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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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蘇深雪在想什么呢。 她在想約會時要穿哪件連衫裙。 猶他頌香剛在電話里說這個周末要和她約會。 矜持,要矜持。 拿腔拿調說:“我討厭約會,第一討厭的是首相和女王的約會,太乏味了?!?/br> “太巧了,我也討厭首相和女王的約會?!?/br> “我第二討厭首相先生和首相夫人的約會,首相的十六名保鏢讓人非常倒胃口?!?/br> “怎么辦,蘇深雪,我們再一次撞巧了,”電話彼端猶他頌香在笑,是那種讓她心癢癢的笑聲,“那……猶他家長子和蘇家長女式的約會,會不會好點?” 再好不過。 裝模作樣考慮一番,給出答復:“那就約會吧?!?/br> 掛斷電話。 尖叫。 那聲尖叫在這個周日午后顯得尤為可笑。 海邊茶屋,兩點,猶他頌香沒出現。 沒事,這是大忙人,準時出現對他要求太高,遲到十分鐘或許三十分鐘屬正常范圍。 兩點半,猶他頌香還是沒出現,那就再等等。 三點,猶他頌香依然沒出現,期間,蘇深雪在心里把猶他頌香罵了個狗血淋頭。 她已經想好三個刁難他的法子,就等他出現了。 混蛋,還不快出現,不然,就不止三次刁難。 四點,猶他頌香還沒出現。 她孤零零坐在茶屋里,窗外是戈蘭著名的情侶勝地。 透過窗,看漫步于沙灘上的情侶,男孩單車后面坐著女孩,單車在沙灘上碾出一個個心心相印的圖案,淺海處,男人們和女人們在戲水,一排排太陽傘下,男人女人躺在太陽椅上,靠近茶屋的那對男女在忘我擁吻。 約會地點是猶他頌香定的,據說,是李慶州給的建議。 其一,這是戈蘭熱門觀光區,大部分為外國游客,而沉浸于戀愛中的情侶們也不會去注意和你擦肩而過的男女是否面熟;其二,這里治安好,隨處可見巡邏隊,醫院也近。 為這個約會,蘇深雪可是做了不少功課。 今天帶的是大號包,包重量不輕,包里有泳衣,她的他的,泳衣太陽帽太陽鏡防曬油,怕他喝不慣外面的水,蘇深雪還準備了猶他頌香喝慣的瓶裝水。 四點半,蘇深雪到柜臺結賬,用地是現金,你看,怕用卡結賬會給兩人惹來麻煩,她還準備了部分現金。也無需害怕被認出,厚劉海兩用黑框鏡,再加上化妝師一雙妙手,克里斯蒂都沒把她認出。 結完賬,蘇深雪還不死心,找了茶屋附近的地方,眼睛一刻也不敢離開茶屋。 一點,怕猶他頌香忘了約會的事情,蘇深雪還以核對約會地點為名給他打了一通電話,電話里他也一再保證會盡快趕到約會現場。 五點,猶他頌香還是沒出現。 不死心,蘇深雪拿出手機,手機無一通未接電話,粗粗瀏覽了網頁,過去幾個小時,戈蘭無任何突發狀況。 所以……所以猶他頌香失約了。 失約理由?不知道。 按約定,何晶晶會在七點半來接她。 現在距離七點半還有兩個半鐘頭,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有這樣的機會,身邊無任何人跟隨,人們不知道那背著大背包,打扮土氣的女人就是這個國家的女王。 蘇深雪決定趁這個機會好好玩玩。 一個人玩也是可以的。 買了飲料,對,就是那種被頻頻告知色素超標不能喝的飲料。 飲料配超大號漢堡,叉腿坐在海提上,大口大口吃。 吃完漢堡喝完飲料,蘇深雪買了一張游樂場入場券。 誰說她不能坐云霄飛車! 云霄飛車從天空往陸地沖時,蘇深雪大聲尖叫,大聲尖叫著“猶他頌香,以后不會了,以后不會和你約會了?!币驗椤y受了,比老特拉福德郵票,比你答錯全部測試題還要難受一百倍一千倍。 這說明什么呢? 老師,我知道答案的,這說明我更愛他了,比那個時候更愛他一百倍一千倍。 還說明什么呢? 還說明了,在經歷不計其數的萌生與枯榮瞬間,一顆心再也承受不了負荷,當第一條紋理爬上眼角時,心,開始渴望有一個可以棲息的安靜港灣。 云霄飛車坐了,怎么少得了旋轉木馬呢? 坐旋轉木馬一定要配抹茶冰淇淋。 