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金貴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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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其人是貪戀上大昌有別于北地的風土人情,還是沉迷于京城各色各樣的美食與麗人,此次來使竟成了蠻國有史以來最久的一次??傊?,將近初夏,北門嘯終于要走了。 恩,只是要走,但總歸有個盼頭不是。 反正荔枝是這么想的,且其由于在北門嘯特地找到她說自己不久后就要離開大昌時、荔枝沒抑制住直接大笑出來,北門嘯不僅登時氣得轉頭就走,還揚言以后幾天荔枝都別想消停。 以為這事兒就這么完了,小宮女自然擰不過皇子的大腿,但誰能想到處于氣頭上的荔枝手邊拿著個蘋果就往前扔出去了呢?還直直地砸中了蠻國二皇子金貴的后腦勺。 以至于多年后荔枝仍記得自己二人當時的對話。 “你怎么不躲???不是那什么背著一桿長槍能一打五的嘛?” “打人還有理了,你后面長眼睛???” 北門嘯怒氣沖沖地扭頭,本想略訓斥一番這個沒輕沒重的女人,卻在看到其捂住了嘴、滿臉驚愕之后,也不知怎的,心里頭那點不滿都被沖散了。 他沒來由的有些生氣,可能是生自己的氣,但肯定不會是因為荔枝。 于是他作出了一件生平想都不會想的事:逃避。這種感覺令他下意識地有些慌亂,有些奇怪的難為情,遂連高高腫起的后腦勺也沒揉,徑直邁開了腿往宮外走去。 自那日起,一連過了三日,北門嘯都沒再出現在荔枝跟前,這讓荔枝有點擔憂,并非擔憂他對自己有什么不喜、相反北門嘯對自己越不喜越合她意,而是怕他被自己砸出個好歹,還需要自己負責任……她可賠不起那么金貴的腦袋。 “娘娘,您說,北門嘯會不會被我砸傷了?”荔枝終于沒憋住,將自己的擔憂跟洛墨和青提說了。 “北門嘯,被你砸傷?” 洛墨有些無語,別說北門嘯其人體質如何,就說荔枝那個準頭,自己和青提幾年前爬樹摘李子丟給底下放風的荔枝,誰曾想,拿個大口袋,愣是十個里得掉六個——這種準頭能砸中北門嘯? 滑天下之大稽了。 “娘娘,荔枝說得都是真的?!比缓罄笾涂焖侔涯翘彀l生的事給洛墨講了一通,引得旁邊的青提看著她半晌沒動彈。 這時候就很體現二人的默契了,只見洛墨與青提同時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對著荔枝悠悠道:“荔枝,我敬你是條漢子?!?/br> 這日夜里,晚歸。 “你最近似乎越來越忙了?!睂に贾婋x卿自打自己有孕便對自己面面俱到,洛墨也難得良心發現一次,走上前去,為鐘離卿寬了外袍放到一旁的架子上,又幫其系上衣帶。 “恩,北門嘯的人手分布在京城各處,有些地方安置得比較危險,派暗衛去尾隨觀察?!辩婋x卿如實說道。 “北門嘯?”對于這個說法,洛墨有些納悶,北門嘯其人表現出來的態度始終是對大昌比較友好的,既然友好,那為何會如此。 “其目的不明,暫且看著?!辩婋x卿說著,然后攥住了洛墨的手,來回搓了搓,接著道:“天還是有些涼的,你注意保暖,別受寒了。唔,聽說母后昨兒個遞了話來?” 太后也是個有趣的,見洛墨還沒什么籌備選秀的動靜,便命人帶了話來,且除了明晃晃的催促,還讓洛墨完成一件事。 “恩,是趙家的姑娘?!辩婋x卿已知曉,洛墨也沒什么好隱瞞的,直接點頭承認道。 趙家,可不就是太后母家。 只不過趙家不像阮家和洛家那般,先皇當政的后幾年便快速衰落了,如今只比京中那些個世家多個銜罷了。 “你想留便留,不想留隨手賜個玩意兒也就是了?!钡苗婋x卿這么一說,洛墨反而一笑,心知其對這趙家的印象也不怎么樣。 不過二人每日相處也就這么短短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再然后便要早早睡下以應付轉日,故而洛墨沒有再在這話題上耽擱,同鐘離卿說起了阿靖的小變化。 一個說,一個聽,倒也一室溫馨。 次日早。 “娘娘,該起了?!?/br> 來叫洛墨的是青提。 洛墨一睜眼,就見一堆衣服向自己涌來,而那衣服還會發聲:“娘娘,您來瞧瞧,今兒個想穿哪一件?”不禁無奈,荔枝對于挑選衣服的興致總是比自己要多,但這也好,省去了自己費腦筋。 “就這個罷,亮眼?!甭迥S手一指,便定下了衣裳。 荔枝有點沮喪地垂了頭,心道自己興沖沖選的好幾件就被自家娘娘給掃興了。再一低頭看,發現娘娘選的那件正是鏤金絲鈕牡丹花紋蜀錦衣,恩,原先娘娘嫌太艷從未穿過的。 “娘娘,您真有眼光,這就是……那個什么牡丹真國色,什么動京城吧?!?/br>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青提接上了荔枝的話,然后道,“荔枝啊,你有空還是多讀讀書吧?!?/br> 荔枝不在意地聳聳肩,回答道:“反正我的意思,咱們娘娘這才是正宮風范,那些個妖艷賤|貨是如何焚香沐浴都比不上咱們娘娘一根腳指頭的?!?/br> 洛墨不曉得荔枝何時學會的妖艷賤|貨這四個字,轉念想一想竟還覺得分外貼切,只是不多時又擰了眉:“荔枝,以后你說這些話,記著避開阿靖?!?/br> “是?!崩笾︺?。 話雖多,動作卻毫不含糊,沒等洛墨醒過盹來,那朝云近香髻就在荔枝手下完成了大半,端莊而婉約的發髻盤在頭頂,另有一部分發直直地垂到了后腰處,單是從背后看去就叫人移不開眼。 青提適時拿過了幾樣物事置于洛墨跟前的妝臺上:“娘娘,挑挑?”以往洛墨都是隨手一抽,輪到哪個是哪個,故而對自己都有哪些飾物從未關心過,結果經青提這么一擺頓覺眼花繚亂。 嫁進宮的時候都沒這般繁瑣過,鐘離卿一切依著自己,這二次選秀卻隆重得跟什么似的,洛墨剛想擺手,瞧見青提與荔枝一左一右地用期待的目光看向自己,心道還是妥協為好,省得二人為自己白費力氣。 “哎,青提,我們娘娘終于開始選飾物了,這么多年了,總算……” 青提沒說話,但動作已表明了她的想法與荔枝一致,使得洛墨不由心下無語:莫不成原先的自己就這么不修邊幅,怎的連貼身侍女都隱隱有些恨鐵不成鋼呢? 轉念一想似乎還真是,以往在家中時候,莫說簪子鐲子,就連尋常閨閣小姐出門常備的胭脂水粉都不常接觸,唯一一次還是十五歲那年及笄被娘親逼迫得沒法子了。 洛墨很想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