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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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了。 蘇深雪再一次低頭。 又聽他說:“深雪,機會只有一次,你就把它當成是丈夫送給自己妻子的禮物,猶他頌香好像還沒送過蘇深雪像樣的禮物,你就把這款禮物叫做‘聽你的’,如果離開猶他頌香會讓你覺得快樂,就撥通那個電話,我無條件配合一切?!?/br> “但!這之前,你必須弄明白,你是不是和蘇文瀚間不存在‘父女情深’這層關系,蘇深雪,你有一個貪得無厭的爸爸,你的那些親戚們也好不到哪里去?!?/br> 低頭看著手里的手機,蘇深雪想發笑。 這是哪門子的禮物? 有那么一瞬間—— 有什么在胸腔跳動著,又有什么在腦海叫囂著,胸腔跳動的和腦海叫囂著的形成兩股力量,在打拉鋸戰。 老師,我會瘋嗎? 會瘋倒好,手機掉在地上。 抬頭,問:“就不能放開我嗎?頌香,我要怎么做,你才肯放開我?!?/br> 置若罔聞,他自顧自說起他的小狗。 “還記得不久前我和你說過小時候撿回來那只小狗的事情嗎?我那時沒和你提到小狗最后去了哪里,現在我就告訴你,小狗有一天自己跑了,我沒讓人把它找回來,因為,是它自己要離開的,從我身邊離開的不管是人和物,我都不稀罕?!?/br> “當你說出‘頌香,我們離婚吧’時和那只選擇離開我的小狗意義差不多,可你說為什么,我要大費周章把你留下來,拋下驕傲原則,深雪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么嗎?” 看表情語氣,猶他家長子當真很是懊惱的樣子。 但遺憾地是,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目前,她就想知道,她怎么才能擺脫這一切,擺脫首相夫人,擺脫猶他頌香妻子標簽。 對了,對了,這會兒,她忽然想到一個笨法子。 外套往邊上一扔,一邊解襯衫紐扣一邊對他說:“需要幾次,需要幾次你才會對這具身體感到厭倦,工作日一天兩次,周末一天三次到四次之間,一個月?兩個月?” 這話肯定會讓猶他家長子暴跳如雷了吧?連說出這番話的人心里都是萬分憤怒的。 可奇怪,他臉上一點也沒發怒的跡象。 沒發怒,還反問她:“你確定?那這好辦,你就待在我身邊,等那一天到了我就告訴你?!?/br> 混蛋,混蛋! 他沒發脾氣,倒是她大發雷霆了。 從書柜抽出一茬茬書,一本幾本一股腦朝猶他頌香扔去,他也沒躲避。 直到他腳下堆砌起小書堆,她因體力不支癱坐在書架邊,手里還拿著書,呆看著他,重復喃喃自語“放了我,好嗎?”“頌香,放了我好嗎?” 他任憑她說,直到她說累了,說不動了,他才走過來,輕輕拉起她的手。 把她拉到一面鏡子前,溫柔勒令:“深雪,看一下鏡子,看看鏡子里的你?!?/br> 狀若受到催眠。 蘇深雪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他親吻她鬢角細細的絨發,在她耳畔夢囈般:“深雪你只是最近太累了,前階段不是去度假山莊住了一陣子嗎?生病,精神不穩定,再加上猶他頌香這個混蛋做的那些混賬事,面對猶他頌香做的那些混賬事,你不僅不能像普通人的妻子一樣,拿個雞毛撣子一下一下往他身上抽?!?/br> 老師,是你告訴了他嗎? 不然他怎么知道,她想拿雞毛撣子往他身上抽的。 “不僅不能拿雞毛撣子往他身上抽,還得在那些人步步緊逼之下,為猶他頌香干的混蛋事買單,這太為難你了,我的深雪寶貝心里藏了很多很多的悶氣,于是呢,積壓在你心里的悶氣變成壓力,那股壓力常常讓你覺得窒息,對不對?” 是啊,老師,那陣子,我總是和老師說,老師,我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深雪,聽我說,目前,你只是急于想擺脫這些壓力,你以為離開猶他頌香就會獲得解脫;深雪相信我,這只是你的錯覺,時間會告訴你一切。深雪,要不這樣,離婚協議書你留著,等過一陣子,你要是覺得還想離開我,我們再來談這件事好嗎?” 他在親吻她的耳廓,氣息一縷一縷輕輕柔柔。 世界狀若陷入混沌,她在看鏡子里的自己。 “最近晚上是不是都靠著安神藥才能入睡?!彼麊査?。 點頭。 “都是我的不好?!倍厢溽嗟穆暰€繾綣,“猶他頌香是一個混蛋?!?/br> 他告訴她,她最近這些想法都是因為服用安神藥所導致的后遺癥。 “會好起來,我保證?!彼退f。 在狀若夢囈的溫柔嗓音中,蘇深雪糊涂了起來,鏡里女人那張雪白的面孔也讓她糊涂,她看起來是……是那么的脆弱,像玻璃娃娃。 那縷溫柔的嗓音狀若讀心巫師。 “你看起來是那么的脆弱,”吻輾轉來到她嘴角處,“別擔心,會好起來的,我保證?!?/br> 這晚,蘇深雪沒回何塞宮。 似乎,這晚之后,她的靈魂被嵌入鏡子里。 幾天后,蘇文瀚帶著蘇夫人雙雙造訪何塞宮。 