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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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已經這么努力地做一個優秀的、能夠自控的omega,卻還是要面對這件事。 是因為感冒嗎?是因為心情不好嗎? 還是因為自己沒有做到天衣無縫。 付小羽跪在地上,那一瞬間,他恨自己的無用,恨到咬牙切齒。 可是太過強烈的情、欲燃燒著,好像是在用脆弱的rou身孕育著一輪烈日。 撐不住了。 真的不行了。 付小羽把臉貼在冰冷的隔間墻板上,顫抖著掏出手機打開微信聯絡人列表,忽然感覺好絕望。 滿滿當當的列表,滿滿當當的陌生人—— 生意伙伴、下屬、其他公司的商務、他的工作助理。 他生活在離家很遠的大都市里,他的生活圈子充斥著工作范圍中的人際關系,他不能打給這些人,告訴這些人“他了”。 他的朋友其實只有韓江闕,他能找的也只有韓江闕。 付小羽的手指甚至已經按在“韓江闕”的名字上,他明明忍耐著強烈的痛苦,可是卻很久都沒有撥出去。 下一秒,他手指往下滑了幾下,然后把手機放到了耳邊。 “許嘉樂……我現在在地下一樓的衛生間里?!?/br> 付小羽閉上眼睛,前所未有的羞恥和無助淹沒了他。 他聽到他自己的聲音,顫顫的、帶著一種罕見的脆弱:“我、我發、情了,你能來一下嗎?” 人沒辦法解釋自己每一個當下的選擇。 付小羽也不能。無論是任何一種理性的邏輯出發,他知道自己都不應該選擇向許嘉樂求救。 但是另一方面,當他把靈魂放空,以更高一個維度、以上帝角度俯視自己,有些東西才會變得清晰。 一個omega發、情了。 omega心里清楚地知道,隨之而來的很可能是一場突然的性、事。 他的面前有兩個alpha可以求助: 一個是相識十年的朋友,是曾經喜歡的人,親近程度10; 一個是相識不到半年的工作伙伴,他們爭吵過好幾次,關系一般,只是因為酒醉產生過一次曖昧交集,親近程度1; 但是omega選擇了后者。 所以問題的本質其實很簡單,和邏輯無關,只關乎生物的本能,關乎荷爾蒙流淌的方向。 如果真的是陰差陽錯、上天注定今天他必須要做、愛。 付小羽想,他會選擇自己清晨綺夢中的那個人。 …… 停車場里。 “韓江闕,你干嘛?” 卓遠迅速地冷靜下來,故作驚訝地問。 韓江闕已經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他轉過身看著卓遠,拳頭仍舊是緊握著的。 卓遠不由往后倒退了一步,但是馬上皮笑rou不笑地說:“我剛才已經說了,我是看到這輛車輪胎有點問題,文珂又那么不舒服,想趕緊幫忙送他去醫院,這有什么錯嗎?你怎么隨便就在大學里動手打人?看來你還是和高中時一樣,是個暴力分子啊——” “卓遠,我說了,我不需要你幫忙?!?/br> 文珂咬緊牙說。 他剛剛松了口氣,可是肚子里面卻實在折騰得他不得安寧,只能虛弱地轉頭看向韓江闕:“韓小闕,我、我肚子疼……” “我知道?!?/br> 韓江闕顧不上去看卓遠,徑自往文珂這邊走了過來,本來擋在他們中間的幾個alpha頓時嚇得紛紛退開,他們顯然并不想成為下一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人。 “讓我看看,小珂?!表n江闕把文珂緊緊地抱住了,他直到這時候才松開拳頭,一邊用手掌捂住omega的肚子笨拙地摩挲著,一邊對蔣潮說:“去開車?!?/br> 蔣潮馬上走到奧迪車邊,可是剛打開車門,就忍不住皺了皺眉,轉頭低聲說:“輪胎被人扎癟了?!?/br> 韓江闕的眼睛像利劍一樣看向了卓遠,他現在暫時不能理清頭緒,可是他本能地察覺到,這里面的事情都太奇怪了。 卓遠不由緊張了一下,但是想到他已經吩咐過下藥的人要把礦泉水瓶收走,不可能有什么實證殘留,他又勉強安定了下來,聳了聳肩說:“干什么?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我可沒做什么,你可別冤枉人。畢竟再怎么說,之前,我也是文珂丈夫,關心一下他有什么不對?” 他說話時看著文珂。 omega環著韓江闕的脖子,把臉蜷縮進了韓江闕頸窩,小聲說:“韓江闕,我還是疼,想去醫院看看?!?/br> 韓江闕顧不上搭理卓遠,也低頭道:“我知道,沒事,我的車停在外面,我抱你過去?!?/br> 他們倆在說話,所以都沒有理卓遠。 