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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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雨澤一愣,這事情還跟和韓守琪有關? 他松開已經喪失反抗能力的黃眼鏡,一手仍持槍指著他的腦袋,防止他出幺蛾子,一手掏出已經恢復信號的電話,給齊敬司打了個電話,快速道:“鄒銳的本體還活著,愷極有可能已經被帶回了a國,剛剛鄒明派人綁架了我,不過我已經脫險了?!?/br> 這幾句話的信息量太大,齊敬司無法消化,半晌才驚道:“你現在人在哪兒,怎么樣了?” 沈雨澤:“我還好,不過我準備去一趟第三基地?!?/br> 齊敬司:“去第三基地干什么?” “還有些問題想不明白,趁著這個機會去問問當事人……”沈雨澤頓了頓,皺眉道,“我懷疑,愷極有可能在韓守琪手里?!?/br> 齊敬司呆了,邊上的黃眼鏡也呆了,他問沈雨澤:“你要去第三基地?” 沈雨澤匆匆交代了齊敬司幾句,掛了電話,對黃眼鏡冷笑道:“你不是想帶我去第三基地嗎?你家鄒先生作惡無數,我原本還不想這么快動他,不過既然他這么迫不及待想見我,我就如他所愿。新賬舊賬,今天一并去算算?!?/br> 他說著,示意黃眼鏡用通訊器跟鄒明匯報:“告訴他,你已經抓到我了,別露出什么破綻?!?/br> 黃眼鏡按照沈雨澤的要求打了電話,但邊打電話邊轉眼珠子,似乎還在打什么鬼主意。 之后,沈雨澤又用陶英給他的特殊權限撥通了mwcc特調組的電話,以調查非法改造的名義讓他們立即前往第三基地進行突擊檢查,來保證自己的后續安全。 聽完沈雨澤這通電話,黃眼鏡才徹底白了臉。 *** mwcc總部大樓。 由于幾分鐘之前沈雨澤動用權限,陶英也收到了信息。 “他做了什么?”陶英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問身邊的老人。 老者恭敬道:“他調了一支二十人的精英突擊隊,外加三位特安調查人員,表明已經掌握了第三基地參與非法改造的切實證據,讓他們去第三基地進行突擊檢查?!?/br> 陶英放下筆,架起腿,評價道:“動靜很大啊?!?/br> 老者“嗯”了一聲,又道:“剛得到的監控信息,韓部長也在五分鐘前離開了mwcc,正前往鄒家基地?!?/br> 陶英勾嘴一笑:“這是要齊聚第三基地開什么大會嗎?” 老者解釋道:“韓守琪是接了來自第三基地的內線電話后離開的?!?/br> 陶英:“電話有沒有監聽嗎?” 老者:“稍等?!?/br> 不一會兒,一段未經處理的電話錄音就傳了過來,不過關鍵信息只有一句話——“晴云在我手上,你若想他安全,就來一趟,帶上我要的東西?!?/br> 陶英反復聽了三遍,吩咐老者道:“替我申請icpo加入后續支援?!?/br> 老者:“先生是準備動真格了?” 陶英翻了翻眼皮:“裝瞎裝久了,總不能讓人真以為我瞎了吧?這些年,我也算是給夠鄒家二少面子了,如今有人替我沖鋒陷陣堵槍眼,我還不趁這機會把那幫猢猻一網打盡?” 老者:“……” 陶英視線移到屏幕中沈霽云的調查資料上,似笑非笑道:“就是有點舍不得這孩子,他要是能活下來臣服于我,我一定重用他?!?/br> 第一百二十四章 沈雨澤不知道第三基地的所在位置, 但幾年前的沈霽云調查過,他從模糊的記憶中搜尋出,第三基地是在首都其東南毗連城市的交界處, 距離他們應該只有半個小時的航程。 沈雨澤要壓著黃眼鏡處理他那批手下, 也要提防鄒興昱的司機泄露他們的現狀, 等搞定麻煩坐上飛機,已經是大半個小時之后了。在快抵達第三基地大樓時, 沈雨澤才問黃眼鏡:“鄒明在什么地方?” 黃眼鏡道:“在總執行室?!?/br> 沈雨澤問:“他讓你抓到我后怎么做?直接去見他?” 黃眼鏡搖頭:“他讓我帶你去監控室?!?/br> 真是徹底的綁架, 還打算監禁他…… 沈雨澤拿槍頂了頂黃眼鏡的太陽xue, 道:“下飛機后去總執行室有多遠,路上還有沒有你的人?” 黃眼鏡道:“我們可以走‘安全’點的路, 只需要調開少部分人?!?/br> 沈雨澤陰狠道:“做干凈點, 否則要是進去了遇到什么麻煩, 你就等著送命吧?!?/br> 黃眼鏡苦笑一聲,命令和命, 當然是后者更重要。 黃眼鏡在沈雨澤的威脅下清掃完“路障”, 喘了口氣,道:“可以了?!?