蘇文瀚告訴蘇深雪,他目前正在盡能力補稅,猶他頌香幫他繳納了部分稅款,從前都不曾用正眼看她蘇文瀚夫人語氣誠懇,邀請她回家吃飯,承諾會親自下廚。 忽地,何塞宮所有人對女王都表現出了極大寬容,女王想睡懶覺就睡懶覺,女王想穿拖鞋就穿拖鞋,女王不想化妝就不化妝,女王想吃熱量高食物就吃熱量高食物。 這個周日早上,一覺醒來,蘇深雪發現身邊多了一個男人。 想推他,但在觸到他眉宇間的疲憊之色后縮回手。 她縮回手,他睜開眼睛。 還是從前讓她總是偷偷看,偷偷瞧的漂亮眼眸。 他的臉深深埋在她肩窩處。 低低說出“深雪,我昨晚喝了點酒?!薄白蛲?,我發瘋般在房間找你,鬧了不少笑話?!?/br> 最后,最后。 “深雪,我想你?!?/br> 戈蘭領導人大選進入六十天倒計時。 何塞宮,星月湖。 新聞發布會上,蘇深雪以女王名義表達對現任首相的支持,對著一眾記者,言笑晏晏,如果明天是戈蘭領導人投票日的話,她會毫不猶疑把票投給現任首相。 她說這番話時,猶他頌香在一邊微笑看著。 當晚,他們一起接受電視訪談,這晚恰好輪到女王住何塞路一號,停車場,他說如果不想去的話他開車送她回何塞宮,她搖頭。 這晚,她和上次一樣睡在他身邊,入睡前,一人一個枕頭,醒來時,她在他懷里。 時間靜悄悄的,一切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她如躲在繭里的生物。 戈蘭領導人大選倒計時五十天,女王母親遺骸被找到成為鵝城熱聞。 戈蘭民眾再次感嘆,首相對女王的深情厚誼。 兩個月前,猶他頌香就通過朋友聯系到海上勘探隊,歷經七十六天日以繼夜的搜尋,在一處廢棄船舶找到喬安娜的尸體,事故發生后,喬安娜的尸體隨著洋流進入一個廢棄船舶,從而避免成為大型海洋生物的腹中餐。 猶他頌香親自前往挪威接回喬安娜。 不良少女喬安娜終于入土為安。 那晚,她哭得就像淚人。 窗外下著小雨,他不停親吻她臉上的淚水,怎么讓他親她了,怎么能讓他這么肆無忌憚親她這親她那呢?有一味情緒在徒勞叫囂著,可靈魂深處靜寂如死,親著親著他把她壓到在地毯上,她沒反抗,次日穿上衣服,回到何塞宮,夜深,蘇深雪聽到那聲輕輕的“首相先生?!焙芸?,身邊多了一個人,臉被動深深埋在枕頭下,之后,是不停在她耳畔的“深雪寶貝?!倍裨趺匆残巡粊硭频?,黎明那次他十分的粗魯,她才有了那么一點點小脾氣,咯咯笑著問他頌香這樣的我你也要嗎?“要?!彼貞?。一聲聲“蘇深雪,看到了嗎,那個男人在為你發狂,白天,黑夜?!钡驼Z伴隨著不停抖動的粉色幔帳,她不回應后,他又變得無比粗魯,氣壞了,她就給予回應“混蛋,去死?!蹦锹暋盎斓?,去死”讓他趴在她肩膀笑。 笑得像個孩子。 世界還是靜悄悄的。 六月下旬,四大家族的孩子們迎回了茱莉亞家長子。 除去海瑟薇兒,所有人都到場,回歸慶祝派對地點還是猶他家族的郊外度假屋。 當著猶他頌香的面,瀝笑著問蘇深雪:“我可以和女王陛下跳一支舞嗎?” 莞爾,主動挽住茱莉亞家長子臂膀。 那支舞過后,猶他頌香拉著她就走。 他們去了他樓上房間。 這是一個漫長的夜晚,戲水池是通宵達旦玩樂的男女,而她是在浴缸醒來,蒙蒙亮的天色底下,他給她擦藥,遍布于她身上的淤青讓她不忍看,閉上眼,昏昏入睡。 再睜眼時,她還在浴缸里,天色還是蒙蒙亮,有一人挨著浴缸席地坐著,在抽煙。 用力眨了好幾次眼,才看清楚正在抽煙的人是猶他頌香。 想也沒想,奪過他手里的煙。 他也沒和她爭,親吻她的臉頰,問,疼嗎? 沒回答,認認真真瞅著他。 “蘇深雪,你現在這樣子看我,很可愛?!彼f。 垂眸,說:“頌香,還有很多很多個這樣的日日夜夜?!?/br> 沉默。 “你不怕嗎?那么多的日日夜夜?!?nbsp;低聲問。 他回:傻瓜,因為還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日日夜夜才怕。 手伸進水里,眼睛牢牢膠在她臉上:“深雪,你一定不知道,現在的你有多么美,因為還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日日夜夜才怕,怕蘇深雪去了別人身邊。以后,在那么那么多的日日夜夜里,像現在,你躺在浴缸里,可在邊上看你的是別人摸你的是別人,不是猶他頌香,我受不了這個,光是想就受不了又怎么可能讓你去別人身邊,你也知道,你的丈夫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混蛋?!?/br> 別開臉。 隔日,茱莉亞.瀝正式入駐自由黨競選總部。 其實,自由黨內部人員個個心里清楚,從海瑟家族二當家被拉下馬后,自由黨候選人在此次大選獲勝機率幾乎為零,“重在參與”是自由黨此次選舉口號,所謂“重在參與”其目的是想通過此次選舉過程凝聚內部力量,養精蓄銳,四年后東山再起。 于是,戈蘭迎來史上最和平的一次領導人選舉過程。 沒鋪天蓋地的宣傳廣告;沒口水戰沒有各揭丑聞;沒有兩黨候選人的針鋒相對,甚至于,兩黨候選人被拍到參加大型慈善時言笑晏晏,選舉倒計時三十五天,首相和女王還一起去觀看了一場球賽。 七月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