旋轉木馬轉一圈,手里的,抹茶冰淇淋少了一節;旋轉木馬轉第二圈,抹茶冰淇淋又少了一節;旋轉木馬轉五圈,手里的冰淇淋沒有了,可旋轉木馬還在轉著呢,她吃得太快了。 旋轉木馬停下時,蘇深雪還坐在粉綠色木馬上。 游樂場工作人員來到她面前,問她怎么了? 她說冰淇淋沒有了,可旋轉木馬還在轉動。 “就因為這樣?!”工作人員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 這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按照計劃抹茶冰淇淋會在旋轉木馬停止轉圈才吃完,她討厭什么也沒干光坐著旋轉,要是手里有個冰淇淋會好點,起碼,她身邊的那對男女不會像看傻子一樣看她。 工作人員遞給她一張紙巾。 “謝謝?!苯舆^紙巾,想必她嘴角沾到冰淇淋汁了。 紙巾印上臉頰時,蘇深雪才發現,她需要擦拭的不是沾于嘴角處的冰淇淋,而是滿面縱橫的淚水。 老師,那第一道爬上眼角的細紋太討厭了。 低頭,倉皇逃離。 還有點時間,蘇深雪決定去看日落。 前往看日落途中,一場忽然而至的驟雨讓街上的人忙著尋找避雨點,蘇深雪覺得自己也應該和那些人一樣,不然就太奇怪了。 跑幾步,想起什么,蘇深雪急急脫下鞋,把鞋緊緊護在懷里,可不能讓雨點打濕鞋面。 因為,鞋面畫著以她為形象的玩偶,她不敢保證雨水會不會帶走鞋面上的玩偶,玩偶是陸驕陽畫的,很特殊的一種存在。 今天,蘇深雪第一次穿上陸驕陽送給她的鞋。 要找一個機會穿上陸驕陽的鞋并不容易,那么一家三口制作的鞋,一直不穿的話,會是一種辜負。 只是,脫下鞋,她就得赤腳走路了,但,現在,赤腳走在路上地是蘇深雪不是戈蘭女王。 是蘇深雪,不是女王。 大步邁開。 一個旅游商店門口,蘇深雪和一個人結結實實撞在一起。 這一撞,把她護在懷里的鞋撞落在地上。 顧不了那么多,撿起就近位置的一只鞋,想去撿另外一只—— 有人先于蘇深雪之前撿起另外一只鞋,是撞到她的罪魁禍首,鞋子要緊,從罪魁禍首手里搶走鞋,雨太大了。 把鞋重新護于懷里,蘇深雪朝旅游商品點走去。 背后傳來似曾相識的男聲。 那個聲音略帶遲疑,在叫“蘇深雪?” 腦子一轟,站停于原地,這是公共場合,她赤腳,這很不利,當務之急就是不承認,讓那人誤以為認錯人。 蘇深雪在旅游商品店門口找到避雨點。 剛站好,一抹修長身影正穿過一道道雨簾迎面而來,身影……很熟悉。 目光下意識間往下,蘇深雪看到了熟悉的公主粉。 陸驕陽。 張了張嘴,卻是什么也沒能說出。 眨眼間,陸驕陽已經來到蘇深雪面前。 那聲“別來無恙,我的女王陛下”伴隨一件往她身上罩的男式外套。 此時,蘇深雪才發現自己渾身濕透了。 兩人肩并肩站在屋檐下。 滿世界的雨,他沒問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她也沒問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十幾分鐘后,天空放晴。 屋檐還在滴著水,落日余暉已經把大半個海平面染紅,一茬茬身穿五顏六色泳衣的男女又把海灘裝飾得五彩繽紛,街上重新變得熱鬧起來。 這片屋檐下,就只剩下他和她,她和他說“我要走了?!?/br> 陸驕陽擋住了蘇深雪去路。 眼睛打著問號。 陸驕陽的目光落在她懷里的鞋上,蘇深雪才想起她還赤著腳。 這是第二次陸驕陽給蘇深雪穿鞋,即使她告訴他,她已經自己能系鞋帶了。 穿完鞋,陸驕陽問她“為什么?” 沒頭沒腦的話,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有鞋子不穿,為什么要赤著腳走路,為什么要走在這條路上,為什么要不穿鞋赤著腳走在這條路上還撞到了我身上?!”密西西比州小青年連串為什么問得又兇又急,眼睛也不客氣,牢牢鎖定在她臉上,大有一副要和她算賬的樣子,大有一副你不穿鞋走在這條路上就是大不是。 “???”這是蘇深雪面對陸驕陽連串為什么只能回答出的。 似意識這樣行為在一名女王面前是不敬,陸驕陽放柔聲音:“為什么有鞋子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