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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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由得錢譽在身側笑,白蘇墨才回過神來。 只是回過神來,臉卻不由更紅了些。 許是也覺察到自己臉紅到了耳根子,白蘇墨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臉,果真有些燙手,那便是一眼可見的紅了…… 白蘇墨懊惱。 錢譽眼中笑意更濃。 先前魯健明帶了十余二十個家丁咄咄相逼,也不見她有半分露怯,不急不緩說出的那幾句話,不光魯健明那樣的草包,便是再精明透徹些的人也不見得能同她這般淡然對峙下去。 便是對峙,也只會讓對方越加慌亂。 她反倒平靜。 錢譽不由想到早前回回在她面前,都有種被她看穿了心思,逼得“走投無路”,要不只能低頭親她,要不只覺她就是天生來克他云云……最終,都只落得在她那雙動人心魄的眼眸里沉淪…… 瞬間,早前熟悉的“無力感”襲來,便也正好對上那雙清澈明媚的眼睛,他好似忽得啞然,只想俯身擁她在懷中,慢慢親吻她的額頭,臉頰和雙唇…… 錢譽微微失神,只得飛快斂了眸光,淡淡帶著笑意,問道:“我還未見過蒼月宮中御賜的玉簪……”言罷,眼中笑意又更濃了些,“方才那枚玉簪……真是宮中御賜之物?” 言外之意,他也是懷疑的。 白蘇墨亦是莞爾。 一面從頭上取下這枚發簪遞到他跟前,一面笑道:“出這樣遠門,哪會隨身帶宮中御賜之物?“意思是,魯健明先前確實沒蒙錯,她就是唬他的。 錢譽笑著搖了搖頭。 便是他早前便能猜到白蘇墨是唬魯健明的,御賜之物何等珍貴,若是真拿出來招搖,卻被魯健明之流給不小心損毀了,最終落得保管不利,要擔責的也是國公府,所以他分明應當猜到白蘇墨應是唬人的,可白蘇墨平靜處之的神色都讓他險些信了去。 錢譽卻認出了那枚發簪來。 是早前在朝郡,他同她牽手在驕城游玩時,他送她的那枚。 她竟是一直帶在身邊的? 錢譽略微錯愕。 片刻,又聽白蘇墨道:“這枚玉簪雖不是御賜之物,可在我心中,比御賜之物更珍貴……” 錢譽凝眸看她。 她只笑笑,也不移目。 忽得,身側幾聲鞭炮聲響。 似是就在白蘇墨腳下,白蘇墨駭然,往身側一躲,正好靠在錢譽溫暖結實的懷間,他伸手護著她,她的頭頂剛好嵌在他下顎處,好似被他全然護在懷中,他的呼吸溫柔縈繞在她發間,呵氣幽蘭。 白蘇墨愣住。 眼前的幾個孩童卻連忙上前抱歉,方才放鞭炮的時候,沒注意到這邊剛好有人來。 幾個孩童嚇得臉色蒼白。 錢譽溫和寬慰無事。 白蘇墨咬了咬下唇,將好見到前方梅老太太和靳老將軍回頭,看向這邊。 白蘇墨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 我真的想二更的!結果帶家人去了趟醫院,晚上才回家。 我明天一定二更補回來! 明天一早就起來寫??!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119章 年關相邀 “錢譽!”窘迫之時, 白蘇墨只得慌張喚他。 可又不敢太大聲。 眼看迫在眉睫,白蘇墨一張臉漲成豬肝色不說,似是連心跳都已倏然漏了一拍,錢譽卻只是笑, 也不松手。 她鮮有得,萬分奈何得伸出“爪子”,輕輕地, 似鬧心非鬧心得“撓”向他的手臂。 動作很是生疏又帶了幾分羞澀和不情愿,足見平日里是從未有過如此窘迫之事,也未曾被逼到此種程度過,便明知是不應當的, 也未做過, 還是半生不熟得“撓”向錢譽。 白蘇墨是真急才會如此! 而身后之人卻如被溫和的清風拂過一般,眸間除了笑意,便沒有旁的了。 