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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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江闕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他依稀像是聽到自己的聲音,很輕很輕地問道:“文珂,你還會再拋下我嗎?” 但是隨即就意識到他其實沒有真的把這句話說出口,因為文珂并沒有應聲,不禁感到有一瞬間的僥幸。 不應該說出口。 不想讓文珂知道在他看似鎮定成熟的外表下,被他隱藏起來的那些無力感和脆弱。 這十年的人生,他拉開窗簾,看不到陽光,也看不到星辰,像是一個混沌的黑夜連著一個黑夜,怎么走都走不出來。 現在他應該是走出來了吧,可是在極致的幸福的同時,心底卻仍會情不自禁地感到恐慌。 能一直停電就好了。 如果停電延續下去的話,漸漸手機會沒電,蠟燭會燃盡,冰箱里的食物會腐朽,熱水器也流不出熱水。 人當然是需要電、需要光的,omega也沒辦法這樣一直發情。 但是那瞬間,韓江闕卻克制不住產生了極端的想法—— 如果能停電下去就好了,如果時間能就此凝固就好了。 只要能夠這樣擁有文珂—— 哪怕要永遠活在無盡的黑暗中,他也愿意。 第三十五章 那天晚上他們做得很溫柔,也因此更持久。 不知道深夜什么時候起電力已經悄悄回復了,可是在被窩里的韓江闕和文珂都沒在意。 omega的發情期像是潮汐一樣漸漸褪去,到了后半夜時,文珂的生.殖.腔已經重新恢復了緊閉的狀態。 文珂忍不住一直可憐巴巴嗚咽著叫疼,于是韓江闕不舍得再繼續,而是俯身貼著文珂,輕輕地親吻著自己的omega。 這樣與其說是做.愛,不如說是兩只小獸的甜蜜纏綿。 文珂仍然埋在alpha的胸口軟軟地呻吟著,韓江闕把他的臉蛋從懷里扒拉出來,詢問道:“還疼嗎?” “不疼?!蔽溺胬侠蠈崒嵉鼗卮?。 他雖然這樣說著,可還是忍不住斷斷續續小聲哼唧著。 韓江闕于是笑了起來,親昵地咬了一下他薄薄的耳朵,低聲道:“長頸鹿,你是在撒嬌嗎?” 文珂臉都紅了,干脆閉上眼睛不肯說話。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會撒嬌。 在六年的婚姻之中,他并不是完全不想取悅卓遠,只是真的做不到、也不知道該怎么做,像是無論怎樣都覺得尷尬似的。 但是和韓江闕在一起之后,親密的時候卻忍不住要紅著臉哼唧,平時難以想象的聲音就那么自然地就從他的喉嚨里流淌出來,于是他才發現這就是撒嬌。 原來他其實是很會的。 “文珂,發情期結束了之后,還能做嗎?” 文珂楞了一下,剛想要回答,就聽韓江闕繼續道:“聽說沒發情的時候進去,omega會不舒服?” “其實可以的?!蔽溺嫘÷曊f,他睜開眼睛望著韓江闕,又想了一下才繼續道:“就……只要別強行進生.殖.腔就行?!?/br> 他說到這里不由頓了頓,臉色也不太好。 “怎么了?” 韓江闕對他神情的變化很在意。 “沒事?!?/br> 文珂很快就搖了搖頭。 在和卓遠這么長時間的婚姻期間,自然不可能每一次做.愛都發生在發情期期間,有那么兩三次,卓遠興致來了,在非發情期的時候強行地進了生.殖.腔,那種疼至今想起來都心有余悸。 這樣的事其實在ao關系中時常都有發生,文珂甚至查過,百分之40多的婚后omega都曾經遭受過這種痛苦。 只是一旦omega進入了婚姻之中,這樣隱秘的事就很少有人再去大張旗鼓地提及了,即使alpha這樣做了,也只能算是出于天性而犯的一點無傷大雅的小錯誤。 這或許是因為主流看法是正式標記的婚后omega必須要為了家庭學會忍耐。而性暴力,在華人的社會中要比普通暴力要更加難以啟齒。 但是都過去了的事,文珂不愿意再提起來讓韓江闕難受,于是掩飾似地抱緊了alpha,小聲繼續道:“還有就是……到時候你可能會覺得,有點沒意思?!?/br> “為什么?” 韓江闕很快就不解地問道。 “嗯,因為……” 文珂有些費勁地想著要怎么描述:“因為我可能不太會有反應,而且也不那么容易進去……但你不介意的話,就可以做?!?/br> 與alpha不同,發情期的omega欲望會前所未有的高漲,但是與之相平衡的特點就是,一旦發情期結束,omega對性的需求就會變得非常低。 尤其是omega中的男性,不僅前面很難硬起來,后面因為不再分泌體液,也會使進入的過程變得更加困難一些,再加上不能像發情時那樣爽快地進入生.殖.腔,這些生理特點,當然會導致平時的omega在床上少了很多吸引力。 這本來應該是所有人的共識,可是韓江闕卻好像真的不太理解,所以即使很害羞,文珂也不得不吃力又隱晦地解釋著。 “我可以給你口?!表n江闕撐起身子看著文珂,他很認真,也很直接地說:“口多久都行,你不舒服的話,我就不進去——只要你愿意做。文珂,只要你愿意,我想每天都和你做?!?/br> “每天都做,那我可能吃不消哦?!?/br> 文珂本來還想故作輕松地笑,可是一開口卻發現自己鼻子酸得要命,語調都情不自禁有點哽咽。 他不得不很丟臉地揉了揉眼睛,過了一會兒才小聲說:“韓江闕,只有你會這么喜歡我?!?/br> 韓江闕低頭看著眼圈紅紅的omega,一時之間感到手足無措。 他最怕的就是文珂傷心。 年少時那次莽撞的拒絕,其實文珂在他面前淚汪汪的神情,這十年他始終都無法從腦海中抹去。 他不知道該怎么哄才好,只能慌慌地湊過去輕啄文珂的臉頰。 “文珂……” 頓了頓,韓江闕換了個稱呼,有些笨拙地說:“小珂,你是最好的?!?/br> 文珂第一次聽韓江闕叫他“小珂”,不由睜大眼睛看向韓江闕。 “之前也想這么喊你,覺得你的名字這樣念……很好聽?!表n江闕很局促地解釋道,他的臉上的神色有些別扭:“但是聽卓遠這么叫過,感覺像是學他似的,就一直忍著沒叫?!?/br> 文珂心口酥酥麻麻的,他摸了摸韓江闕的頭發。 兩個人從那天在一起之后,韓江闕就沒有提起這個名字,或許也是因為不想影響他的心情,只有到了這個時候,才終于不得已顯露出那么一點點的介懷,看似青澀的alpha實際上有著很沉默包容的一面。 “但我比你大啊?!蔽溺孑p輕地說,語聲里帶著一分無奈,九分甜蜜:“韓小闕?!?/br> 或許是因為同音字的關系,韓江闕不滿地往前撞了一下,說:“我雀比你大很多?!?/br> “……” 文珂頓時語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主人的興奮,在他體內的那根東西仿佛也跟著漲大了,他弓起身咬著嘴唇悶哼了一聲,隨即對著自己身上的alpha伸出雙臂。 韓江闕領會了他的意思,俯下.身來讓他好好地抱著。 這樣只是光著身體緊緊地擁抱在一起,竟然也會感到很滿足。 “韓江闕,你真的是lm的顧問嗎?” 文珂忽然問道。 其實從那天了解韓江闕的性.經驗之后,他早就有點疑惑了,只是發情期時兩個人這么纏在一塊兒,有時候也來不及說上這么多。 “怎么?”韓江闕瞇起眼睛,有點答非所問地道:“lm的顧問也不是一定要賣身?!?/br> “可是……你不僅僅是沒成結過?!?/br> “你連接吻都沒接過呢?!蔽溺嬲f到這里,忍不住托起韓江闕的下巴,看著年輕的alpha的眼睛,輕聲問道:“韓小闕,你談過戀……唔!” 文珂還沒說完,韓江闕就直接兇狠地把他的嘴巴咬住了。 并不是普通親吻那樣的方式,而是上下嘴唇貼在一起被像鴨子嘴那樣咬在了一起。 文珂還從來沒被人用這么奇怪的方式堵住嘴過,他開不了口,只能用眼神巴巴地看著韓江闕求饒。 “沒談過?!?/br> 過了一會兒,韓江闕終于還是氣餒地放開了他,補充了一句:“我沒談過戀愛?!?/br> “我知道?!?/br> 文珂摸了摸韓江闕的耳朵,心里又酸又漲,原來他真的是他的初戀,毫無雜質的那一種。 “那……這樣的話,也可以做lm的顧問嗎?” “只是掛個名?!表n江闕低聲道:“我沒……除了你,我沒有別的客人?!?/br> “那你之前還敢說得那么專業?!?/br> 文珂笑著說,他有些興奮,忽然翻過身把alpha壓在下面。 他親了親韓江闕的額頭,或許是因為再次肯定了自己真的是唯一的,所以也不再遲疑,他想,干脆把心里那些想問的一股腦都問了:“韓小闕,小羽是誰?那天吃火鍋時,火鍋店老板說你總是和小羽去吃?!?/br> 韓江闕楞了一下,隨即有些靦腆地垂下眼睛,沒想到文珂還偷偷記著這回事,但是這讓他一下子就開心了起來。 他很順從地交待道:“付小羽就是那天你去zeus找我時見到的那個omega?!?/br> “他是……?”文珂追問了一下。 “付小羽是lm的老板?!?/br> “???”文珂一下子睜大眼睛:“他是你老板?” “呃?!表n江張了張嘴。 文珂想起自己那天竟然在舞池里把lm的老板當成假想敵,扯著韓江闕對付小羽叫板,頓時驚慌地撐起了身子。 他一時之間也沒留意到韓江闕欲言又止的神情,而是沉浸在緊張的情緒中繼續念叨:“他是lm的老板……那、那我還對他說那些話,還說我是你的老板。太尷尬了,而且……” “對不起……”文珂念叨了一會兒,沮喪地把臉埋到alpha的肩窩:“我會不會影響到你?” “沒事?!表n江闕眼里隱約浮起了一絲笑意:“他算是我的朋友,沒事的?!?/br> “韓江闕,”文珂抬起頭,小心翼翼地道:“你能不能不做lm的顧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