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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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老太太輕咳:“這是又被人射中酒壺了吧?” 白蘇墨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點頭。 只是就這點頭的功夫,又聽場中碎酒壺的聲音,白蘇墨額頭三道黑線, 這眼下都不怎么好轉頭去看了,興許這比賽都結束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外祖母一臉期許, 白蘇墨還是伸了伸脖子,卻見發令官這一次竟一連舉了兩面綠色的旗子。 白蘇墨驚奇道:“外祖母,似是晉元他們射中兩個酒壺呢!” “喲!”梅老太太都意外, “可這一根箭怎么射中的兩個酒壺?” 酒壺和箭靶還不一樣。 箭靶需力道飽滿, 并預估波動的幅度。 但酒壺里是裝滿了酒的。 若是箭矢射中酒壺, 箭身便會沾染酒水,沾染了酒水的箭矢會變沉, 箭矢的重量改變了,方向也都會改變。 至于這酒壺怎么個碎法,還真不一定能預估得到。 常人還真不大可能一箭射中兩個酒壺。 梅老太太這些見識還是有的。 更重要的是, 這一箭射中兩個酒壺的壯舉肯定不是蘇晉元所為。 梅老太太好奇, 白蘇墨便起身上前。 聽觀禮臺上不少人都在感嘆:“真不虧是范將軍的女兒, 竟這般玲瓏心思!” “這酒壺想要一箭中兩個可真不是容易事,妙就妙在范好勝射得是懸掛酒壺的繩子,繩子斷了,酒壺便落地碎了,同射落是一個道理!這先前都多少場比試了,怎么就沒一個人想到,卻被范好勝給想了去,真是給我們姑娘家長臉!” “可不是嗎?” 觀禮臺上都是稱贊聲。 白蘇墨折回,同梅老太太說了其中究竟。 梅老太太感嘆:“這范姑娘心思真??!” 白蘇墨想同外祖母說晉元喜歡范好勝的事,可晉元未必想這個時候同外祖母提起,白蘇墨也裝作不知曉。 只是眼下情景甚是應景,白蘇墨便笑:“外祖母,我方才去場上這么一看,只覺范姑娘英姿颯裝,同晉元一道騎馬在場中的模樣,甚是般配?!?/br> 梅老太太也笑:“這范姑娘倒是個仗義的,性子也直爽?!?/br> 眼下之意,梅老太太也喜歡。 白蘇墨便沒有多說旁的了,只是笑笑。 這第二輪的比試到了此時也進入白日化。 兩邊都各自射中了兩個酒壺,各得了兩分,每人手上都與了一支箭而已。 這剩下的一支箭要怎么射,往哪里射,是射酒壺還是打落對方的箭,都需慎重。 尤其范好勝開了先河,用箭射了綁酒壺的繩索,這一石二鳥的伎倆梁彬和付簡書也是瞧見的,梁彬和付簡書也不是傻子,若是能一舉拿下兩分,自然都心中惦記著,也都提防著對方是否也準備再射一次。 故而這場上的比賽雖然進入了白熱化,可雙方都不怎么著急射箭了,而是騎著馬,一面注意對方,一面觀察找位置。 場上原本就只有七個酒壺,中了四個,還剩三個,這三個的位置分開,想要一箭射中兩個繩索近乎不可能。 場上還剩四人,四支箭。 也沒有旁的法子了,范好勝一面騎馬,一面留意對面兩人動向,一面朝蘇晉元道:“稍后我突然加快速度去射最遠的那個酒壺,你去射左面那個酒壺?!?/br> 不用他防守? 蘇晉元意外。 但轉念一想,好勝的話有道理,三個酒壺差這么遠,與其防守不如進攻! 左面的酒壺和最遠的酒壺剛好是相反的方向,若是他和范好勝突然一起行動,對方猶疑的時間,怕是也追不上了,便是他們能拿下另一個壺也是輸一分。 