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家仙草又溜了[穿書]_分節閱讀_196
顧晏心口快速跳了兩下,他難耐地閉了閉眼,克制道:“好了,別再說下去了?!?/br> 葉梓抬頭看他:“什么?” 顧晏的手在葉梓腰間徐徐摩挲,道:“你再說下去,我真的……” 他稍稍停頓一下,笑道:“若今夜再對你做點什么,你還受得住么?” 葉梓聽懂了他的意思,臉上一熱,局促道:“我、我哪有這么弱不禁風?!?/br> 顧晏無奈地嘆了聲:“就是你受得住,我也受不住?!?/br> “阿梓,我就要走了,你怎么偏巧要在這時候招我呢?”顧晏在他額頭輕輕吻了一下,無比悵然道,“若真與你做些什么,我哪里還舍得離開你?!?/br> 食髓知味,嘗過了世間至美滋味的他,怎么還能安心地丟下這人,去那么遠的地方。 葉梓赧然,吞吞吐吐道:“那……那我等你回來,回來我們再……” 顧晏眼神亮了亮:“這是你說的?” 葉梓點點頭:“嗯……” 顧晏滿意地摸了摸他的頭發,道:“好了,時辰已經不早,快回去歇著吧?!?/br> 葉梓不肯走,堅持道:“我留在這里陪你?!?/br> 顧晏也想再與他多待會兒,沒有拒絕。 二人不再說話,屋內一時只剩書頁翻動的聲音。 葉梓靠在顧晏肩頭,陪他一起整理卷宗。二人之間不再有任何旖旎的氣氛,只是靜靜待在一起,享受這最后的相處時光。 兩日后,顧晏隨靖和帝新派遣的賑災御史一道,離開長安,前往江南。 葉梓雖百般不舍,卻只能留在長安,每日靠教導顧旭武藝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轉眼十多天過去,葉梓總算受到了來自顧晏的傳信。 顧晏一行走了水路,仍在路上花費了十日才到達江南。 顧晏傳來的信件一改往日利落的性子,絮絮叨叨說了許多沿途見聞,又事無巨細地詢問了葉梓的近況,字里行間全是相思之意。 葉梓小心翼翼地將那書信仔仔細細看了數遍,越看心頭越不好受。 這種感覺,比他過去預想得更加難捱。 可更難捱的是,從那之后,他再也沒收到顧晏那邊的傳信。 “堂嫂,你怎么又走神了呀?”稚嫩的童音在葉梓身旁響起。 葉梓恍然回神,搖搖頭:“沒事?!?/br> 原本顧旭要叫葉梓師父,雖然有些不合禮數,但葉梓也沒覺得有太多不妥??勺詮念欔棠敲匆霍[之后,葉梓聽見這兩個字就渾身不自在,從第二日起就勒令顧旭不許這樣叫他。 葉梓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抬起頭,顧旭拎著把木劍,朝他跑過來。 這半個多月來,顧旭進步神速,已將葉梓教給他的基本功法全部學會了,還多學了一套基礎劍招。顧旭纏著他想學新的,可葉梓怕他急功冒進,傳授完最基礎的那套劍招后,就沒再繼續教下去。 為了安撫顧旭,葉梓只好親手幫他削了把木劍,讓他平時能揮著玩。 顧旭蹲在葉梓身邊,仰頭看他:“堂嫂是不是在想堂兄呀?” 葉梓戳了一下他的額頭:“人小鬼大,你懂什么?” 顧旭摸了摸額頭,笑道:“我懂的呀,往日母妃獨自在宮中時,就是這般思念父皇的。阿旭觀察過,母妃每次思念父皇時,總嘆氣。一盞茶的功夫,能嘆七八次氣。堂嫂方才更多,足有十多次呢?!?/br> 葉梓哭笑不得,板著臉教訓道:“讓你去好好練劍,你卻在這里數我嘆了多少次氣。阿旭,你是不是又想被罰倒立了?” 顧旭縮了縮脖子,道:“不想,堂嫂別罰我?!?/br> 顧旭又道:“可我已經把堂嫂教的東西全學會啦,堂嫂真的不能教我些新的么?” 葉梓搖搖頭:“學武最忌急功近利,尤其是你如今正在學最基礎的身法武學,更是半點懈怠不得。習武就是這樣,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反復練習,枯燥得很。怎么,現在后悔了?” 顧旭道:“怎么可能后悔,練就練,我一定會練好的?!?/br> 二人正說著話,家丁領著兩人走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