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哄她
程章吃完飯上來的時候,小姑娘還是這副樣子,窩在床上,抽抽嗒嗒,手里還捏著那支藥膏。 “怎么了?” 他直接推門進入她的房間,方傾辭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這會兒男人已經坐到床邊開始抱她。 方傾辭下意識往后縮了縮,怔怔看他,眼睛都腫了一點。 “怎么了?還難受?藥涂了嗎?”程章耐心問她,還是強硬將人撈到了自己懷里。 他踢掉拖鞋,背靠在床頭將她整個人圈在自己懷里。 背靠著他溫暖的胸膛,方傾辭感覺自己廉價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不出來了,心里對自己好哄的程度有點無語,嘴上還是很誠實地開口:“不開心……” 程章將小姑娘哭得亂七八糟的頭發順了順,又把她的小臉蛋掰過來,離她很近,眼睛里帶著十分認真地問她:“為什么不開心?” 本來已經流不出來的眼淚不知道怎么又鉆出眼眶,她就那么當著他的面哭唧唧,眼淚跟斷了線的小珍珠一樣,流到他托著她下巴的那只手上。 程章不知道自己去吃了個飯的功夫小姑娘怎么就傷心成這樣了,干脆將她整個打橫抱著轉了個身,讓人坐在自己身上,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蛋:“怎么哭成這樣?跟舅舅說說,誰欺負你了?” 方傾辭情緒有點繃不住,也受不了他這個溫柔的樣子,抓著他的衣角哽咽著說出了心里話:“你……你欺負我?!?/br> 她說話都帶著忍不住的哭腔,被她這樣紅著眼睛控訴,程章感覺自己像是觸犯了天條。 不對,他確實是觸犯了天條,把自己的小外甥女給睡了,這要是有天條,他已經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心里是這么想,話說出來卻沒有一點反省的意味:“我怎么欺負你了?” 他格外溫柔,方傾辭卻覺得他真是好會騙人,讓她生起不該有的希望,可是就是忍不住跟他又撒起嬌來:“舅舅……” 她只是眼淚汪汪地喊他,又不說別的,程章也就只是回應她一個嗯,摩挲著她的臉頰給她擦眼淚。 方傾辭看著他那張帥氣的臉,也說不出什么狠話,貪戀他的溫暖,干脆把腦袋埋進他的胸膛。 他也不說話,就順勢抱住她,樂得享受她的依賴。 “你跟趙管家……也睡過嗎?” 她的聲音從他的胸口傳來,悶悶的,說話間的呼吸還讓他的胸口有點熱,他想看她,小姑娘緊緊貼在他胸口,原來是又哭了,眼淚洇濕了他胸口的衣料,也傳來熱意。 “趙管家...說……她問我……是不是也是被你強迫……的……”她把整張臉都狠狠埋進他胸口,哭得一抽一抽,還是忍不住想說出口,只是哭得太厲害,說出來的話都被抽噎堵得不連貫:“你……你是不是……睡過很多……很多人?”。 人在情緒崩潰時大哭著說出來的話大部分都是真心話。程章是真的感受到了她的難過,只覺得小丫頭哭喊得比他把她cao到高潮時還要大聲,而方傾辭卻越哭越覺得傷心,胸口壓抑沉悶的感覺怎么都發泄不出來,甚至讓她回想起mama第一次將她關進房間,第一次將她用那個又粗又涼的鐵鏈鎖起來時的心情,因為和同學一起玩耍忘了時間,回來時就看到了一言不發攥著鐵鏈的mama,最后她哭喊著,聲嘶力竭地叫著,都沒換來mama一個回頭。 那時候爸爸才離開家幾個月,她本就傷心,mama將她鎖在那個房間里,餓了她整整一天,她又累又餓,但還是在哭,一邊哭胃里一邊不停抽搐,感覺全世界都拋棄了她。 而舅舅,也只不過是其中之一,是她癡心妄想,是她滿懷春夢卻忘了現實。 在哭到呼吸不上來的時,腦海里已經一片混沌,在這萬般悲慟的情緒里抽不出身來,可她仿佛聽見了救世主的聲音,感受到了那個常年不會透光進來的窗戶被敲開了一個縫隙,有溫暖的光照在她的身上。 看小丫頭因為這事哭成這個樣子,程章有點想笑,但將她從懷里撈出來,他語氣平淡又認真:“我沒睡過趙管家?!?/br> 救世主的聲音還在繼續,她又聽見他說:“也沒睡過別人?!?/br> 方傾辭低低的哭聲戛然而止,睜著大眼睛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看著他,試圖尋找男人說謊的痕跡:“那……” “趙管家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她確實是被我強迫來這里當管家的,這房子那么大,進進出出做事情的人那么多,總需要個人來安排,但我沒睡過她?!彼穆曇暨€是平平穩穩的,只是略微放輕了一些,看著她的眼睛在說。 趙管家的事,現在還不好告訴她,但睡沒睡過,跟誰睡過,他覺得沒有什么不好說的。小姑娘要是只有這樣才能哄好,他不太介意說自己有多潔身自好。他第一次對她說那么多話,他作為男人,這方面的自尊其實對他來說倒也沒有那么重要。 “承認自己沒睡過其他女人,我也是會覺得說不出口的,畢竟你知道,我已經是個老男人了,但你還是個小朋友?!笨此齻某蛇@樣,哪怕不甚重要的事實,他也說出來,想試圖減輕自己在她那里犯錯的罪惡。 方傾辭半晌沒應答,只是傻愣著看他,程章被她癡癡傻傻的樣子逗得有點想笑,嘴角輕易便勾起一個弧度,將她抱得更近了一些,原本她只是側身坐在他兩腿之間,程章握著她的腳踝,將她的腿拉開放到自己背后,讓她叉開腿下身和自己的下身相貼,讓她感受自己的欲望。 方傾辭這張臉,好像挺適合哭的,梨花帶雨,脆弱堪折,眼睛紅紅鼻子紅紅,本就色淺的眼瞳像一顆泡在水里的琉璃珠子,折射出來的光彩都是破碎誘人,忍不住讓人想欺負得更狠。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只會對著你硬?!彼律硗绊斄隧?,這個姿勢讓他那根硬起來的東西正正好戳了戳她那兩片嫩rou包裹的陰蒂。 “可能,我就是個變態?!?/br> 這句話,他邊吻她邊說,而方傾辭已經聽得不真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