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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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致打量錢譽寢臥里的陳設,許多都是不常見的工藝,應是去過不少地方搜集來的。 寢臥里都有這些,外閣間里應當更多。 白蘇墨笑笑,只是在寢臥里沒有見到書架,應是也在外閣間內。 整個內屋寬敞卻雅致,是個休息的好地方。 白蘇墨瞥目,卻在小榻一側看見唯一一本書冊子。 上前拾起,看了看,不覺訝異。 竟是早前那本,被錢譽刻意模仿,寫了紙短情長的那一冊。 翻開扉頁,好似記憶都從腦海中涌來,那時候心中的竊喜與歡愉,都似是還歷歷在目一般,根本無需特意記起。 這些,都是她和他的記憶。 白蘇墨抿唇。 伸手,想將小冊子放回,卻沒留神。 冊子順著案幾滑落,“砰”得一聲落地。 白蘇墨臉色一變,心中暗道,遭了。 外閣間內,交談聲也戛然而止。 曲老板原本說得正在興頭上,聽到內屋的動靜,倏然會意,半是歉意,半是領會的語氣道:“呀,不知少東家今日還有旁的客人在?!?/br> 在內屋的哪里該是客人? 曲老板的意思不言而喻。 是怕擾了他的雅興。 白蘇墨果真想死的心都有了,窘迫到了極致。 錢譽笑了笑,瞥目看了內屋一眼,淡然道:“曲老板莫怪,是錢銘養了一只貓,前些日子落在這里了,時常往我屋中來?!?/br> “哦哦~~”曲老板半是會意,半是懷疑應聲,呵呵笑道:“原來是貓啊?!?/br> 應是不怎么信的。 哪能這么巧,偏偏就是貓的動靜。 還這么巧,在外閣間安靜后,便又沒動靜了。 曲老板打趣:“少東家,您這只貓也太有靈性了?!?/br> 錢譽卻也笑。 有人信不信又如何,他又不在意。 兩人相視一笑,都紛紛低眉飲茶。 這一茬便應當這么過去了。 可誰知,茶杯剛端至唇邊,屋中真的傳來一聲“貓”叫聲。 曲老板愣了愣,笑道:“還真是貓啊,呵呵?!?/br> 言罷,便低頭飲茶去了。 錢譽卻石化了。 慵懶,熟悉,又帶著幾分酥軟。 是像極了一只貓…… 他也知曉她有一只喚作櫻桃的貓,她學得也定然像。 只是,他同她再熟悉不過,那聲極慵懶之聲,酥骨撩人,他都能想象她方才在屋中學貓叫的模樣,他半是想笑,又半是…… 錢譽咽了口口水,飲了口茶,斂了眸間旁的顏色。 如此,白蘇墨是再不敢亂動了。 小榻就在臨近外閣間的地方。 白蘇墨就坐在小榻上聽他們二人說話。 曲老板滿嘴皆是討好的話,應是不時都在察言觀色,可見錢家在燕韓國中商賈中的地位。 白蘇墨笑了笑,不管曲老板如何,聽錢譽說話都是如沐春風的。 白蘇墨想,他的應對有度是從何處學來的? 無論是早前的騎射大會,還是眼下,或驕城時候,他同旁的商家一道,口中皆是談資,也不落人后,白蘇墨忍不住托腮,想起早前煮茶的時候,他溫文爾雅,卻行云流水的模樣,便是多看一眼,也會讓人賞心悅目。 思緒間,只聽外閣間里,曲老板道:“少東家,這樁生意,曲某給錢老板拍胸脯保證過,等三月一回京,這批貨就悉數到京中了。這批貨,我親自去督辦,出不了旁的問題。今日本是來給錢老板說一聲的,沒想到錢老板不在,還請少東家代為轉告?!?/br> 錢譽卻輕聲道:“梅州的生意?我早前似是沒聽爹提起過……” 曲老板愣了愣,又飛快應道:“是是是,我是聽說如今錢家的生意都是少東家在做主,錢老板也沒怎么過問生意上的事了,只是這樁生意我也盯了好幾年了,早前一直是同錢老板在商量,便也想著直接找錢老板了,他是最清楚的。你看我這腦子,竟忘了這一茬,少東家勿怪,我是理應提前同少東家打聲招呼的?!?