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只是輕輕按在了她的頰邊,她臉上的rou特別軟,輕輕一按便凹下去了一大塊。 陸寒擰眉,覺得好生奇怪。 為何這小東西的皮膚瞧起來粗礪又黃黑,根本不似從前,可真正捏到了手里,卻依舊如同小時候一般軟? 作者有話要說: 陸寒其實有丶丶受前世的潛意識影響,所以特別容易著了澄澄的道。 后面還會陸續恢復記憶,痛心疾首·悔不當初·追妻火葬場 顧之澄:雖然我嘴甜但我都只是騙騙狗的~~ 感謝在20200203 11:42:17~20200204 14:55: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江忘云羨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卿音 12瓶;叮叮當 8瓶;憨憨不是很禿 5瓶;陳仰、28419855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9章 第 39 章 不過顧之澄臉上的rou雖然軟, 摸起來卻似看起來那般,有些粗礪。 陸寒細細品著自己指腹處的觸覺, 眉頭皺得更深,總覺得這指尖的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就當他想把顧之澄抱進帳篷里, 就著燭火好好“研究”一番的時候, 有個金甲侍衛走了過來,遞上一封書信。 “大人,這是北荒之地八百里加急過來的信件, 務請速復?!?/br> “好,我知道了?!标懞沉艘谎鬯谜愕念欀? 心底輕嘆一口氣。 這小東西慣是會享受的, 他睡得正香做著美夢, 繁瑣cao勞的政務都扔給他來處理。 陸寒彎腰, 將顧之澄從絨毯上抱起來。 失去了另一團暖源的猞猁睜開黃瑩瑩的大眼睛,不舍地“嗷嗷”喚了幾聲, 雙眼迷蒙。 陸寒把顧之澄在帳內安頓好,蓋上衾被,也顧不上再細看什么,便急匆匆地回了自個兒的帳篷,處理政務去了。 因為是在陸寒身邊睡著的, 又猝不及防被陸寒舔了一下指尖,所以顧之澄這一夜又做了噩夢。 她夢見陸寒化身成一只巨大的猞猁,兩個爪子耷在她身上,無論如何都不肯放開她。 而且還要狠狠地用爪子蹂.躪著她的小腦袋, 還要用濕噠噠的舌尖不停地舔著她的小臉。 明明白嫩無暇的小臉,被他弄得完全不成人形,任她如何求饒逃跑,也逃不出他的魔掌...... 顧之澄是哭著醒來的。 醒來時,嫩生生的小臉上還掛著淚痕,眼角還溢著淚花,有些怔然地坐在榻上。 翡翠是跟著過來了的,昨夜陸寒走后,她才敢進來給睡著的顧之澄洗臉擦身子。 今日聽到帳內顧之澄醒來的動靜,又趕緊著進來了,還吩咐了兩個侍衛在門口把守著,沒陛下的吩咐,誰也不許徑直進來。 翡翠端著銅盆與熱水進來后,看到顧之澄還在發懵的模樣,臉頰上兩道淚痕還未干,又起了一陣憐惜之心,“陛下這是怎的了?只怪那個天殺的攝政王,日日都要與您作對!” 顧之澄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讓翡翠趕緊給她洗完小臉,再涂上一層特殊的粉。 涂完后,她原本白皙細膩如玉石散著淡淡光輝的小臉就已變得黯淡無光,只剩下瞧起來略顯粗礪又黑黃色的肌膚。 這粉是她母后讓程御醫特制的,很是好用,尋常用手擦是擦不掉的,即便是用清水洗,也要洗上三遍才能褪色。 而且也不會傷及肌膚,甚至隱隱有些護膚的作用。 起初,她只是涂很薄很薄的一層,然后慢慢敷厚一些,為的就是不知不覺地變“黑”。 最近這一年,她的粉比之前都涂得多些,所以每日卸下來之后,就發現自個兒的肌膚越發的細膩纖白了,嫩得跟剝了皮的雞蛋似的,水靈又瑩澈。 顧之澄滿意地拍了拍自個兒的小臉,輕聲道:“朕出去瞧瞧?!?/br> 翡翠替顧之澄挑開簾子,還未來得及提醒,顧之澄就已經被杵在門口的陸寒嚇得一哆嗦。 她發現陸寒,總喜歡站在這兒不說話來嚇她。 定是想嚇出她一些毛病來。 幸好她的身子比上一世好許多,不然說不定被嚇得一命嗚呼了去都有可能。 “小叔叔,早呀!”顧之澄喊人倒是喊得甜,臉上的笑容也很是真摯。 只是其中有幾分真意,不止是她,陸寒自個兒也是心知肚明的。 陸寒清冷的眸光從顧之澄那張略顯粗礪的小臉上掠過,雖這樣是有幾分男子氣概,但他總覺得和這雙眸子不搭。 但他已經錯過昨夜的最好時機,此時也只能眸光一轉,另起了個話題,“陛下,你的桂花栗子糕可還有?昨日臣并未嘗出味道來?!?/br> 主要是被那指尖溫涼擾得心神激蕩,舌尖自然也失了旁的滋味。 顧之澄當然不會承認還有,趕緊搖了搖頭。 幸好她方才已經在帳內偷偷將桂花栗子糕都吃完了,沒留下一點兒點心渣渣的證據給陸寒。 陸寒也不惱,只是那眸光清越,仿佛能刺穿人心,將顧之澄細細看了一會兒,沉默蔓延許久,才沉聲道:“陛下,臣陪您進山?!?