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赴祁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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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太狗在壽夜被殺,喜事變喪事,鴻大寶發誓要把殺父仇人找出來,千刀萬剮,為父報仇。經過幾天偵探,鴻大寶得知,原來殺父仇人是南河嶺村的聶普貴帶領菜刀隊干的,就連忙向龍文普報告,說在南嶺河村發現抗日分子。龍文普一聽就馬上要山澤一郎和鴻大寶帶兵去清剿。 日軍清剿菜刀隊的消息,被我黨安插在日軍的內線獲悉,并及時把這消息傳遞給祁陽中共地下黨。黨負責人接到消息后,為了保住這支抗日力量,就趕緊派人去通知聶普貴。當聶普貴得知消息后,第二天一大早,就率領隊員們幫助村民向后山轉移,一些不能帶走的糧食都藏在地窖里。 到了中午,山澤一郎和鴻大寶帶兵氣勢洶洶地來到南河嶺村。村里此時空蕩蕩的,一個人都不見。見村子里沒人,山澤一郎就下令搜查,一定要搜出抗日分子。于是,鬼子和皇協軍就挨家挨戶翻箱倒柜地搜查,搜查了好一陣,別說抗日分子,就連一個人都沒搜到。 見沒搜到抗日分子,山澤一郎有些惱怒“鴻副隊長,你不是說有抗日分子嗎?現在人在哪里?”鴻大寶看到山澤一郎生氣,嚇得直冒冷汗“山澤少佐,村里空無一人,一定是這些抗日分子得到我們前來圍剿的消息提前跑了?!鄙綕梢焕梢宦牎鞍烁?,他們怎么會知道我們前來清剿,是不是你的私通抗日的干活?!兵櫞髮毬犃藝樀猛仍诎l抖“山澤少佐,冤枉呀!我對皇軍可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鑒?!笨吹进櫞髮氁桓焙ε碌臉幼?,山澤一郎笑著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鴻副隊長,我相信你對皇軍的忠誠,只是這些抗日分子和村民都去了哪?”鴻大寶朝不遠處的祁山看了看“山澤少佐,卑職想他們都躲進了山里面去了?!鄙綕梢焕陕犃笋R上用指揮刀一指“進山的搜?!?/br> 祁山,山高林密層巒疊嶂連綿數百里,自古就有綠林好漢出沒。明末清初,陳家洛領導的天地會,在祁山就設有分舵在山里轉了大半天,抗日分子一根毛也沒搜到,眼看天色將晚,山澤一郎就下令收兵回城。等日軍走后,聶普貴帶領村民返回村里。 回到村里后,聶普貴看見村子已被日軍破壞得不成樣子,有些村民發現自己一些未藏好的糧食已被日軍搶走。 過了幾天,鴻大寶帶兵突然夜襲南河嶺村,聶普貴率菜刀隊倉促迎戰。雙方激戰了一會,聶普貴就要謝品吾趕緊帶領幾名隊員去組織村民往后山轉移,謝品吾聽了就道“隊長,還是你去吧!我在這里堵擊敵人?!甭櫰召F一聽“謝品吾,這是命令,你必須服從,快去?!薄笆?,隊長,我這就去?!敝x品吾說完,就馬上帶領幾名隊員急忙離去。 戰斗異常激烈,菜刀隊此時已傷亡不少。這時,菜刀隊的隊員聶其海朝聶普貴喊道“隊長,二鬼子火力太猛,咱們還是快撤吧!”聶普貴大叫“不行,還得再堅持一會,等謝品吾帶領鄉親們都安全轉移了,咱們再撤?!庇謶鸲妨撕靡粫?,聶普貴才帶領隊員往后山撤。 為了不暴露村民們轉移的去向,聶普貴帶領隊員從小路進山。鴻大寶這時帶領皇協軍在后面緊追,追了一會,鴻大寶大叫“兄弟們,抓住抗日分子重重有賞,抓住聶普貴賞大洋五百?!钡捎诘匦尾皇焯煊趾?,沒過多久,鴻大寶的皇協軍就被聶普貴他們甩掉了。 鴻大寶沒追上菜刀隊甚是惱火,于是回去的時候,除了在村里搶了一些東西,還放火燒了幾棟房子,以解心頭之恨。 這次夜襲,菜刀隊傷亡十余人,被殺村民有十多個,聶普貴發誓要殺掉鴻大寶,為隊員和鄉親們報仇。 