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請更衣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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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條不粗不細,上面鋪著幾塊rou和蘿卜青菜,湯水散發著誘人的香氣,熱氣騰騰,溫禪只看了一眼所有情緒都沒了,站起身雙手捧著去接面碗。 梁宴北的手卻往后一躲,“進里面去吃,外面太曬了?!闭f著他率先轉身,走進面館屋內之前,還把手中的饅頭扔了個老遠。 一心想著吃面的溫禪連忙跟上,進屋之后就看見梁宴北把面放在桌子上,還特地抽了一雙筷子放在碗上。 溫禪一點廢話也不想說,直接走過去拿起來就挑起一筷子,呼呼出兩口,匆忙的往口里填,半點不嫌燙嘴。 梁宴北給了面之后沒走,自他對面坐下來,托腮看著他吃,一邊看還一邊笑,“你吃慢點,沒人跟你搶?!?/br> 其實溫禪已經吃的夠慢了,雖然是餓得厲害,但是自身修養擺在那里,這樣的情況下他也沒有狼吞虎咽,已算是不錯,只不過這樣子在梁宴北眼中,跟平日里老成穩重的九殿下相差甚遠。 轉眼間,面已經解決了大半碗。 吃的正香時,謝昭雪突然從門口進來,一眼就看見溫禪在吃面,他朝背對著門的梁宴北問道,“梁宴北,還有面嗎?” 聽得出是謝昭雪的聲音,他頭也沒回,“自己去找店老板要,十文一碗?!?/br> “那么貴,比京城的還要貴?!敝x昭雪低聲嘟囔,轉身要去找店老板。 身旁的人說道,“謝公子,幫我也要一碗,多謝了?!?/br> 這聲音屬于姑娘的,卻是不嬌不媚,溫婉有禮,常人聽了都會覺得悅耳,可是聽在溫禪耳朵里,恰似一道驚雷,劈得他氣息一亂。 他猛地抬眼看去,在門口看到一個纖細窈窕的身影,身披青竹白紗荷葉邊衣裙,雪色玉釵耳墜,墨發以淺色絲帶輕攏,黛眉朱唇,雙眸似水,十指纖纖,正是溫禪上輩子做夢都厭惡的女子——司徒舟蘭。 一口面條嗆在喉嚨處,溫禪條件反射的咳嗽起來,面容憋成豬肝色,咳嗽聲音撕心裂肺。梁宴北嚇了一跳,急忙給他倒水。 謝昭雪正要答應司徒舟蘭,卻聽見溫禪傳來的動靜,轉眼看去,就見溫禪捂著嘴從他面前沖出去,不由得大吃一驚。 溫禪咳著咳著,胃里翻山倒海的難受,感覺剛吃進去的面條想要涌出來,于是顧不得其他就往外狂奔,梁宴北見狀也端了一杯水跟出去。 才吃的東西果然吐了個干凈,溫禪蹲在樹下,仿佛要把腸胃都嘔出來似的,一聲聲都無比凄厲,等吐到最后什么也吐不出,胃像擰住一樣難受,停下來時,已是滿臉淚水。 頭昏腦漲之際,他微微閉眼緩和一下,卻不想剛閉上眼,腦海中浮現二十年前的那一幕。 年輕俊朗的梁宴北身穿大紅色的喜服,頭戴新郎帽,面上肆意泛濫著春風笑意,牽著盛裝嫁衣的新娘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步一步走進大堂,走到溫禪面前。 喜婆聲音高昂,賓客笑聲歡鬧,梁宴北和他的新娘在溫禪一眨不眨的注視下,行完三拜成親大禮。 溫禪面上的笑似乎都麻木了,任他藏在袖子在的手緊握到顫抖,心里痛的像錐刺,臉上還是無可挑剔的笑顏,還是云淡風輕的祝賀。 時隔多年,只要一想到那場面,溫禪都忍受不了,總覺得有人站在他的心口上那鏟子挖似的,越挖越痛,越挖越空。 那受萬人祝賀贊美的新娘,被梁宴北捧在手心里的姑娘,正是司徒舟蘭,也是后來梁少景的親娘。 其實溫禪有時候覺得自己心眼特別小,他可以數十年如一日的愛著梁宴北,也可以把梁少景視為己出來疼愛,卻始終喜歡不起來司徒蘭,甚至達到厭惡的地步。 他心里清楚的很,梁宴北和司徒蘭是青梅竹馬,自小在金陵一同長大,她在梁宴北的生命力參與了溫禪參與不了生活,也占了溫禪代替不了的位置。 一直被溫禪強壓在心中的嫉妒和厭惡發了瘋似的撕扯他的神經,他癱坐在地上,雙手抑制不住顫抖。 正在此時,梁宴北走來,在他面前蹲下,輕聲問道,“九殿下,你沒事吧,要不要喝口水?” 溫禪聽見這熟悉到骨子里的聲音,便知曉是梁宴北,心底陡然生出一縷恨意,他伸手使勁一推,失控的大叫道,“走開!別靠近我!” 梁宴北被猝不及防一推仰坐在地上,手中的茶杯也脫落,全撒進草地之中,他神色驚愣,過了片刻臉上的神情才慢慢冷下來,沉著聲音,“你就這么討厭我?” 溫禪雙眼赤紅,怒回,“不然你要我怎么樣?喜歡你嗎?” 有什么用?到最后還不是娶了個絕色媳婦兒,生了個出息兒子,每日軟玉溫香,父慈子孝。 面對著冰冷偌大的皇宮,對著一群他不愛的后宮嬪妃忍受著孤獨的,只有他一人。 梁宴北沉默一瞬,靜靜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在去京城之前,曾經夢到你?!?/br> 溫禪驚愕,抬眼看他。 卻見他面上還是平靜道,“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荒謬,你在京城深宮,我在金陵長大,根本不可能遇見過,但我確確實實夢到了你?!?/br> “夢中你我是朋友,我們關系好到共飲一壺酒,共枕一方榻,甚至一同上場打仗……年宴那夜,你穿著太監的衣裳,隔了遠遠的,我就認出了你,所以才冒昧攔住你,可你對我很抗拒?!?/br> “可能是因為那個夢,我總是想與你交朋友,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討厭我……” 溫禪想起幾個月前的那場寒冬年夜,梁宴北拉住他的手,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