 趙拓明沉吟道:“或許二皇兄只是希望父皇瞧見他勤于政事的用功姿態?!?/br> “多為皇上增添皇孫也是用功,太子卻顯然無意此事?!?/br> 趙拓明目光轉動,微微疑惑問道:“所以,你以為如何?” 榮雨眠心中隱約有個概念,眼下這個想法離成形相去甚遠,不便多說,面對趙拓明提問,只能保守道:“待我知曉答案,你便會知曉?!?/br> 第二日。 因晚歸休息得晚,榮雨眠在這日早晨睡到將近午時才起身。稍稍回復精力的人簡單用了午膳,等閑下空來,還不及思索太子身上的疑點,他先回想起荀王身上的那個木雕配飾。 “初霽,這兒流行將木雕當做腰間佩戴飾品嗎?” 初霽只當“這兒”指的是皇都,徑直回答道:“我們這兒和其他地方一樣,絕大多數人都是用玉器當配飾,再不然是翡翠瑪瑙,或者其他石頭。木頭的東西,有錢人自然瞧不上,窮人卻又沒這閑情逸致,我還從未見人戴過木雕的飾品?!?/br> 榮雨眠認為初霽所言不差。事實上,他來此處已有不少日子,每回街上見到那么許多人,還未曾見過一個佩戴木頭飾品的。雖然荀王屬相為兔,但他沒理由佩戴木兔,玉兔名玉,一般都用玉雕應景——如此想來,只怕這木雕意義重大,才會被荀王隨身佩戴。 那個木雕如今回憶細節,手工并算不得細致。榮雨眠不禁想起張進那一柜子的飛鳥木雕,那些雕刻有些惟妙惟肖,但也有些早期的手藝的確還顯得粗陋。另一方面,張進“斷腿”的日子恰好在荀王回京前后。若非“斷腿”,作為趙拓明的車夫,只怕他已與荀王打過照面——而這,會不會是他必須“斷腿”的原因? 稍懂禮儀的男子會盡量避免與虛陽之人私下共處一室,舉止有禮有節的張進卻獨對此毫不避諱,會不會是因為,實際他自己正是隱藏了性別的虛陽之人? 歸根結底——張進會不會是辭鏡? 自榮雨眠前往張進住處探病被趙拓明找到書房后,為免有些人多事,有些人多心,顧及趙拓明顏面的榮雨眠有所諱忌,未再私下探訪對方。不過,眼下卻不是在意人言的時候,太子很可能想要除掉辭鏡,榮雨眠不便花時間找尋更多確鑿證據,事關人命,還是直接向當事人確認為好。 想到此節,榮雨眠不再耽擱,直接起身帶著初霽往馬廄的方向而去。 前往馬廄的一路,榮雨眠快速思考了一下待會兒面對張進時,自己該如何以最有效的方式開啟話題。然而,當他抵達張進的房間后,他發現一切的準備都白費了。 張進并不在自己屋中。 榮雨眠站在敲不開的門后,正思索著對方可能去哪里,另一位車夫恰好經過,幾回為趙拓明與榮雨眠駕車的人對榮雨眠甚是殷勤恭敬,見到后者特地上前見禮,并且主動告知之前自己聽說的:張進有個朋友出事身亡,張進前去吊唁,剛走沒多久。 “張進的那個朋友是誰?”榮雨眠立即皺眉追問。 車夫很快回答:“好像叫做劉廷什么的?!?/br> 得到的答案并不出乎榮雨眠的意料,可與此同時,卻令他的眉頭鎖得更深。 4 在榮雨眠跨上馬之前,初霽差點急哭出來。同樣擔心自己腹中胎兒的榮雨眠卻不得不兵行險著,他在匆匆安撫初霽自己會策馬緩行后,吩咐對方趕緊趕往御影衛的指揮所,緊接著,踩著馬鐙直接上馬。在跑馬廳玩到大榮公子擅于騎術,眼下他不敢加鞭,但終究以較快的速度往劉廷住處趕去。 就榮雨眠所知,劉廷的尸體目前還在衙門,縱然他有家人,也還不能為他舉行白事。與此同時,掌握辭鏡下落的人眼下也只有太子,能夠聯絡到張進的人除太子之外還可能是誰? 關于太子究竟會如何處置辭鏡一事,榮雨眠基本能夠肯定。不惜殺人以滅口的太子手段凌厲,顯然不會優柔寡斷到只扣押辭鏡來挾制荀王,畢竟,如此做法后患無窮,遠不如世間再無辭鏡,也教荀王不再心存僥幸。 太子要殺辭鏡,方法還是不少,其實不必特地將張進引到劉廷住處。即便身手不凡的殺手不敢潛入晟王府,至少他能在路邊直接行兇。然而實際,太子卻選擇如此曲折做法,這必然是為了保險起見,希望在殺手行兇之前,有足夠判斷力的人能夠確定張進的身份。換而言之,將張進引至劉廷住處,太子的人至少有一個殺手及一個有能力判斷張進身份的人正等著很可能是辭鏡的張進。 ——一旦張進被確認為辭鏡,他將再無機會走出劉廷的宅子。 榮雨眠終于抵達目的地。 所幸腹中孩兒爭氣,這一路奔馳倒沒有受到對方多少抗議,榮雨眠勒住馬抬頭望向劉宅木門。御影衛的人顯然還沒有到,這是榮雨眠不愿見到的,但既然如此,他就另尋他法。但凡時間還有,尚有一線希望,他都會竭盡全力救下張進。 以他雙手之力,自然無法阻止殺手。不過,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