鴻大寶從南河嶺村回去后的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向日軍駐祁陽龍文普司令報告“報告司令,菜刀隊昨晚已被卑職全部剿滅,只剩下匪首聶普貴和幾個殘匪,逃進了山里?!饼埼钠章犃税炎雷右慌摹鞍烁?,你的辦事的不行,放走了聶普貴?!兵櫞髮殗樀貌桓易雎?。 這時,山澤一郎走了進來“司令,邵陽來電?!饼埼钠战舆^電報看了看“立即電告衡陽,要橫山勇將軍速將軍需物資從水路運抵祁陽?!薄班??!鄙綕梢焕陕犃祟^一低,然后就轉身走了。 等山澤一郎走后,龍文普接著對鴻大寶怒道“鴻副隊長,湘西會戰在即,若后方有抗日分子搗亂,那將對皇軍大大的不利?!蓖A送?,龍文普接著又道“我給你兩個月時間,不,一個月時間務必要將聶普貴他們統統消滅?!兵櫞髮毬犃粟s緊雙腿一立正“嗨,司令,卑職保證一個月之內把聶普貴殘部全部消滅?!庇谑堑诙?,鴻大寶帶兵去清剿菜刀隊。 鴻大寶帶兵清剿菜刀隊的消息,又被我黨安插在日軍的內線獲悉,并立即將這一情況傳遞給祁陽中共地下黨。由于情況緊急,祁陽中共地下負責人馬上搶在鴻大寶未到南河嶺村之前,將這消息通知到了聶普貴。聶普貴得知消息后,和隊員商量了一會,決定去八寶投奔李良才。 八寶,聶普貴以前去過,但由于白水駐有日軍,所以就走白鴿,經木梓虛到八寶。一路上,聶普貴和隊員裝扮成走親戚的村民,所幸沒遇到日軍和偽軍的嚴格盤查。 李家,在八寶是大戶人家,家境頗為殷實,尤其是李良才成立八寶自衛隊后,更是無人不知哪個不曉。因此,聶普貴等人在街上一打聽,就很快找到李良才的家。 對于聶普貴的到來,李良才是萬分高興,趕緊叫人殺豬宰羊招待菜刀隊的同志們。等吃完飯,聶普貴和李良才又聊了起來,聊目前國內的抗戰形勢,兩人越聊越投機,大有相見恨晚。當李良才知道聶普貴想去祁陽縣城殺掉狗日的漢jian鴻大寶,當即就表示愿意一同前往,以助一臂之力。 休息了兩天,到第三天,聶普貴和李良才的meimei李晴玉扮成一對新婚夫妻,謝品吾和幾個菜刀隊的隊員扮成走親戚的老百姓,李良才扮成做藥材生意的老板,幾名八寶自衛隊的隊員扮作伙計。為了避免引起鬼子的注意,聶普貴一路和幾個隊員,以及李良才他們相互保持一定的距離。 白水,是祁陽的一個重鎮,日軍在這里駐有守軍,并設有關卡。中午時分,聶普貴一行到了那里。 白水關卡,此時排了一條長龍,大家都在等待過關。不大一會,就輪到了聶普貴和李晴玉,一個鬼子端著槍問“你的,什么的干活?”聶普貴陪著笑臉“太君,媳婦回娘家的干活?!惫碜映钋缬窨戳丝础皢盐?,花姑娘的干活?!闭f完,就要調戲李晴玉。聶普貴見了趕緊從口袋里掏出幾塊銀元“太君,別難為小的,這個給您買酒喝?!惫碜咏舆^銀元看了看“喲西,你的良民的干活,快滾?!薄笆?,小的快滾?!甭櫰召F說完,趕緊拉著李晴玉走了。 很快,就到了謝品吾,一個偽軍朝他看了看“干什么的?!敝x品吾答道“走親戚的?!眰诬娐犃税咽忠粨]“快走?!辈灰粫?,幾個菜刀隊員都順利過關。 沒過多久,李良才和幾名隊員趕著輛馬車走了過來,鬼子見了趕緊端起槍“什么的干活?”李良才笑道“太君,藥材生意的干活?!惫碜右宦犑亲鏊幉纳獾?,就馬上把手朝幾個偽軍一揮“你們幾個,快過來檢查的干活?!?/br> 幾個偽軍聽了連忙走了過來,把一車藥材東翻西翻。李良才這時把一個偽軍小頭目拉到旁邊,悄悄塞給他十塊大洋“老總,請關照關照?!眰诬娦☆^目接過銀元看了看,然后問道“車上裝的都是藥材?”李良才答道“全是中藥材,運到祁陽賣的?!眰诬娦☆^目聽了“行,那我幫你跟太君說說?!闭f完,就走到一個鬼子面前”太君,車上全是藥材的干活?!惫碜右宦犎撬幉?,又沒見搜出什么,就把手一揮“快走?!庇谑?,李良才和幾名隊員趕緊趕著馬車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