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請更衣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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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饅頭你吃了?”溫禪不可置信。 “我怎么可能吃這種惡心人的口水!”鐘文晉無比嫌棄,一張俊臉快皺成折扇。 溫禪覺得鐘文晉應當是自從出生以來,就沒受過那么大的委屈,以往在京城里,他就是橫著走的螃蟹,不論誰被他欺負了都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走到何地都是前呼后擁,不因別的,只因他是鐘家人,而且還是鐘家的嫡子。 而如今的他,渾身臟亂,白日頂著烈日做苦力,晚上還要去別人搶饅頭,然偏偏他除了嫌棄和厭惡,什么也沒表現出來。 “他吃你兩個,你搶他一個,勉強算扯平了?!睖囟U低嘆,果然這世上有許多事,不能以眼睛看到的來定論。 單見方才那場景,鐘文晉就是一個欺負弱小的流氓,但一了解內情,鐘文晉又是何其無辜。 “呵,吃我兩個饅頭?他想得美!”鐘文晉嘴角斜勾,頗是不屑道,“我把饅頭扔在地上踩了個稀爛,他不僅什么都沒吃到,還挨了我一頓揍,呸!” 說完還挺自豪的微微仰頭。 溫禪“……”他心道,我收回剛才的想法,鐘文晉就是一個流氓,一點也不無辜。 他從書畫手中拿過兩個饅頭,遞給鐘文晉一個,低聲說,“先把肚子填飽,明日若我們逃走,你跟我們一起?!?/br> 怎么說鐘文晉也是鐘家的小寶貝,不能放任他在此地受苦,更何況他還是國難之下對溫氏忠心耿耿的將士。 待出去之后,溫禪再想辦法將他勸回京城,前世鐘文晉就是死在了那魔教教主的手中,說什么也不能再讓他重蹈覆轍。雖然他也想不明白,為什么這個時間鐘文晉會來五月島。 鐘文晉沒有拒絕溫禪的好意,迅速吃光了饅頭,與他閑聊幾句便靠著鐵柱睡著了。他似乎苦累了一天,一閉眼就打起呼嚕,疲憊到極致。 溫禪吃了一個饅頭之后便沒再吃,剩下的留給了阿福三人,帶他們都分吃完后,琴棋和書畫都將外衣脫下來給溫禪墊著,讓他躺上去睡,溫禪推了兩次犟不過他們堅持,才躺上去。 等到溫禪呼吸平穩之后,他們才守在溫禪的四周閉眼休息。 牢房之內很快就靜的沒有聲音,同為被抓來的囚犯,誰也沒有閑聊玩鬧的心思。牢房四面透風,好在是六月夏季,晚上也沒有多涼,只是溫禪很多年沒睡過這樣硬的實地了,難免睡得不安穩。 天剛蒙蒙亮,山匪就拿著棍子敲鐵柱,“起來起來!干活了!” 牢內的人如驚弓之鳥,聽到聲音便嚇得坐起來,待山匪開了門后,他們排著隊出去。鐘文晉顯然已經習慣,他強忍著不爽的站起身,黑著臉跟在眾人后面。 溫禪幾人也跟著出去,卻在門口處被山匪攔下,他掃了四人一遍,粗聲粗氣道,“你們幾個跟著我過來!” 溫禪停頓稍許,腳步一轉跟在那山匪身后。 一路走下來,他發現這寨子的確被燒得厲害,好些地方都燒成灰燼,寨子里幾乎沒有女子的蹤影,全是些粗漢和被抓來的苦力。 山匪帶著溫禪走上地勢略高的地方,那里有一座石頭雕成的座椅,座椅上搭著像是蛇皮一樣光波粼粼的東西,石座兩邊各置放這粗木架成聚火盆。 此時山匪頭子正站在其中一個聚火盆邊。 “老大,人帶來了?!毙〉苌椒私辛艘宦?。 他轉過身來,憨厚的面容帶著微笑,對溫禪道,“我給你們準備了新的衣物,你們換上之后去干活?!?/br> 說著他一揚手,有一人便捧著衣裳走到溫禪面前,溫禪疑問,“現在?在這里?” “怕什么,這里又沒有女人?!鄙椒祟^子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嘲笑意味十足,他身邊的幾個山匪目光更是放肆,在溫禪身上掃來掃去。 溫禪倒不是在意這些,只是他里衣揣著一塊不能給人看的東西,若是被這些山匪發現了,恐怕事情要遭。 可怕什么來什么,山匪頭子一見溫禪扭扭捏捏,“你小子是不是在身上還藏了什么寶貝?!給我搜出來!” 他身邊的土匪一聽命令當下就氣勢洶洶的動起手來,只不過手指還沒碰到溫禪,就被書畫抬腳踢飛,在地上翻了好幾個滾,哀嚎不止,書畫冷著臉色,“休想動我家公子!” “膽子不小,我本想留你們一條活命,你們自己找死!”土匪頭子大怒,厲喝一聲,從石座下抽出一柄大馬刀,奔著書畫的腦袋劈來。 周圍頓時亂成一鍋粥,書畫敵對揮舞著大馬刀的山匪頭子,而琴棋卻繞到溫禪身后,與書畫形成兩面來保護溫禪。 阿福不會武功,卻也伸長手臂將溫禪護住,,找一處能逃走的地方。 見他們一言不合打起來,溫禪頓時感到不妙,琴棋書畫手中沒有武器,對上那么多山匪已是吃力,更何況還要時刻保護自己和阿福,這樣打下去肯定要受傷。 在下面做苦力的鐘文晉一見溫禪等人在上面打起來,以為這是要逃走的信號,于是掄起臂中抱著的長木板,狠狠的拍在一旁站著監工的山匪,只一下就將山匪拍暈,鐘文晉搶了他手中的大刀,揮舞著往溫禪那邊去。 “住手住手!”溫禪扯著嗓子嘶吼,對那山匪頭子喊道,“你不是要我們換衣服嗎?我們換!” 正好那山匪頭子中了書畫一拳,覺得耳鳴眼花,肺腑千斤壓過,喉間涌上鮮血,頓時明了這人內功了得,聽見溫禪的話后,他后退數步將大馬刀一杵,“都停下!” 溫禪喊停,山匪頭子也喊停,斗爭瞬息間便止了,琴棋書畫赤手空拳也能傷人如此,他們一時間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