/br> 今日已是要返程的日子,顧之澄也只不過趁上午這會兒,還能進山去嘗嘗鮮兒,等行裝都收拾齊整了,她也就得回皇宮了。 顧之澄頗有不舍地騎著馬,馱著猞猁,和陸寒并肩在山里騎了一會兒,歪歪斜斜地射了幾只射不中獵物的箭,以示自個兒的射術粗陋,再旁的,便沒做什么了。 只是想到再來這兒自由馳騁,已是明年,顧之澄眸中的不舍之意,便又濃了些。 陸寒瞧出來顧之澄那雙亮澄澄的眸子里有何意味,不動聲色地斂著眸,提醒道:“陛下若是喜歡狩獵,增設秋闈狩獵,也無不可?!?/br> 顧之澄眸子亮了亮,但很快又黯淡下來。 秋闈狩獵,上一世她曾提過的。 只是被母后強令喝止了。 當時母后說,狩獵到底危險,她亦身無長物,若是在外頭被攝政王加害了去,殺人埋尸,她都不知何處尋她去。 那時候,顧之澄心中母后說什么都是對的,自然沒同母后辯駁,所以絕了那心思。 如今陸寒重新提起,可顧之澄心想著要說服母后的漫漫長路,倒覺得心累。 罷了罷了,此事以后再議,顧之澄也不想讓自個兒的糟心事污了這魚形山的景。 ...... 回宮后,顧之澄剛沐浴更衣,太后便來了。 自然又是拉著她從頭到尾地瞧了一遍,確認她沒有受傷,這才放心。 要知道顧之澄離開這三日,太后是日日合不了眼,一想到攝政王也在春闈狩獵虎視眈眈,她就覺得坐立難安。 現下看到顧之澄一根頭發絲兒都沒缺,她才安了這顆心。 顧之澄覺得母后確實是小題大做了。 陸寒雖有野心,也在覬覦她的皇位,但從她上一世處處與陸寒作對還能安安穩穩活到二十歲的境況來說,她知道陸寒現在是不可能傷害她的。 似乎還在將她寵成一個廢物的這條路上,不遺余力地努力著,起碼一直對她有求必應,照顧有加。 但她從來不敢在母后跟前說陸寒的任何好話,反倒還要陪著母后一塊同仇敵愾說些陸寒的廢話。 如若不然,太后便會將一頂大大的“認賊作父”的帽子扣下來,讓她百口莫辯。 女人嘛......顧之澄已經從太后身上看得透透的了。 那便是不要同她講道理,只要同她一塊笑一塊惱便行了。 應付完太后,顧之澄一覺睡到了天亮。 許是因為路途奔波,回來陪太后做戲又消耗了太多精力,所以顧之澄睡得很香。 只是剛醒來,還未用膳,田總管就送了份文書過來。 顧之澄粗略看了一眼,眉心便淺淺皺了起來。 她倒是把這事兒給忘了。 文書上寫著,北荒之地外,與顧朝疆域相鄰的蠻羌族遣了一隊使者來顧朝進貢。 蠻羌族是依附于顧朝的一個大部落,在北荒之地外,也有數萬族民。 聽話的時候,蠻羌族會來顧朝進貢,當然顧朝泱泱大國,贈還予他們的東西更多,也更好。 不聽話的時候,蠻羌族也會在北荒之地制造些不大不小的慌亂,sao擾搶擄那兒的百姓,不過顧朝兵強馬壯,派支軍隊去蠻羌族教育一下,他們也就又乖乖聽話了。 算起來,上一回出兵教訓蠻羌族,還是十年前先帝爺還在的時候。 那時顧之澄還小,只記得當年蠻羌族似乎很過分,不僅搶奪當地老百姓的糧食,還在當時蠻羌族首領的默許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所以聽聞此消息后,先帝發了很大的火,將桌案上的折子全推到了地上去,還砸了杯盞花瓶,然后派了一支精銳有力的十萬人軍隊過去,將蠻羌族傷害過顧朝百姓的士兵們全殲,就連蠻羌族首領的腦袋,也從遙遙萬里的蠻羌族部落帶了回來懸于澄都城門之上,以祭顧朝枉死的百姓。 當時顧之澄就在先帝的御書房里撕書玩,先帝發完火,發現顧之澄被他嚇到,大大的眼睛里蓄滿了亮晶晶的淚水,又趕緊把她抱在腿上一改神態語氣,溫柔地哄著。 父皇前后差別格外大,所以顧之澄印象格外深刻。 這樣一晃,就十年了,蠻羌族那次被狠狠教訓后,這些年都很聽話。 不過顧之澄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沁出了些許濕漉,鼻子也酸酸脹脹的。 她有些想父皇了。 是她沒用,對不起父皇和母后的重托。 父皇嘔心瀝血才讓江山安穩,可她拱手,卻要讓與他人了...... “陛下,您去么?”田總管溫和又尖細的聲音響起,把顧之澄眸子里那一點點晶瑩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反應過來,看向手上的文書。 今日蠻羌族除了朝貢,還帶了一隊人來,皆是身健力壯的青年,說是聽聞顧朝馬球文化盛行,尤以澄都最甚。無論貴族平民,皆以馬球為樂,就連街邊三歲小兒,也能握著馬球杖來擊球。 所以......他們特意選了一些熱愛馬球的蠻羌族人來,想要請教一番。 說是請教,實際上不過是想來挑釁較量的。 如果贏了,那顧朝的面子便怎么也說不過去,會狠狠被打了臉。 若是輸了,他們蠻羌族也不虧,本來就不是他們那里的文化,也只是來向顧朝請教請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