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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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有這張面容的相架游客地圖等等等商品還在外面貨架放著呢。 但是呢,此面容不是彼面容主人。 看清年輕女人臉,瑞秋忍不住在心里暗罵了一句艸。 作為一名超市工作人員,在過去半年時間她遇到兩起偷盜事件,這兩起偷盜事件均為同一個人。 這是一名患有偷盜癖的女人,這女人……無論長相身材都像極了深雪女王。 當然了,只是酷似女王。 瑞秋上上下下把年輕女人打量了一遍。 真是越看越像,但還是有一點點差別的,比如她比女王更加纖細一點,還有這女人身材極好,印象中,女王和三圍勁爆款式是怎么都搭不上邊,即使她的哥哥一再強調女王肯定有一副讓男人噴血的身材。 等等,跑題了。 瑞秋瞇起眼睛,眼前女人脂粉未私,大眼,黑發濃密。 有韻味的美人兒。 美人偷盜也是要走法律程序。 “女士,你還認得我嗎?”瑞秋問女人。 女人點頭。 上次是一點五美元的口香糖,這次是八美元的簽名筆,只不過上次瑞秋沒叫保全人員,這次她叫了保全人員。 商場保全人員想必快到了。 提百萬美元包穿限量鞋偷竊也是一名偷竊犯。 商場保全人員很快就到,瑞秋告知女人,女人不為所動,如細細看的話,可以隱隱約約窺見她眼眸底下有若有若無的情緒。 那抹情緒這么看都像是期待。 期待被送警察局?! 偷盜癖典型案例被津津樂道特征之一。 這真是一群整天沒事干的家伙。 “女士,警察局不是你們找樂子場所?!蹦抗饴湓谂说南蘖啃?,語氣嘲諷,“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還以這樣的方式找存在感?!?/br> 瑞秋越說越氣:“不就是住在像足球場那么大的房子里;不就是你的父親在外面私生子一大堆,又或者你的母親有了和你年紀差不多的情人;還是,你的男友沒能每天陪你喝下午茶?又或者你的丈夫總是回家很晚,襯衫沾滿了女人香水味……” 說話間。 倉庫門被打開,進來了一個男人。 忘了說話,瑞秋死死盯著男人那張臉看,她不可能不認識這張臉。 瑞秋一家四口都是這張臉的主人忠實擁護者,她還曾經于圣誕前在何塞路一號對面公園徹夜排隊,就為了能得到見一次何塞路一號主人的面,雖然總是沒機會親眼見上一面,但她的抽屜和皮夾都放著他的照片…… 對,對,皮夾。 瑞秋慌忙從兜里拿出皮夾,找出照片。 真人比照片還要帥還要高大,啊—— “首相先生?”哆哆嗦嗦。 男人朝瑞秋做出一個示意安靜的手勢,這么說來……好,好,安靜安靜,目光牢牢鎖定在男人臉上。 男人走路很輕,很輕很輕的腳步停在女人面前,以手充當梳子把女人的頭發整理好,再把女人外套帽子拉到她頭頂上,拿起邊上大號黑框鏡。 黑框鏡戴回女人臉上。 一系列動作男人做下來,就宛如,一直安靜待著女人是易碎的水晶娃娃。 給女人戴完眼鏡,男人想去拉女人手,但女人快速把手別到背后去,男人環顧了周遭,最后目光定額在瑞秋手上。 順著男人的目光,瑞秋看到被拿在自己手上的簽名筆。 慌忙把簽名筆遞到男人面前。 男人接過簽名筆,把簽名筆放在女人外套兜里。 一切妥當,男人再去牽女人手時,女人沒再拒絕,任憑男人牽著她的手離開。 那扇門輕輕關上。 一切在悄無聲息發生著。 過去數分鐘發生的,因男人每一次小心翼翼舉止,使得瑞秋在下意識間克制住自己的呼吸。 窒息感傳來。 大大呼出一口氣。 倉庫就只剩下瑞秋一個人。 回神,瑞秋看了自己的左手,左手上拿著這個國家最高領導人就職典禮上的照片,照片里的男人剛剛來過。 是的,來過,她確信。 看完左手再去看右手,右手空空如也,簽名筆被拿走了。 剛打開倉庫門的是這個國家首相,那么,被她強行拉進這扇門的女人不就是這個國家的女王? 