蘇晉元頷首。 只是……蘇晉元輕聲道:“你信我?” 信他能中? 范好勝凌目:“難不成要我自己射兩個?” 蘇晉元笑笑,其實也是默認信他的意思。 只是他家好勝說話向來都強硬,若是軟下來,她自己怕是都不習慣。 也是這言辭間的功夫,對方卻忽然先動! “遭了!”范好勝當下去追,“蘇晉元,我信你!” 蘇晉元心跳都似倏然漏了一拍。 傻傻看了她兩秒。 場中都不知道這蘇晉元楞在原處做什么! 忽得,卻又見他忽然騎馬,似是打了雞血一般。 梁彬和付簡書先動。 梁彬往最遠處的酒壺去,也就是和范好勝先前的打算一樣,于是梁彬一動,范好勝立即去追,這一處酒壺有兩個人算計。 付簡書往右側,也就是最近的酒壺去,對方和他們早前想的一樣,想要保住至少一分得分。這也是為何范好勝讓蘇晉元去最左側的緣故。 付簡書一箭命中,幾乎毫無懸念。 他手中也沒有旁的箭矢可以將蘇晉元的箭射落,只要蘇晉元射不中這最后一箭,便是另一處被范好勝搶了先機也是他們贏。 兩個酒壺離得遠,付簡書再騎馬去追蘇晉元也來不及。 只得停在原處看。 蘇晉元其實緊張得要死。 他這一箭至關重要,若是他這一箭丟了,好勝那邊再拼命也彌補不回來了,這還事關錢譽和白蘇墨,臨到騎馬能到的最近處停下,蘇晉元手都在抖! 一定要射中! 他瞄準,閉目,可睜開眼,又覺先前的不準,再咬牙,只覺這一輩子沒射過這么緊張的箭。 可正要拉弓,佑山中起風。 那酒壺便不是靜立的! 繩索吊著酒壺來回擺動! 蘇晉元傻眼! 這……這……這要怎么射? 蘇晉元咬緊牙關。 勝敗在此一舉,而周遭都沒有人在干擾他,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范好勝和梁彬這焦點一箭上,蘇晉元自己打氣道,“好勝信我,好勝信我!” 這風吹繩索的擺動弧度記在心中,蘇晉元再次拉弓。 “一,二,三,四……就是現在!”蘇晉元松手。 箭在弦上,直奔酒壺而去。 錢譽瞇了瞇眼,箭矢太快,卻似是從酒壺上方擦了過去。 蘇晉元心底一怔,死了! 錢譽也微滯。 卻見那箭矢從酒壺上方擦了過去,卻似是將繩索帶得往前一沖,許是繩索原本就栓得不太緊的緣故,戲劇性得酒壺從繩索上滑落,直接掉在地上摔得細碎! 蘇晉元自己都不敢相信,又揉了揉眼睛。 錢譽好氣好笑! 這怕是今日場中最有玄機的一箭,繩索既未射端,酒壺也未射中,卻因為力道大,又擦中了繩索綁酒壺的位置,故而…… 繩索松了…… 酒壺自己落下來摔碎了??! 蘇晉元看清這酒壺是真碎,這才歡喜撓了撓頭,管他怎么碎的! 反正都是他射中的! 蘇晉元歡喜之色溢于言表,正想朝范好勝大喊一聲,好勝我射中了,又忽然想起方才全神貫注,竟忘了范好勝和梁彬在爭最后一個酒壺,而梁彬先行,范好勝緊隨其后,好勝那邊如何了…… 蘇晉元這才騎馬回身。 也將好就在此時,梁彬在前,勒馬停下,拉弓! 這是精準瞄準! 只是梁彬的箭矢離弓的一瞬間,范好勝的馬擦肩而過,馬未停下,范好勝是在馬蹄疾馳中忽然拉弓的! 全場都屏住呼吸! 只見雙箭齊發。 梁彬的箭先發,可范好勝緊追其后,前后相差不過一瞬,而范好勝射箭的位置更為靠前。 梁彬是精細瞄準,范好勝是真正的騎射。 梁彬是男子,力道大,范好勝是個姑娘,卻不落人后。 這一箭是誰射中都有可能。 蘇晉元屏息。 只覺看著范好勝這一箭,竟比先前他自己拉弓射箭都還要緊張上幾分。 范好勝的騎射他有信心。 但梁彬先于范好勝。 這一箭真的說不好,是誰先中。 茂將軍都起身,瞧了個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