/br> 沈雨澤沒打破對方的動脈,但從受傷到現在, 黃眼鏡的手腕就一直在流血。沈雨澤皺眉讓他處理一下傷口,擔心在路上留下痕跡倒還是其次,主要是沈雨澤不想押人押到半路,對方先昏過去了。 頂層有電梯到大樓內, 再通過黃眼鏡所謂的“安全路徑”,直接到了總執行室附近的一個休息室, 這里也同時是黃眼鏡和鄒明兩位貼身助理的“待命室”。 房間里裝滿了監控,除了總執行室, 幾乎能遍覽第三基地每個角落的動靜,果真是個極佳的蟄伏點。 就在這時,沈雨澤在屏幕一角看到一輛轎車駛入園區,他心一提,視線緊隨著車子移動、停下,接著,從上頭下來一個人。 沈雨澤張了張嘴,果真是韓守琪的車。 可是,韓守琪怎么會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里? 只見對方沉著臉疾步走向基地大樓,守門的員工跟他點了下頭,根本沒有攔他——他不但對第三基地了如指掌,還能來去自如。 這時,黃眼鏡身上的通訊器響了起來,他跟沈雨澤對視了一眼,沈雨澤示意他接。 “人還沒到嗎?” “到了……但我受了點傷,正處理,就沒及時匯報?!?/br> “嘖,知道了,你一會兒就看著他,有需要我再通知你?!?/br> “是?!?/br> 是鄒明來詢問黃眼鏡的行動結果,黃眼鏡當然不敢說實話,就在他說自己“受了點傷”的時候,沈雨澤還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此刻,韓守琪已經步入電梯,直達高層。 出電梯后,又快步通過一條長長的走廊,接著似是推開了走廊深處右側的一扇門,消失在了監控中。 “他去了哪兒?”沈雨澤掃視著屏幕,都再找不見對方的身影。 “他剛剛……進了總執行室,”黃眼鏡解釋道,“應該是來找鄒先生的?!?/br> 沈雨澤內心焦灼,韓守琪的種種形跡都已經表明他的懷疑沒錯,但他仍缺乏最直接的證據,他現在真想直接沖過去看看韓守琪和鄒明到底在做什么勾當。 等了十來分鐘,直到沈雨澤接到特調組即將抵達第三基地的信息,才一咬牙,拎起黃眼鏡道:“帶我去總執行室!” 黃眼鏡張了張嘴,有些啞然,但他的命還掌握在沈雨澤手里,自然只能依令行事。 好在他們所處房間距離總執行室非常近,出門后拐個彎就是沈雨澤從監控中看見的那條“走廊”,走廊兩側掛滿了精致的壁畫,這場景讓沈雨澤莫名覺得熟悉。 他們一步步逼近執行室,但尚未靠近房間,就已經聽到了說話聲。 這個音量……韓守琪沒關門? 瞄見總執行室果真留了道門縫,沈雨澤立即壓著黃眼鏡在附近停步。 只聽一個聲音清晰地傳了出來:“你忘了當年是誰替你偷出了鄒興元非法改造的證據?是誰協助你報的仇?又是誰輔助你坐上管理員部門部長的位置,守住韓氏僅存的家業?” 光是這一句話,就叫沈雨澤大為震驚。 顯然,這個稍有些激動的嗓音來自于鄒明,而他質問的對象正是韓守琪。 如他所言,陶禎當年掌握的證據是韓守琪提供的嗎?鄒明也參與其中?這全部都是他們策劃為報韓父的仇? 正當他思索之際,又聽韓守琪道:“鄒興元是對不起你我,也對不起你的母親,可鄒銳有哪一點對不起你,當年的他根本不在我們的計劃之內,你甚至跟我承諾過會給他留一條路,可后來呢?你又做了什么???” 沈雨澤微微蹙眉,這和他先前的推測有所出入。 所以說,韓守琪原本并不打算置鄒銳于死地,但他也算是陰謀的知情者? 鄒明“哈”了一聲,反問道:“真是可笑,既然你舍不得他,為什么還要舉報他?他是想替鄒興元扛罪不假,可他要是早知道鄒興元會死,還會這么做嗎?……現在倒是在我面前裝起正人君子來了,你怎么不問問你自己當年安的又是什么心?” 韓守琪似是被問住了,半晌沒有言語。過了十幾秒,他才再次開口,嗓音比先前低沉不少,語氣卻滿是堅定:“是,我后悔了,我后悔受你蠱惑,受陶禎蠱惑,才會誤入歧途,身不由己?!?/br> 這句話也算是韓守琪變相地對參與策劃六芒星暴動一案的承認。 “后悔?”鄒明嗤笑了一聲,譏諷道,“后悔有用嗎?現在后悔,你那個心心念念的小下屬就能原諒你殺了他的父母?現在后悔你就能讓鄒銳回來?即使鄒銳真回來了,他能原諒你殺了鄒興元?他怕是恨不得把你碎尸萬段吧!” 沈雨澤倒吸了口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諷刺完韓守琪,鄒明又用溫和的嗓音勸道:“琪哥,你別跟我開玩笑了,我們這么多年的交情,你現在跟我談后悔,是不是腦子進了水?還是你受了什么人蠱惑,不會是你那個小下屬吧,我怎么感覺你就是在他出現后你才開始變的?” 