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斗智斗勇和嚇暈
幾人沿著樓道沖過去,卻發現視線盡頭是一個空空蕩蕩的走廊。 只有風在四下無聲吹拂,月光透過盡頭沒有玻璃的窗口,照亮了漆黑的走廊。 面戴詭笑面具的那人,已從走廊中消失。 俞學義走到窗口,朝下望了望,高樓底下黑漆漆的一片。 他身后傳來紫毛的聲音。 “老大,竹竿沒事!他只是鼻梁骨被打斷,暈過去了?!?/br> 聽見這句話,俞學義心里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嗚嗚~~~?。?!” 在幾人身后,突然傳來少女惶恐的嗚咽聲,隨后戛然而止。 “糟糕,剛才忙著追人,那女的被我們忘在后面了!” 三人匆匆往回趕,本應站在走廊里的少女消失了,樓梯口有人影一閃而過,腳步聲正往下一層跑去。 “抓住他!別讓他把人帶走了!” 一行人趕緊沖進到下一層,恰好看見一道模糊的背影,逃入這一層。 空蕩的漆黑樓道,仿佛一頭張開巨口的巨獸,在等待獵物自投羅網。 幾人站在原地,一時間,竟有些猶豫起來。 一名身披黑夾克的光頭男子,握著斧頭,腿腳卻有點打顫。 “我說,老大,這人里外透著股邪乎勁,怎么能說沒就沒?該不是有鬼吧?” “鬼…鬼?你…你啥說什么呢?”,紫毛下意識的吞了一下喉頭,聲音有點發顫。 “你們這是做賊心虛,別嚇自己人了,這世上哪有什么鬼?有也都是人在搗鬼?!?/br> “我手里有槍,我們三個待在一起,把這層好好搜一遍,那混蛋肯定就躲在某個房間里!” 說罷,從樓道開始,一間挨一間的把門一腳踢開,挨個搜過去。 當他們神經緊張的搜到最后一間,依然都沒有發現任何人影,三人不由得陷入疑惑。 想了想,俞學義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他當即沖到一個洞開的窗口邊,低頭往下看去。 在窗臺下,他發現鑲在外墻上的水泥,恰好足以能讓一人貼著墻面,站立移動。 原來那小子是沿著外墻在躲我們,怪不得神出鬼沒的! 而且,這小子是故布疑陣,他肯定沒有把那女孩帶在身邊,因為帶著那女孩根本就沒法通過外墻移動。 發現這點的俞學義,當即大喜 “猴子!鐵錠!我發現那家伙是怎么躲我們的了!我們快到樓上去,那女的肯定還在樓上?!?/br> 紫毛興高采烈“是嗎?太好了!老大!” 俞學義轉頭一看,面色瞬間慘白。 “猴子!鐵錠那家伙呢?他去哪了?” 聞言,紫毛轉頭一看,剛才還和他一起站在房間門口的鐵錠,已消失不見。 紫毛頓時感覺像被雷擊中一般,腦子發蒙,幾滴冷汗,唰唰地便從額頭上滑下。 “砰!”的一聲悶響,兩人趕緊跑出去,卻見光頭男面朝下,手里的斧頭落在一邊。 俞學義趕緊跑過去,用手探了探光頭的鼻息。 還好,只是當場暈了過去。 剛緩口氣,就見一道人影猛地從房間中飛出,一腳便將猝不及防的紫毛,從走廊上踹飛到另一個房間中。 ‘砰!’‘砰!’兩聲后,紫毛的慘叫戛然而止。 當俞學義握著槍,沖到房間里時,地上已只剩下雙手放在下體上,陷入昏迷的紫毛。 俞學義面色通紅,接連不斷的突發情況,讓他陷入強烈的憤怒中。 他沖到最近的窗口,握槍往外一探,果然發現了正在外墻上快速側身行走的面具男。 他扣動扳機,連開兩槍,卻因為對方已經提前翻身進入隔壁房間,子彈全都打空了。 熱血上涌,被憤怒沖昏頭腦的俞學義,握著槍立刻就往旁邊的房間沖去。 “這次我看你怎么死!” 握著槍,剛幾大步沖進隔壁的房子,卻驚訝的發現,這間一覽無余的房間中,空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怎么回事?我親眼看見這家伙躲進了這間屋子,肯定不會有錯。 可是,為什么這里會沒人? 還未等俞學義想明白,一只手臂輕輕從他身后伸出,捏住了俞學義持槍的右手。 