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公子_分節閱讀_5
書迷正在閱讀:我家青梅很酸 完結+番外、相思西游之獨攬風華 完結+番外、真少爺重生擺爛后驚艷全球、流量小花好嬌軟、陽光開朗,饞哭全網[穿書]、面包和愛情她都想要(1V1劇情向rou文)、釣系反派不高興,宿主哄哄又親親、烈山、嗯,打臉真香! 完結+番外、男妻難為 完結+番外
久聞其名的趙拓明大約二十三、四的年歲,身材頎長,眉目英挺,可謂人中龍鳳,想來是養尊處優,也頗有目使頤令的姿態。他在榮雨眠落座后投來不動聲色的目光,隨即直入主題道:“滿杯不予斟,重責不予任。你這碗解憂湯,我愿聞其詳?!?/br> 事實上,趙拓明自然早已聽懂這句話,不然,他也不會親自前來,不過,榮雨眠耐心細說從頭:“沒有人會往滿滿一杯茶中繼續注入茶水,同樣道理,當一個人肩擔重責,自然也不會有人繼續委以他任。如今太子擔負科舉主考官一職,關于科舉考試的事務繁多,想來□□無術。殿下,您以為如何?” 趙拓明不緊不慢道:“眼下舉國關注科考,除此以外還有什么他任?” “科舉制度是為招賢納士,賢才雅士的確是國之棟梁,然而,我朝以兵馬打下江山,向來重武輕文,手上有兵好過手上有筆?!?/br> 趙拓明目光微微閃動,有一刻綻出未加掩飾的鋒芒,接著,他盯視榮雨眠的眼睛一字字問道:“依你之見,我該如何解憂?” 榮雨眠緩緩道來:“我聽聞上屆科舉,曾有刺客趁亂混入皇都行兇。如若最近再有風聲說是可疑人物進入皇都,我想,該有人向皇上陳明利害,加強皇都及至皇宮守備?!?/br> 萬金之軀的皇帝自然比普通人更惜命,擅于制造“風聲”的榮雨眠原本認為僅是放出一些假消息便足以令皇帝重視防衛,不想竟似有天意相助,之前當真有刺客借科舉行兇,這令榮雨眠這一計更是恰當。 無需榮雨眠再多言,趙拓明已有主意。晟王殿下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己男寵的臉上,他在良久沉默后故意透漏出內心懷疑,道:“多日不見,你竟變得本王快不認得?!?/br> 榮雨眠明白對方所指為何。初霽也曾提過,榮雨眠大病后變得沉靜很多,從初霽語氣聽得出原本的榮雨眠甚是開朗,可能還有些天真活潑,榮雨眠有想過在趙拓明面前假裝成“前任”,可自忖演不來戲,與其不倫不類,索性就不加掩飾,反正借口他已經想好,此刻淡淡應道:“晟王殿下可能不知,日前病篤,雨眠可以說已經死過一次。一個人從閻王殿逃回來,想法必然完全不同了?!?/br> 這番臺詞是榮雨眠事先備好的,可說出口時,卻令自己大為意外。他沒想到那句原本只是用以淺淺譏諷的“殿下可能不知”竟被他以顯得幽怨的語氣道出,這不是他想表達的,身體卻自行其是,如同有一種對趙拓明的難以割舍深藏在這具身體的某個地方。 分明,連“前任”都只有虛情假意,這份難以割舍是怎么回事? 榮雨眠在心頭落下困惑的陰影,表面則是并無破綻的平靜,他輕描淡寫指出道:“晟王殿下來此說了這許多,卻沒問過一句自己的尚未降臨的孩兒而今如何?!?/br> 趙拓明疏離戒備的冷靜后終于透漏出一絲說不上是歉意還是關心的淺淺情緒,從這抹情緒榮雨眠才稍稍敢相信他們兩人曾經有過親密關系。 “你的身體如何?”趙拓明用微微僵硬的語調緩聲問道。 