文珂雖然還是痛得臉色蒼白,可是眼睛里卻仿佛放著光,對著韓江闕很小聲地說著悄悄話,拉著alpha的手牢牢地放在自己軟軟的肚子上,像是在撒嬌。 卓遠死死地盯著文珂。 文珂沒有環著他的脖子撒嬌過。 這么可愛的樣子,他從來沒有看到過。 卓遠忽然想起文珂在演講時說的那些話,有時候他寧可文珂怨懟、恨他,也不希望文珂就只是那么淡淡地形容他們的婚姻—— 只是沒有愛情而已。 十年了,你真的沒有愛過我嗎? 他看著文珂,那一秒忽然有種強烈的嫉妒泛上了心頭,強烈到他真的完全忘記了自己設計的布局,強烈到那一瞬間,他委屈到想要流淚。 “文珂,我只是想關心你?!?/br> 卓遠又重復了一遍,那一瞬間,他自己也相信了這句話。 他想標記這個omega,不僅是得到文珂,也是因為他想要對他好。 文珂轉頭看了他一眼,但只是很冷淡地一眼,目光在他身上掃過,好像掃過一個保險桿、一個垃圾桶沒什么兩樣。 韓江闕直接把文珂橫著抱了起來,寒著臉對卓遠道:“我知道一直都是你在搗鬼,卓遠。無論是什么把戲,我今天沒有查出來,以后也會查出來。就像十年前的事一樣,你不要以為你能逃得掉?!?/br> 卓遠忽然有些心驚rou跳,啞聲說:“你什么意思?” 韓江闕的眼神深沉而冰冷,卓遠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浸了冰水一樣,他忽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慌亂,又問道:“你在說什么?” 但是韓江闕卻不回答了,他抱著文珂一步步往停車場外走去。 蔣潮走了兩步,又轉頭死死地盯了卓遠一眼,才跟著韓江闕離開了。 …… 許嘉樂接到那個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 不是發、情這件事本身讓他震驚,他談過許多次戀愛,應付起omega的發、情期稱得上得心應手。 他吃驚的是—— 第一,t付小羽為什么會在外面發、情,這不是一個剛剛分化的十二三歲的omega,這是個25歲的成熟omega,不該這么魯莽。 第二,t付小羽為什么會找他? 事情緊急,他一邊拿著電話一邊快步往地下一樓跑,但是腦子里卻很混亂。 地下的omega衛生間處于一個小角落,很偏僻、所以也沒什么人在。 但是許嘉樂進去之前還是遲疑了一下,最后很機靈地從另一側儲物臺上把“打掃中,禁止入內”的牌子拿了下來擺在omega衛生間外面,之后才走了進去。 許嘉樂很謹慎,沒有直接喊付小羽的名字,而是順著一排隔間往里走,一間一間地敲門。 直到敲到第三間時,才聽到里面傳來微弱的聲音:“是、是我……” “開門?!?/br> 許嘉樂沉聲說。 里面的人很快就為他打開了門,許嘉樂剛一走進去,就感覺到一個發燙的身體跌進了他的懷里—— 太香了。 那股甜膩到了極致的大巖桐信息素味道,他當然記得。 只是比上一次醉酒時,因為發、情而濃烈了十倍不止,甜到深處甚至有些腥氣。 對于alpha來說,這種味道幾乎是omega身上的rou香味。 “許嘉樂……” 付小羽說:“我、我發、情了?!?/br> 他在許嘉樂懷里,那股清爽的薄荷信息素香氣,此時仿佛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幾乎是瞬間就拋棄了所有的矜持,緊緊地抱著許嘉樂,恐慌地重復著:“我發、情了?!?/br> 許嘉樂不由皺了皺眉,他沒有推開付小羽,但是身體往后傾、保持了一點距離,低聲說:“別動?!?/br> 他很熟練,一手摟住omega的腰,另一只手直接往后探,像是抓動物幼崽的后脖頸一樣,用手指又準又狠地按了一下付小羽的腺體部位。 那里是omega渾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更何況是在。 平時高傲的omega頓時像奶貓一樣驚慌地叫了一聲,渾身都在應激一樣打顫。 被alpha觸碰那里讓他恐懼極了,可是身體卻有種前所未有的快感,像是觸電一樣,他快要融化在許嘉樂懷里了。 “怎么這么厲害?” 許嘉樂只一摸,就感覺事態嚴重。 omega脖子后面的皮膚像是揣了個小桃核一樣,才剛發、情腺體就腫脹到這樣,這種情況不可能靠自己撐過去。 “付小羽,看著我?!?/br> 許嘉樂嚴肅地說。 他把付小羽的下巴托起來,兩人終于對視的那一刻,他有一瞬間也忘了自己要說什么。 他沒見過這樣的付小羽。 濕漉漉的付小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