俞學義渾身寒毛炸起,他猛一轉頭,就看見一幅沾染著血跡面具,正對自己露出詭異的笑容,面具下的那雙眼中,透露出無聲殺氣,令人膽寒。 俞學義下意識的就想調轉槍口,扣下扳機。 可下一瞬間,他的膝蓋被人踢了一腳,對方手上在用力往后一甩,俞學義便覺天旋地轉,一下便狠狠摔倒在地。 吃痛之下,他手里的槍,也被一下甩飛出去,落在墻角。 還沒等他緩過勁來,一只拳頭在他眼前迅速放大,他眼前一黑,便已失去意識。 ………… 景欣吐口氣,從地上緩緩站起。 甩了甩手,摘下手上帶著的工地白手套,手背滿是破口,手套上也沾染了零星血跡。 即有自己的,也有對方的。 收拾這幾個兇惡的劫匪,雖然看似有驚無險,可實際上卻是一步走錯,就萬劫不復。 說實話,景欣倒沒想到,區區幾個劫匪,居然也能在華國,搞到槍這種東西。 他只好和這群人打游擊,通過外墻上的移動路線,快速切換位置,從敵人預料不到的地方出手,分散后,再逐個擊破。 景欣使用了兩種技巧讓人來不及發聲便迅速暈倒。 其一,摸到后方,握拳食指凸起,一拳砸在后腦勺附近,脊椎上的某個特殊位置,一下就能讓人瞬間昏迷。 第二,與背對自己的敵人還有五六步時,瞬間沖過去,雙手抱膝后拉,用肩頂對方臀部,將其瞬間往前放倒在地,再用腳尖往前一踢,對趴在地上的敵人胯下,狠狠來上一下。 兩種方法,都是景欣在島上那三十天時,所學會的潛伏擊殺的狠辣招數。 用來對付這群對戰斗一竅不懂的門外漢,已綽綽有余。 唯一比較危險的,就是最后那一瞬間,景欣還在外墻移動,卻被俞學義發現。 景欣雖然及時鉆進了隔壁房間,躲開槍擊,可他其實只待了幾秒鐘,又立即翻身到回到危險的外墻,沿原路返回中年人所在的房間。 他賭的就是這名中年人,會跑去自己之前躲的屋里堵自己,而不是殺自己一個回馬槍。 結果,沿原路直接返回,反而是最安全的路線。 依靠戰斗這一瞬間的急智,景欣對中年人完成智商碾壓,出現在背后,將其干翻在地。 以上戰斗步驟,任何一步出現失誤,毫無疑問,今天躺在這里的,肯定是景欣。 好在,到底還是做到了。 散了手上的汗臭氣息,透了透氣,景欣將手套重新戴好。 這幅工地手套,是景欣之前坐出租時,找了家路邊商店順手買的,避免留下指紋在現場。 景欣這樣做,也是為了小心起見,他擔心自己要是收不住手,在情況危急下,殺人后留下指紋,那可就完蛋了。 將劫匪們拖在一起,再用繩子挨個綁起來,做完這一切,景欣便整好以暇,走向本次的目標。 段心蘭正閉眼躺在墻角的水泥地上,依然身處昏迷之中。 景欣為了能夠分散劫匪,也避免段心蘭亂叫暴露他的計劃。 他當時將段心蘭,也一并打暈了。 臉蛋漂亮,身材姣好的段心蘭,身著貴族學校的黑色短裙,純白絲襪包裹兩條著修長美腿,渾身被牢牢捆綁,躺在地上,一幅任君摘取的模樣。 不過,景欣只是像拖牲口一樣,將少女拖到綁了一地綁匪的房間里,粗暴的撕掉少女封嘴的膠布。 一瓶礦泉水,潑在段心蘭臉上,冷水刺激下,段心蘭咳嗽著醒轉。 一睜眼,她發現一名男人正蹲在自己面前。 男子臉上是遍布血跡的笑臉面具,滑稽的表情在昏暗月光下,顯得極其猙獰可怖。 “啊~~~~~?。。。?!” 段心蘭在地上瘋狂掙扎起來,繩索甚至在她上勒出道道紅痕。 景欣沒想到段心蘭見自己的反應會這么大,可也不知道才能該怎么讓這位尖叫少女安靜下來。 他抬起食指,輕輕在嘴前,比劃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不抬手還好,他這一抬手,便段心蘭看見了景欣手套上的斑駁血跡,以及景欣身后躺了一地的劫匪。 特別是其中一名,由于被摔在地上,鼻梁骨被撞斷了。 血液流得嘴角和脖子上到處都是,看起來不像昏迷,更像一具被人割破喉嚨,流血而亡的尸體。 段心蘭的尖叫突然停止了,她雙眼往上一翻,竟被生生嚇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