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客歌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4
那剛被他一掌拍到地上去的壯漢早就沒了那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話,嘴里罵罵咧咧的,拎著一把劍就沖著他來了。 壯漢拎起他的衣領,滿嘴的煙酒臭味:“他媽的,給你臉你不要是吧!我他媽今天就告訴你什么叫天高地厚!” 季為客聽完這話輕笑一聲:“那你要失望了?!?/br> 他伸手也抓住壯漢的衣領,上一秒還帶笑的嘴角瞬間撇了下去,咬牙切齒的罵道:“我你媽的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他奶奶的的天高地厚!” 壯漢愣了一下,季為客直接一頭撞在了壯漢的腦門上,直把這虎背熊腰的酒徒腥客撞得頭昏眼花。季為客活動了一下指關節,左手咔吧了一陣,一拳招呼在壯漢那張盡是橫rou的臉上。 他一拳下去把人揍得鼻歪眼斜,扔垃圾似的扔到了一邊。又將本來看上去兩袖清風的外袍脫下來,團成一團惡狠狠地扔到地上。 他完全沒有一點教書先生的影子,全然一個流氓痞子的樣子。 年輕的中醫到的時候,季為客正在把一群壯漢打得滿地找牙。一個滿身纏著繃帶的青年站在一邊緊盯著他的動作——季為客在刀影間閃來閃去,左一腳右一拳。 剛到的年輕中醫有點發蒙,見這樣總覺得有些不對頭,干脆喊了句話:“季大爺!別打了!再打您生理期提前了!” 季為客活活讓這句話給嚇得左腳踩著衣角,又來了個臉朝地的平地摔,他趕緊原地打了個滾,蹦起來一掌把面前的人按到地上,秉承著打人就打臉的原則,砰砰砰的把好好一張臉打成了豬頭,這才收了手。 江易安讓這一句給弄得有點面色復雜,他看了一眼季為客,心中簡直五味雜陳。 季為客雖然看不見,但用他身上任何一個器官想都想得到江易安一定想歪到姥姥家了。 他好幾年沒碰過這些打打殺殺的爛事,體力下降了不少。于是他喘著氣,抹了一把嘴角,道:“別,別想多。他開玩笑的,說的是我當年中毒之后的后遺癥,我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好嗎?!?/br> 還沒等江易安回話,身后有個壯漢見他幾乎要累的虛脫,舉起手里的刀就要把他尸首分家。 正扶著自己膝蓋大口喘氣的季為客身子一歪,一套行云流水、空氣中只看得見他動作殘影的功夫甩出去,轉眼間就坐在了倒在地上的壯漢背上,接著大喘氣。 那躺在地上的壯漢突然長笑出聲,笑得咳出了幾口鮮血,邊笑邊道。 “季為客……哈!你當自己是什么東西!決門如今沒落……你連個影子都沒有!你知道……咳!你知道現在……多少人想要沈問瀾的人頭?!” “廢物……你當你是什么!天下…第一……” “你就是個……” 那人話來不及說完,已被季為客拎起手邊的斧頭,一斧頭下去,白花花的腦漿崩裂開來,慘不忍睹。 年輕的中醫吹了聲口哨,轉頭對江易安道:“他不行了,他自從退出之后就沒練過什么功夫了,一身本事還在,體力早就下降到姥姥家去了?!?/br> 季為客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易安看了他一會兒,瞇了瞇眼,到底什么都沒說。 江易安轉頭看了看這年輕的中醫:“你貴姓?” 年輕的中醫倒是灑脫,他咧嘴一笑,道:“蘇槐,字善瀾,就是個開藥鋪的?!?/br> 沒等江易安回話,有個小孩跑了進來,鬼哭狼嚎的喊著季先生。江易安這才注意到剛剛門外那此起彼伏的哭叫聲不知道什么時候沒了——那小孩身后還跟著三三兩兩的大人,一邊驚呼著一邊邁進了這片廢墟。 為首的男人似乎是開了眼界,左瞧右看了好一陣,忙問道:“季先生,您沒事吧?” 季為客邊喘邊心道,你他媽放什么廢料屁,是你瞎還是我瞎,看不見這周圍一圈尸橫遍野的慘狀? 但他維持了數年的面子還是要維持的,他只能撿起一邊沾滿塵土的外袍,裝作瀟灑的樣兒道:“我沒事?!?/br> “那您……” 季為客懶得扯吧那些個沒用的,伸手示意他停,道:“我真沒事,這群人方才說沈問瀾出事,你們知道不知道?!?/br> “這……” 幾人臉上出現了復雜之色,季為客聽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便也不再懷疑,心中有個數了。他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冷笑一聲,道:“怎么,沈問瀾出事,消息傳得怕不是全人類都知道了,就我蒙在鼓里?” 那幾人瞬間面如土色。蘇槐看都不看一眼這百年難得一遇的熱鬧,轉身不由分說就帶著看上去傷口已經裂開的江易安,一言不發的找個寬敞安靜地方上藥去了。 為首的男人小心翼翼的道:“這不是怕你知道了……” “我懶得跟你扯?!奔緸榭鸵稽c都不想跟他耗,甩了甩手上的血,道,“我找王由生去!” 說完他憋不住氣的踹了一腳這四面透風的廢墟中僅存的一面墻,墻壁搖搖欲墜,壓根經不住他這一腳,瞬間毫無懸念的倒了下去。季為客看都不看,抬腳就走。 但季為客似乎威風不過幾秒。還沒邁出去兩步,被一根木頭絆住又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