眼見梅老太太和靳老將軍轉身回眸, 錢譽還是不放手, 白蘇墨下意識闔眸,惱意中,狠狠踩了他一腳。 也恰是此時, 梅老太太和靳老將軍轉身。 白蘇墨正好垂眸。 而錢譽則是已半蹲下,似是在安撫先前嚇壞的孩童。 那孩童眼中還有木訥, 應是早前被嚇到了。 梅老太太和靳老將軍隔得不遠, 方才那陣鞭炮聲也是入了耳的。 等兩人都回頭時, 只見白蘇墨在一側皺著眉頭, 使勁兒閉著眼,幾個孩童受了驚嚇卻上前道歉,錢譽則是半蹲著安撫孩童的一幕,便也都猜到是年關前,這街上的孩童一道玩鞭炮,沒留意的路過的白蘇墨和錢譽,應是鞭炮就落在了白蘇墨近側,才會嚇得白蘇墨如此模樣。 恰好白蘇墨又睜眼,嘴唇已死死咬緊,目光看向錢譽和孩童時略有錯愕。 錢譽也恰好轉眸,似笑非笑得看著她。 好似,是打趣她先前被鞭炮嚇到一般。 白蘇墨則是有些懊惱,又有些置氣得望著他。 錢譽便笑若清風霽月。 許是眼下將好應景,白蘇墨的反應也恰如其分,更許是錢譽的演技實在太好,梅老太太和靳老將軍竟都會錯了意。 便都心照不宣,對面笑了笑,再轉回身去,沒有再花心思打量身后的錢譽和白蘇墨兩人,而是繼續閑談著,一路往驛館去。 梅老太太嘆道:“我這外孫女啊,自小耳朵便聽不見,恢復聽力也是前不久的事,這些鞭炮聲,嘈雜聲,她還是有些不習慣的……” 靳老將軍眼中倒是閃過些許詫異。 這些,早前在譽兒的信中并未提及過。 只是提到,有一心儀姑娘,祖父與他曾有些交情。 譽兒是讓他來京中幫忙說親的。 靳老爺子一生戎馬,在邊關的時日多,陪伴身邊子孫的時日少,更尤其是最疼愛的小女兒。自從靳悅嫁到了燕韓,他便難得才能見到,他在燕韓的三個外孫他更是想念。 可燕韓畢竟不比長風國中,往來也非輕易之事。 譽兒自幼時起,每年便會在他軍中同他呆上一段時日。 大凡譽兒在軍中,他都會將譽兒帶在身邊,親自教授他騎射和沙盤推演。 譽兒也爭氣,他親自教授出來的徒弟,放眼整個長風軍中都算佼佼。 更有幕僚稱贊表公子有老將軍年輕時候的風姿。 燕詔元年,錢譽參加殿試,又一舉拿下了殿試榜眼。 靳老將軍本就寵愛小女兒,連帶著偏愛這邊的三個外孫。 但錢譽讓他越來越滿意,他心中對錢譽的喜歡日益增加。 他也曾想讓錢譽留在軍中幫他。 以錢譽的天分,再加上他這個外祖父鋪路,錢譽在軍中必定前程似錦。 但錢譽婉拒,說他要經商。 靳老將軍傻了眼兒,你說什么? 他覺得自己應是聽錯。 不是從政做文官,而是經商?! 錢譽卻溫和笑道:“外祖父,譽兒就想經商,好好做一個商人?!?/br> 靳老將軍嘴角抽搐了整整一晚才好。 那時錢譽與他坐在案幾兩側,迎面坐著。 案幾上攤開的是臨近諸國和西域甚至更往西的圖冊,興致勃勃得同他說若是能打通與西域的商路,整個燕韓國中的百姓都會因此受惠富足,還會打破羌亞一手遮天,扼住東西兩方咽喉要道的局面。 許是,臨近諸國的格局都會因此改變…… 整整一晚,錢譽都說得聚精會神。 又怕他聽不懂,全當用了一場沙盤推演般細致得說與他聽。 就連他一個只知征戰的武將都被說得熱血沸騰。 開疆拓土不僅只有戰爭,政治,還有通商,經貿…… 錢譽描繪的未來藍圖,饒是讓他這個久在邊關,并無心商貿經營的人都動了心。 若是能有打通通往西域商貿的另一條路,許是今日看來許多必不可少的戰爭都會消失,而許多早前看來平靜的地域,許是才是日后暗潮涌動的地區。 商場如戰場。 只是這戰場沒有硝煙,卻同樣需要人的運籌帷幄。 更是,眼光和格局…… 他所做的每一個判斷和決定,興許都會左右未來整個商路的走向。 這場戰役,不僅需要有勇有謀,還需要耐性,需要眼界,需要時間去沉淀。 這是錢譽想窮其一生所做之事。 靳老將軍一夜解惑。 早前他太小看這外孫了。 有人其實心中有溝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