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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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從他口中聽到那樣的話了。 沖他大喊“是不是又要說我了,說你是女王,女王動不動就哭鼻子太不像話了,可是……女王就不能因為太丟臉哭鼻子嗎?” 說到這里,心里更委屈了,瞬間,淚如雨下。 瞅著他。 嘆息聲響起。 一聲嘆息過后,他聲線柔和,低低說:“哪里丟臉了?” 還不丟臉,她以這樣的方式在和他對話,而且,也不知道被窗外的人看走了沒有,于是,她問他:“頌香,你覺得剛剛……剛剛那些人看到我沒……” “閉嘴?!豹q他頌香一聲叱喝。 看看,又苛責她了。 片刻。 他再次放柔聲音:“不會有人看到?!?/br> “真的?”想了想,蘇深雪吶吶的,“可是……窗外有那么多人……會不會……” “閉嘴!閉嘴??!” 又…… “我說沒有人看到就沒有人看到!”猶他頌香又是一副恨不得把她扔到窗外去語氣,話畢,又是一番自言自語的,“絕對沒人看到,絕對沒有人看到,今天天氣好,這樣的天氣可以讓人們更加投入滑雪的樂趣中,還有歐洲人不喜歡窺探隱私,即使是無意間看到……該死!蘇深雪看看你都干了什么樣的蠢事!” 憤怒的語氣蔓延至他眼底,下意識間,蘇深雪別開臉去。 片刻。 “蘇深雪?!?/br> 哼了一聲。 “蘇深雪,你認為有人看到嗎?” 怎么想這都像是原告變被告的戲碼,蘇深雪硬著頭皮:“沒……沒有?!?/br> “你確信沒有被看到?!?/br> “嗯?!钡偷秃叱?。 “我也覺得沒被看到?!?/br> “是的,我也這樣覺得?!?/br> 兩人就差以擊掌方式慶祝她“沒被看到”了。 他們以這樣的方式對話,蘇深雪覺得有點尷尬,低聲說了句頌香去給我拿衣服。 猶他頌香一動也不動,眼睛倒也誠實得很。 “深雪,”目光灼灼,“你把那句‘頌香,還覺得數據比我有趣’重復一遍?!?/br> “我不?!眮G臉的事情她不想再重復一次了。 “快說,我想聽?!?/br> “我不說?!逼疵鼡u頭。 那她說了沒,最后說了。 他以另類的方式逼迫她說出“頌香,還覺得數據比我有趣嗎?”他也給予回答,在一晃一晃的天花板中他黯啞的那聲“蘇深雪比數據更有趣,有趣一千倍一萬倍”落入她耳朵里。 就這樣,他們錯過了午餐時間,他們何止錯過午餐,直至華燈初上時分,整個房間就充斥著她細細碎碎的聲線,在這個房間里,似乎沒有四季之分,沒有白天黑夜之區分,她忽發奇想,說“頌香,我們不要回去好不好?”從他口中答出的“好”沒有經過任何考慮。 “我們不要回去,你找一份工作,我也找一份工作,我們在湖邊買一個房子?!薄昂??!薄爸芤恢苋阕鲲?,周二周四我做飯,周五到外面吃,周末一起做飯,這樣好不好?”回應她那聲“好”捎帶著情潮和討好,他趴在她耳畔說起了悄悄話,逗她哄她,她心里不樂意的,可他說了可以包辦周一到周四的晚餐,有這么好的事情? “就有這么好的事情?!彼撬齑秸f;“深雪,可以吃飯了?!彼侵^發;“深雪寶貝,看看,餐桌上都是你喜歡的?!贝铰湓谒燮ど?。她笑逐顏開,就好像餐桌上真放著他為她準備食物,都是她喜歡的,他繼續說“深雪,我一下班就給你做這么多好吃的,你心里高興不?”“高興?!薄澳恰蚁牒湍阋c什么你不會反對吧?”“不會?!?/br> 就這樣,為了那頓不存在的飯,她傻傻聽從了他。 這下,明天又吃不了早餐了,上當后她心里沮喪。 天亮時分,他們乘坐直升飛機離開度假村。 機場,蘇深雪被一款調色板吸引住了,支付調色板費用時,服務生說如果是新年禮物的話建議包裝。 想了想,蘇深雪點頭。 服務生又問她打算送給誰。 “朋友?!彼沁@么回答的。 這聲“朋友”蘇深雪說得自然,而且……這友情還熱乎乎的。 圣誕節前,蘇深雪抽了一個空隙去看陸驕陽,陸驕陽給她準備了圣誕禮物,一副以年輕女人背影為肖像的畫,年輕女人身影模糊,但她別于背后的手卻是異常清晰。 