韓守琪:“我說了,跟他無關?!?/br> 鄒明氣急敗壞道:“無關?跟他無關你會一聽到他的名字就這么著急趕過來?無關你至于跟我說什么后悔?” 韓守琪:“你真想知道原因?好,我告訴你,我就是在得知你對鄒銳做出那種事情后開始后悔的。你的做法惡心了我,我看不起你。你別跟我談交情,我們之間不過是相互利用,何來交情?” 片刻沉默后,鄒明感嘆道:“你的話還真是讓人寒心吶……不過這樣也好,我們扯平了,我也確實有一件事瞞著你?!?/br> 他頓了頓,繼續道:“你是不是一直以為是鄒興元害了你父親?而你那個所謂的‘兄弟’當年又力挺鄒興元的計劃,導致你們的關系出現裂痕……你這才答應跟我合作扳倒鄒興元?!?/br> 韓守琪:“……那又怎樣?” 鄒明:“但你不知道,你父親死前其實給鄒興元寫過一封信,他在信中根本沒有為韓氏被查之事怪罪鄒興元,反而還繼續支持鄒興元進行他的研究。之后韓氏股票大跌,也是你父親讓鄒興元在私下低價收購,以免資產落入他人手中。他事后自殺,是為避免被國際監察部門帶走調查,牽連鄒氏和鄒興元。在信的末尾,他還拜托鄒興元好好照顧你,把你當成自己的兒子一樣對待……呵呵呵……如果我沒猜錯,那可能是韓伯父的遺書吧?” 在那之前,韓守琪的語氣盡管有些焦灼的質問之意,但依然保持著相對的冷靜,此刻的他已經明顯被鄒明這通話亂了陣腳。 而韓守琪的反應也似是極大地愉悅了鄒明,他又發出一陣破鍋爐般詭異的“嗬嗬”聲:“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但你父親那封信是手寫的,我現在還保存著呢,你要是不信,可以親自看看,是不是韓伯父的字跡?!?/br> 韓守琪咬牙切齒道:“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騙我陷害鄒興元,陷害鄒銳?” “怎么能說騙?這封信我也是在鄒興元死后,才無意間在他書房里發現的。只不過擔心你知道真相后難受,一直沒告訴你,因為就算你知道了也無濟于事,說不定還會平添苦惱……琪哥你看,我是很在乎你的,對不對?”鄒明說這些話時,嗓音還有些陰柔,但之后忽然變得狠利尖銳,一副“是你不仁在先,便別怪我不義”的架勢,歇斯底里道:“可我如此為你著想,你又是如何對待我?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為什么還會后悔?鄒銳做繼承人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他到底有什么魅力,讓你即使背負著殺父之仇還能對他死心塌地?還要千方百計地背著我把他找回來???” 正常人聽到這里,都已能分辨出是鄒明在顛倒黑白。如果他之前提到的那封信是真的,那韓守琪根本沒必要“報仇”,他確實是錯了,錯把好人當仇人,錯把豺狼當伙伴。 “別跟鄒銳比,你根本連個人都算不上!”韓守琪是氣到了極致,嗓音止不住得發顫。 但他的反應似是愉悅了鄒明,讓他肆無忌憚地繼續刺激他道:“啊,對啦,還有沈家那對兄弟,當年我抓沈霽云來改造,就是為了試探你和齊敬司對我的忠誠度,你是不是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我都知道,我知道他們跟林霄的關聯,知道齊敬司有多護著他們……當年齊敬司改造他們當中的其中一個,臨危不亂,處變不驚,真是叫我差點被你們騙了過去,不過現在看來,想必你們當時忍得很辛苦吧?哈哈哈……” 這話連在門外的沈雨澤都聽得氣到五臟翻騰,他閉了閉眼睛,簡直無法想象韓守琪現在是何表情。 鄒明笑了一會兒,忽然咳了起來,韓守琪和齊敬司說他是個殘疾兒,身體很不好,一直靠藥物續命,光這一番對談,似乎已耗盡了他的血氣,讓他茍延殘喘。 但這并不掩飾鄒明在與韓守琪這場對峙中所占的優勢,他用幾個“真相”成功報復了韓守琪的“陽奉陰違”,讓韓守琪痛不欲生。 而沈雨澤也早已在偷聽過程中串聯起了事件的前因后果,心情復雜。 不知韓守琪做了什么動作,鄒明驚呼了一聲:“呀!生氣了?呵呵……不過堂堂管理員部門部長,怎么拿槍時手都在抖?”鄒明有恃無恐道:“你想想清楚,從你決定跟我合作的那天起,我們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就算殺了我,你也沒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