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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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是“托木善”輕易說出了名字,她有些詫異。 但總歸,他算是知曉了,她的名字叫蘇牧哈納陶。 蘇牧哈納陶…… 他在心中默念了幾聲這個拗口的名字,莫名笑了笑。 蘇牧哈納陶亦看了看他。 他笑意斂在唇角。 “喂,你呢!”托木善現學現用,“誰剛才說問別人問題之前,要先自報家門的?” 蘇牧哈納陶忽然抬眸。 他猜,定是因為她想起了他名字的緣故。 褚逢程雙手抱頭,靠在石壁一側,漫不經心道:“褚逢程?!?/br> 只是話音剛落,對面的托木善似是就愣住。 他想,應是他的名字對巴爾人來說,委實有些拗口了些,眼前的托木善應是沒有反應過來。稍許,只見反應過來的托木善扯了扯衣領,明顯深吸了口氣,咽了口口水,然后沒有再吱聲。 連帶看他的目光都奇怪了些。 本人卻又老實了很多。 褚逢程還不知道他的名字竟還有這么大的威懾力。 但越往后的時間,有人就越像看一只警覺的看門狗一般,蹲在原地不動,但任憑他在洞中走到何處,有人的目光就跟到何處,也不說話,就這么原地不動得打量著他。 終于,褚逢程詐他:“托木善,我是不是見過你?” 托木善渾身一個激靈,拼命搖頭。 如此搖頭,便一定是認識他。 漢語中有個成語形容得便是他眼下的模樣,欲蓋彌彰。 褚逢程心中有數,卻沒有再應聲。 就好似方才是心血來潮問的一句一般,忽然就沒有了下文。 托木善心中便似懸著的石頭,一直沒有掉下來過,但褚逢程處卻是過了就過了,沒有再繼續,托木善想放下這塊石頭,似是又擔心放不下去。 褚逢程亦聽到他同蘇牧哈納陶說話。 其實哪怕聽不懂,他也知曉托木善在同蘇牧哈納陶說起他。 托木善這人不怎么會說謊,心虛的時候還會偷偷看他。 這樣的人若是去做細作,第一日便會被人逮出來往死里拷問。 他權當不知。 …… 翌日,他又出去探雪。 探雪的同時也需拾柴。 眼下,山洞內可供繼續當柴火的樹枝不多,褚逢程一人拿不了多少,托木善也不好閑著。 出了山洞,褚逢程在前,托木善緊跟在褚逢程后面。 褚逢程走一步,他百年走一步,似是從許久之前就有的依賴和信賴感一般。 褚逢程便不時回頭看他,想從記憶中搜出些許蛛絲馬跡。 托木善的嘴角就抽了抽:“喂,你好好走路就是,老是回頭看我干什么!” 褚逢程認真道:“看你有沒有掉下去啊……” 托木善氣得呲牙。 褚逢程手中握著佩刀,不時拿佩刀探路,一面探路,一面同身后的托木善道:“托木善,我昨日問過你,我可是見過你?”頓了頓,繼續道:“想清楚再說?!?/br> 又來了,托木善咽口口水,“不是昨日就同你說了嗎,沒……沒見過呀……?!?/br> 褚逢程笑笑:“這便奇怪了,我說我有沒有見過你,你怎么就這么肯定?” “……”托木善詞窮,便沒有應聲,尋思著許是也能同昨日一般蒙混過關。 褚逢程心中更明了了幾分,遂而更為清晰:“一般來說,如此閃爍其詞,卻又沒有理由篤定的,大多是細作?!?/br> “細作?”托木善驚呆了。 也是由得這出神,步子踩下去的踏空,一下陷入雪堆里,剛巧不巧,竟是被雪堆埋起來的鏤空,實則,就是陡坡上一根粗壯一些的樹枝上,他死死掛?。骸榜曳瓿?!” 意思是,救命。 樹干浸了水滑,他不可能抱得住許久,周遭天寒地凍,他衣衫浸濕,不出多時就會被凍死。 “喂,褚逢程!救我!”他驚呼。 褚逢程慢悠悠轉身,為難道:“你都是敵國細作了,我為何還要救你???說不通啊?!?