/br> 言罷,有些怯怯看向錢譽。 錢譽卻笑:“怎么會?錢家開門做生意,既是我爹做的主定下來的事,便是定下來的,無需再同我說聲?!?/br> 曲老板這才開口笑了:“是是是,少東家是敞亮人?!?/br> 錢譽也笑。 白蘇墨聽到此處,目光中略微有些出神。 這曲老板,似是在拿錢譽的父親壓他…… 思及此處,忽得,【嚇死我了,怎么忘了錢家如今是錢譽在管事這一茬,險些生出事端來。錢老板是不怎么看賬了,這幾年前的生意倒還能瞞混得過去,可錢譽這家伙若是盯上了,怕是不怎么好糊弄。眼看就要到手了,可不能讓這煮熟的鴨子飛了。這兒不能久待了?!?/br> 白蘇墨微楞。 這些話,不應當是能當著錢譽的面說出口的。 這些日子來,她不時便能聽到旁人心中的聲音,慢慢的,也就習慣了,不像早前那般驚恐和慌張。 可秦先生是替她看病的大夫,蘇晉元同她最為要好,她同這兩人說起過,這兩人都不信,旁人應當更是不信,她便也未向旁人再道起過。 只是這一路往燕韓來,許是路上的新鮮事多,她未像眼下這般專注,且無事,便又聽到這曲老板心中的聲音了。 可隔著簾櫳,她又看不見外面的情況,方才曲老板心中的這一句,始終讓她覺得不妥。 她還想多聽寫,曲老板卻應當起身了:“那少東家,我也不久待了,我明日就要離京,還請幫忙給錢老板,靳夫人帶好,過年大吉!” 言罷,拱手一拜。 錢譽也起身,“過年大吉?!?/br> 曲老板笑道:“少東家,勿送?!?/br> 錢譽也未多推辭,阿鹿正好在苑中,便領了曲老板出了苑落。 白蘇墨撩起簾櫳,正好和錢譽撞上。 她是想同他說曲老板的事。 他卻伸手攬她在懷中,似笑非笑道:“方才那聲貓叫,再學一聲聽聽?!?/br> 白蘇墨怔了怔,才想起方才情急之下學的櫻桃的那一聲。 櫻桃她養了許久,自是再熟悉不過。 她學櫻桃叫聲,也自是惟妙惟肖得很。 她本也覺得沒有哪里不妥,可他攬緊她在懷中,又近在眼前,份外曖昧,她退無可退,只得又勉強“喵”了一聲,雖不似方才那般認真,卻也有了七八分。 錢譽油然一笑,只覺整顆心都在她這一聲里酥軟了。 錢譽驀地俯身,鼻尖貼上她的鼻尖,曖昧道:“蘇墨,日后別學貓叫了……” 他眼中皆是笑意,笑意里又帶了幾分耐人詢問。 白蘇墨不解看他。 他咬她耳朵般,悄聲道:“你真當曲老板信了我屋中有只貓?” 白蘇墨詫異,難道不是嗎? 錢譽魅惑笑笑:“蘇墨,你不出聲尚好,我這屋中興許還真有一只貓,可你一出聲,他便認定我屋中有個女人……” 白蘇墨額頭三道黑線。 他繼續俯身,似笑非笑道:“蘇墨,日后不要在旁人面前學貓叫……” “為什么?”白蘇墨是越來越聽不明白了。 “我會吃醋?!彼粤T起身,似是也未準備給她多思量的時間,便一手牽了她的手,一手撩起簾櫳,就往外閣間去。 白蘇墨前一句還未思忖,已被他牽著領到了苑中,“去哪里?” 錢譽笑:“白姑娘,我們出來有些時候了?!?/br> 白蘇墨恍然大悟。 是啊,爺爺和靳老將軍還在驛館,眼下,怕是也應道敘舊完了,他們還需回驛館去。 她竟忘了,幸好錢譽記得。 只是心中又不免嘆道,為何同錢譽一道的時候,時日便過得如此快? 她便沒有作聲了。 他卻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蘇墨,來日方長?!?/br> 來日方長…… 他口中的這四個字溫暖而有力。 白蘇墨抬眸看他,他正好也握緊了她的手。 她心底微暖。 ****** 錢府老宅其實離驛館已經不遠。 一路出府,府中的丫鬟小廝巡禮問候,白蘇墨也不似早前那般拘謹,想躲一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