榮雨眠受不了這種虛假的關心,也懶得虛與委蛇,這時索性開誠布公道:“殿下不必詢問無意知曉答案的問題,不如由我來回答殿下真正準備問我的事?!?/br> 趙拓明的眼中閃過訝異的光,看得出他對榮雨眠的不識抬舉有微微著惱,但貴為晟王,自然不能與自己男寵一般見識,在微頓后他恢復冷漠態度道:“你知本王準備問你何事?” “我特地為殿下燉這盅解憂湯,自然是有所求?!?/br> 趙拓明不再婉轉,順勢問道:“所以,你有何求?” 聞言榮雨眠一字字答道:“我只求一條生路?!?/br> ☆、第二章 1 換了晟王府上給主子們看病的大夫以及新的方子后,榮雨眠的身體有了明顯好轉。趙拓明偶爾也會差人送來燉品,并關心一下病情。他自己未再親自來過西側院,不過,榮雨眠知道對方心中有所計較——不然,這一日冷落的別院也不會迎來那么一位客人。 說來,在榮雨眠臥病的這段日子里,他的屋子可謂無人問津。為避免得罪晟王妃,除了一個與“前任”交好的馬夫,府上的下人誰都不敢踏入西側院一步。榮雨眠倒是有些意外尤為關心自己的馬夫,腦海不自覺浮現曾經從說書先生那兒聽來的那些后花園故事,時常有被冷落的小妾與馬夫私奔,諸如此類。不過話說回來,那馬夫跑動跑西的,去的地方多,接觸的人也不少,消息相當靈通,平時榮雨眠頗愿意與對方聊天,也從中獲知不少情報。 不過這一日的客人,并非榮雨眠的這位???。 這日,久雪初晴,榮雨眠又恰是久病初愈,難得有些許精力出屋透氣,平日侍奉在側的初霽正煎藥,他獨自走在小道,準備往池塘邊的涼亭而去,沒走兩步,便遇到一位氣度不凡的錦衣男子。 “在下本正待通傳,不想在這里巧遇榮公子?!蹦悄凶右姷綐s雨眠首先施禮道。 記憶無法告知榮雨眠“自己”是否認識對方,但見對方禮儀周全,言辭中又帶著生疏的客套,料想即便自己見過對方也僅僅是一面之緣,便以微微遲疑的語調問道:“閣下是?” “在下奉少波,是晟王殿下的朋友。久聞榮公子大名,今日得見,真是聞名不如見面?!?/br> 若說久聞大名,榮雨眠自認自己還不至有這樣的“大名”,倒是恰恰相反,他有聽說過奉少波這個名字。說來,奉少波本身只是皇都衙門的一位刑名師爺,甚是算不上是朝廷官員,不過,他的父親奉忠明是吏部尚書,可以說是身居高位的朝中大員。這應該是趙拓明與對方相識相交的原因。而據馬夫張進所言,奉少波可以算是趙拓明的心腹謀士。 故而,對于奉少波的出現,榮雨眠多少能猜出來意。 “相請不如偶遇,不知奉公子有無興致與在下去前面涼亭一坐?” 作為趙拓明的謀士,奉少波來見榮雨眠,不外乎兩個原因。一是懷疑榮雨眠,二是想用榮雨眠。榮雨眠不認為以眼下自己的作用,趙拓明會需要堤防他。由此,他猜奉少波主要想來看一看自己能不能用,對于正在用人之際的趙拓明,是不是有足夠利用價值。 事實上,榮雨眠無意參與晟王與太子的權力之爭,不過,君子坐不垂堂,行不履危,為保萬全,隨時要留一條退路,他時間多得很,此刻有空聽聽奉少波想說什么。 兩人在涼亭坐下后,奉少波果然直入主題。 “日前從晟王殿下那里聽聞榮公子的滿杯之計,在下甚是欽佩?!狈钌俨ㄕf道,“說來也巧,原來圣上一直想設御影衛守衛皇廷,只是由于不知由何人負責,才將此事一拖再拖。日前,晟王殿下因京城那些‘傳言’向圣上進諫,立即被委以重任?!?/br> “應該說天意如此,時與殿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