/br> 言及此處,托木善算是明白了,褚逢程是故意的。 褚逢程晃悠悠上前,蹲下身子朝他道:“你若是認識我,便應知曉我在軍中的性子……我會同你jiejie說,你踩空摔倒雪堆,找不到了。許是放晴了,融雪了,就能找到你了?!?/br> 言罷嘴角勾了勾,挑釁笑笑。 “你!”托木善氣急,可卻由得氣急,樹枝跟著顫了顫,眼見著怕是就要撐不住。 托木善臉都綠了。 褚逢程拄著佩刀,催命似的道:“你的時間不多了……” “褚逢程,你……”托木善急得。 褚逢程抬頭看了看天色,排排屁.股起身:“走了?!?/br> 眼見他真的起身,撐著他的樹枝“嘎吱”一聲,托木善心都快跳了出來:“褚逢是我??!” 褚逢程笑了笑,果真駐足:“繼續說呀?!?/br> 托木善已嚇得魂飛魄散:“褚逢程,燕洛,桂花糕!” 褚逢程僵住。 ※※※※※※※※※※※※※※※※※※※※ 還有一章褚逢程 第186章 晨夕風露 樹枝斷落, 托木善嚇得驚叫沒魂。 樹枝斷落前,褚逢程一把將他拉回。 托木善蒼白的臉色尚未平復,嚇得跪在雪地里喘著大氣,方才,險些就真的掉下去了,墜下的雪窸窣下落,稍許摔得粉碎, 若換作是他…… 托木善尚有后怕。 而褚逢程則是一言不發。 片刻,托木善還在雪地里跪著喘息, 褚逢程已握起佩刀轉身。 “喂,褚逢程?!蓖心旧期s緊跟上。 先前他就是因為一步踏空, 才落了險境。眼下,若褚逢程真的離遠了,他許是就困在這雪地里了。托木善顧不得早前的后怕, 趕緊三步并作兩步, 踩著褚逢程的腳印一面追上去,一面抗議道:“喂, 褚逢程!你等等我!” 許是真怕褚逢程會丟下他似的。 托木善份外賣力。 褚逢程卻還是沒有回頭。 “喂,褚逢程!”托木善總算攆上。 只是這雪地里實在不好走, 托木善一面跟著他身后, 一面同他喊道:“對,我承認, 我開始是沒準備告訴你, 但是, 我們真的有原因……” 褚逢程還是沒有回頭。 托木善惱火:“你這人真是奇怪,好端端的……” 褚逢程卻驀地駐足了。 托木善險些撞上。 這人也是奇了,托木善呲牙。 只是恰好褚逢程轉身,托木善嚇得趕緊收了牙齒,好似先前就一直老實呆著一般。 褚逢程問道:“后來替你到燕洛取桂花酥的,是你jiejie?” 他終是要問清楚的。 自先前托木善承認就是當年在燕洛的那個巴爾小鬼起,褚逢程心底便“砰砰砰砰”的急速跳個不停。誰知道那幾年在燕洛,他翻遍了燕洛和近郊的所有角落,只為了想找到那個讓他看了一眼便銘記在心里的巴爾姑娘。 她的眼睛像夜空里的星辰,草原上的星辰…… 他亦記得前幾日在洞口,她摘下披風,抬眸看他。 那雙眼睛,像極了當時的她。 他并非沒有想過是她,但時日久遠,塔格一族又盡數在草原上銷聲匿跡。世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他一直尋她,她卻在大雪封山的某日,不經意間出現在眼前。 他心底隱隱期許著,卻又怕到頭來空歡喜一場。 他在雪地里走了許久,心中也想了許久。 托木善一直在說些什么,他似是半分都沒有去聽,等到心中平復,這才開口問他。 托木善被他這么一問,愣愣道:“……是啊,那時候,爺爺大病,怕是撐不了多久,讓我去了旁的地方送信,是jiejie留下來照顧的爺爺?!蓖心旧瓶此?,撓撓頭道:“其實……褚逢程,那個時候真的謝謝你……” 托木善尚未表達完感情,褚逢程又已轉身。 “喂!這兒說謝謝呢,你就不能認真聽我講完啊?!蓖心旧茞阑?,趕緊追上。 褚逢程心中的竊喜隱隱就似是要遮掩不住,但聽到托木善如此說,似是忽然反應過來,皺了皺眉道:“爺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