思想快速倒帶,倒帶到穿墨綠色外套的女人把一支簽名筆若無其事放進兜里,這么說來—— 瑞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就深怕一不小心,讓那句“女王是一名偷盜癖患者”沖出口中。 倉庫門再次被打開,商場保全人員出現在門外。 瑞秋趕緊告訴商場保全人員,這是一場烏龍事件。 商場保全人員發完牢sao后離開了。 出了倉庫門,瑞秋就看到自己呆若木雞的同事。 同事告訴她,幾分鐘前,她看到一名長得很像首相先生的男人問她有沒有看到穿墨綠色連帽外套的女人。 所不同地是,首相先生沒戴眼鏡,問她的男人戴了眼鏡。 定住心神,瑞秋告訴同事,她也看到了那個戴眼鏡的男人,不過,那只是長得像首相先生的男人而已。 事后,瑞秋補上被拿走的簽名筆款。 下班回家路上,瑞秋看到等在家附近公園的首相應急事務官。 那位給了瑞秋被拿走的簽名筆價錢和一張他的私人聯系名片,告知,以后要是遇到類似事情給他打電話。 “可以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嗎?”那位先生語氣誠懇。 “是的,可以?!被卮?。 即使首相應急事務官沒提出要求,瑞秋也會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 她和自己父輩一樣,熱愛這個國家并熱愛這個國家的領導人、以及這個國家的女王。 首相先生和女王為戈蘭付出的一切值得每一名戈蘭人以信任和忠誠回報。 是夜。 瑞秋刪除了去年自己在社交網發布關于她遭遇到一名拿百萬美元包卻偷一點五美元口香糖竊賊的訊息,值得慶幸地是關注到這條訊息的寥寥無幾。 瑞秋站也窗前,面向何塞宮方向。 那是女王居住的地方。 新年后,整整五十二天,女王都沒出現在公共場合上。 想起今天下午發生在倉庫的一幕,被首相牽在手里的女王看起來就像一具毫無生命的木偶,再想及坊間傳出女王已經很久沒出現在何塞宮消息,瑞秋心里泛起不安感。 更有,幾天前,一名號稱女王支持者的中年女子在何塞路一號對面公園,手持“請首相先生停止對女王的軟禁”標語靜坐。 有好事者上前問女人是怎么知道的,女人說是通過女王新年出現時的肢體語言分析,結合女王久未露面,最后再加上直覺。 直覺?一名精神病患者的直覺? 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很快,這名中年女子就被證實是一名精神病患者。 瑞秋也看到這名中年女人被精神病院工作人員帶離的視頻,安靜得不像患有精神疾病,安靜被其中一人牽在手上,就像……就像今天的首相先生去牽女王手一模一樣。 觸及,瑞秋打了一個冷顫。 下一秒,一些似是而非的想法馬上被瑞秋否定。 去年何塞宮對外界出示了女王心理診斷書,女王拿走那支簽名筆,這只是一種另類的釋放壓力方式。 是的,是那樣的。 再有,要是女王被首相軟禁了,又怎么出現在超市里? 一向都是那樣的。 圍繞王室的哪怕是雞毛蒜皮的事情,一旦傳到坊間,就會變成一樁樁駭人聽聞的秘聞。 瑞秋決定熄燈睡覺。 同一時間,何塞路一號。 蘇深雪把一只藍色簽名筆放進化妝盒里,算上這支簽名筆,化妝盒里一共放著九樣東西。 如數家珍般,里里外外數了數十遍。 第一次被放進去地是一個價值一點五美元的口香糖;第二次是巧克力球;繼而,是打火機、餅干、糖果,書本、小湯勺、塑料吸管、簽名筆。 心滿意足,呼出一口氣。 從鏡子里觸及到那抹人影出現,迅速把化妝盒堆到遠處,對了,她還沒洗澡呢,和那抹身影擦肩而過,往著衣帽間。 一切都在悄悄發生著。 某天,緊挨這個房間的休閑室墻被打了一扇門,休閑室變成她的衣帽間,繼而是化妝臺,很多很多和她相關的物件都被放進這個臥室。 逐漸逐漸,她住何塞路一號的日子多了,到后來她天天住在何塞路一號,一切一切就在悄悄中發生著。 問她怎么不回何塞宮了? 她想的,但前提得是,她能離開何塞路一號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