年輕女人手背有“上帝是女孩”字樣紋身。 蘇深雪和陸驕陽說過,很久以前,她想在自己手背紋上“上帝是女孩”;也說過長大后想交一名搖滾歌手男友;但蘇深雪沒和陸驕陽說她想當人體畫家的模特。 收下圣誕禮物,她以為他整理畫室作為回報。 于是,密西西比州小青年回顧錄又多了一樣:女王為我整理畫室。 整理畫室期間,陸驕陽就在一邊看著。 圓滿完成,他朝她伸出手,手掌心面向她,無任何遲疑蘇深雪也伸出手,兩人手掌心在半空中擊打在一起。 陸驕陽說,這是朋友間的慶祝方式。 朋友? 這么說來,蘇深雪也像別人一樣,擁有了友情。 拿著包裝好的禮物,樂滋滋出了精品店。 一出精品店,蘇深雪就看到站于一邊的猶他頌香,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態,看到猶他頌香的第一時間,蘇深雪把禮品盒往背后藏。 自然,她這個舉動逃不了猶他頌香的眼睛。 “是送給何晶晶的新年禮物?!?nbsp;主動交代。 猶他頌香強行要走了禮品盒。 要走禮品盒還不罷休,他還撥通了何晶晶的電話。 何晶晶不愧是她的私人秘書。 掛斷電話,猶他頌香表情稍微好了些,可這還打消不了他對她藏起禮物舉動的疑惑,他在拆禮物包裝帶,眼看—— 這個人平日掛于嘴邊的尊重都是鬼話,沒有,從來就沒有尊重。 憑借一股蠻力,蘇深雪從猶他頌香手上奪走禮品盒。 沖著猶他頌香喊:“你把我當什么?犯人嗎?” 接下來數十個小時,蘇深雪都板著一張臉,猶他頌香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萬英尺高空上,機艙外是黑壓壓的暮色。 那道閃電來得很突兀,直把蘇深雪嚇得尖叫一聲。 尖叫聲落下,她已經在他懷里。 不是她投懷送抱。 猶他頌香買下頭等艙八個座位,機艙就只有他們兩人。 在淡淡光源下,他親吻她,說“從登上飛機,我腦子就只想一件事,怎么和蘇深雪和好,幸好,有那道閃電?!?/br> 驕傲的人啊……蘇深雪在心里嘆息。 座位夠大。兩人擠在同一個座位上。 她低聲教他:“你可以問我要不要喝水?!?/br> “就這樣?” “就這樣?!?/br> 回戈蘭前三天,蘇深雪的思緒似乎一直停留在瑞士半山腰的酒店房間里,連著三天她走錯房間,做一樣事情做著做著就停下動作,瞅某個方向發呆,回神抬頭一看,印在鏡子里的女人笑得像傻子。 只能,對著鏡子念念有詞:打起精神來,快打起精神來,過幾天就出公務了,這樣的狀態可不行。 是的,打起精神來。 偏偏,這個時候他來了,一來就弄亂她的頭發。 看了一眼窗外,這是白天,不僅是白天,一邊還站在何晶晶和四名侍衛官,門廊外有巡邏兵,這人瘋了不成?拍開他的手,手觸到地卻是空氣,沒有猶他頌香。 敲了一下自己腦門。 晚上才能見到猶他頌香呢,昨晚他忙沒能見面,今早他們通過電話,晚上他會派車來接她。 可這一天還沒過去三分之一呢,鏡子里的那張臉瞬間變得沮喪。 蘇深雪就是在這樣的狀態下接到一通電話,電話來自于一所神學院的負責人。 這位負責人說,幾天后,學院合唱團在鵝城有新年表演;負責人說很期待女王陛下去觀看合唱團表演,還說他們也給首相辦公室打過電話,并得到肯定答復,到時,首相先生也會前往劇院觀看表演。 猶他頌香要去看合唱團表演,那她也應該去,她和猶他頌香還沒有一起看過合唱團表演呢。 神學院負責人以一句“期待女王陛下和首相先生光臨”作為這通電話的結束語。 掛斷電話,蘇深雪才想起那位神學院負責人在電話里提到“桑柔”這個名字。 過去半年時間里,她幾乎要把桑柔給忘了。 再想了想。 蘇深雪才理出來,剛才那通電話的意義。 過幾天,她會和猶他頌香一起出現在戈蘭劇院看臺上,一起觀看十所學校合唱團表演,桑柔所在的神學院也是這十所學校只一。 而,桑柔,是合唱團成員之一。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老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