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這個乞丐吃得差不多的時候,他拿著自己的衣衫擦擦嘴走到河邊直接趴在水面上喝上一點水,曉曉心里想這回該向自己說點什么了吧!可是這個乞丐卻找一塊大石板躺上去就開始睡覺。 曉曉一看這樣怎么行,自己糊里糊涂地被他弄到這里,餓得肚子咕咕叫不說,這里既無人煙又沒有房舍,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讓她一個女人可怎么辦??!她趕緊走過去拉著那個想躺倒睡覺的乞丐說"師傅!你老人家既然把我弄到這里,怎么也得給我一個說法吧?。?/br> 這個乞丐抬起頭看看她,用手撓撓腦袋說"你讓我跟你說啥?我跟你師傅打賭輸了,是她讓我把你帶到這里來的,我已經兌現了承諾,接下來就沒有我的事了?。⒄f完還是想躺下來睡覺。 曉曉一看這樣可是不行,他沒有說出什么就把自己扔到這里,這叫我今后可怎么辦??!她就走過來抓住這個乞丐的衣袖說"師傅!你看怎樣行不行,你還是把我給弄回去吧!我會給你很多錢,能買很多東西!你說我在這里什么也干不了,還不如到有人的地方去治病救人呢!你說這樣好不好?"臨了還吳儂軟語地推搡了乞丐的胳膊幾下。 乞丐說"不好!你天天在營救那些該死的人,因此你師傅才決定把你弄到這里,這里不是也有很多人需要你救治嗎?現在的百姓流離失所都是這些該死的川軍打仗造成的,如果他們早點死光了,你說這不是造福于百姓嗎?你還想去救治他們,不行!你順著我的手指往前走,前面有個壺口村,你就到那里去等待你的師傅吧!時間一到她會來見你,記??!你哪里都不要去,不然會有危險,到時誰也救不了你,我得走了?。⒄f完背起他的布袋閃身不見。 曉曉被這個乞丐搞得是越來越懵懂,稀里糊涂地被他弄到這里,又稀里糊涂地給自己安排一個師傅,這不又稀里糊涂地讓她到什么壺口村里去等著。哎!等就等吧!反正自己也走不出去,這都是沒有法子的事情。 曉曉是邊埋怨邊叨咕著來到壺口村的,還沒有進村就看見一群光腚孩子在瀑布的水塘邊玩耍。他們發現曉曉后都停下來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她,可能是這里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陌生人,更可能是曉曉這樣漂亮的女人他們從來就沒有見過,反正就是孩子們站在那里傻愣著一動不動。曉曉跟他們說了很多,這些孩子好像聽不懂她的話,看到他們的反應曉曉知道她的語言可能沒有辦法和這里的人溝通。 她在這群孩子們身上忽然發現了一個怪現象,就是這些孩子都有大骨節病,各個眼神混濁,表現出四肢無力的狀態??磥硭麄儾皇堑V物質中毒,就是經常飲用含有高腐殖質的水。 曉曉隨著這群孩子來到一個山坡下,這里到處都是洞窟,這些洞窟好像就是這里人的住宅。在一處高高的山崗下面,一塊大青石板上坐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太太。 老人一直看著曉曉,曉曉對著她笑笑走了過去,她還沒有張口,老太太就說"看你的樣子可能是又渴又餓,還是坐下來吃點東西吧?。⑺龑χ⒆觽儑\里咕嚕地說上一通,兩個小姑娘跑進了石窟,不一會拿過來一個用竹子編的小簸箕,里面有幾塊曉曉不認識的東西。 老太太看出曉曉有點遲疑就說"吃吧!這是木薯,這種木薯生長在木樹下土里,又甜又脆味道很好"。曉曉認識的木瓜應該是長在樹椏上,地瓜才生長在土里,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長在地下的木薯,可能是太餓了,她拿起來就吃,當她吃完一個還想拿另一個的時候,老太太告訴她說"行啦!不能吃了,這種木薯不易消化,吃多了會肚子痛!來!坐到我身邊來說說話"。 沒讓曉曉介紹一下自己,老太太就開始說起這里的情況。 這里是川北的山區,到處都是山脈和河流,交通條件非常不便,陸地上的交通運輸主要是靠馬背馱和人的肩膀背,水上運輸只能靠竹筏子??墒窃谶@壺口村這些運輸一點也用不上,因為這里沒有物資可以外運,再加上外面整天打仗也沒有人敢冒著生命危險去經商。 可能是因為交通不便外面的人進不來而影響著這里的發展,更可能是因為這里的文化落后才使這里的生產生活停滯不前。 這里的人們雖然早已告別了刀耕火種的時代,但是一把鐮刀一張鋤的農業還是這里的主要生產方式。按說這里的氣候、這里的植被、這里的水利條件,人們吃飽肚子應該不是難事,可是他們就是沒有解決了溫飽問題。 除了吃不飽穿不暖這些問題,這幾年這里發生了一種怪病,就是經常有人會在不知不覺間暈倒抽搐,嚴重的很快就死去。每年因為這種現象都會死去幾十口人,人口的不斷減少給這里的人們造成了恐慌,但是他們對于這種現象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們求遍山神,可是山神也保護不了他們。 所以他們就把希望寄托在外來人的身上,他們希望外來人是神仙派來的使者,只有他們才能拯救這里的人,但這這窮鄉僻壤一兩年都不會出現一個外來人。 老太太告訴曉曉說"你是兩年來第一個走進壺口村的人,我代表全村人求你救救我們!救救這里的孩子!說完老太太雙手合十給曉曉深深地鞠上一躬"。 曉曉趕緊上前拉住老太太說"我會盡力幫助你們的,但是你們要給我時間,我了解一下情況才能做出決定"。 曉曉被老人家安排住進了洞窟,給她找來一個懂曉曉語言的中年婦女來伺候她,曉曉在這個女人的帶領下開始對這個村子進行檢查。 這一天是個大陰天,曉曉沒有外出,她斜躺在洞窟前面的大石上看著遠處的山脈,發現山已經被迷霧給籠罩,所有的迷霧都好像是從山底發出來,她忽然想到一個在前世知道的問題,那時候她正在讀大三,假日隨同家人外出旅游的時候爸爸指著大山告訴過她,那些煙霧繚繞的山脈大多都是山底有礦,霧氣越重的山脈含礦越多。 曉曉終于想明白了,這個村子里的人一定是經常喝著含有大量的礦物質水,他們是慢慢地積累成現在這樣的中毒現象。 找到原因就好辦了,她針對這種現象馬上制定出解決辦法,一是利用有醫治這種病的中草藥進行防治。二是馬上尋找新的水源。 靠山吃山的道理誰都懂,曉曉組織人很快就踩到一些草藥,通過簡單加工她就開始讓鄉親們服用,可是醫療效果還是需要時間的。 水源他們是利用竹筒從后山喬家河把水引進來的,雖然比不上現代的自來水,但是能從源頭上掐死這種病源曉曉還是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