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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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找他吧! 當這么想著的時候,其實心也猛地漏跳了一拍。 這么晚了,不在家里好好睡覺,反而去找外面守夜的男人,這是什么意思,她知道。 她又不是當初啥都不懂的小姑娘了。 可她就是想他啊,想他,為什么不去做呢?總不能就這么干忍著吧! 再說……神光想起來過一段,可能他要出門幫著生產大隊去買黑麥子種,到了那個時候,還不知道多久看不到他呢。 這么一想,神光干脆起來,穿衣服穿鞋子,之后悄無聲息地打開大門,躡手躡腳地出來,直奔花溝子村北邊的那片高粱地了。 ************* 這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除了神光躺在炕上輾轉難眠,還有另外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就是王翠紅。 王翠紅她不愛搭理自己男人陳鐵栓,她心里還是惦記著蕭九峰。 有時候和陳鐵栓睡的時候,她要把陳鐵栓想象成蕭九峰,她才能忍下去,這日復一日的,日子確實不好過。 這天晚上,她看著陳鐵栓睡著了,自己就偷偷地下了炕,也是穿衣服穿鞋子,也是悄無聲息地打開大門,也是躡手躡腳地出來,然后和神光一樣,直奔北邊那片高粱地了。 她過去高粱地的時候比神光早。 到了高粱地的地頭,她老遠就看到了那里的窩棚,想著自己夢寐以求的男人就睡在那個窩棚里,她的心怦怦直跳。 她是早就打聽過了,今晚上是蕭九峰值夜。 一個男人,孤身一人睡在窩棚里,沒女人陪,他不寂寞嗎? 她想過去,告訴他關于他家媳婦的真相,然后抱住他,撫慰他。 想到這里,她加快了腳步向窩棚走過去,走到了窩棚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想著自己應該怎么鉆進去,怎么說?如果他聽到后震怒怎么辦,她應該怎么辦? 她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衣襟上的扣子。 她也是嫁了男人,那種事早熟透了,怎么讓一個男人有感覺,其實她也挺明白的。 這么想著,她彎腰就要進去。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里面傳來男人略帶沙啞的低沉聲音,帶著些許調侃:“怎么,耐不住寂寞了?” 王翠紅的臉唰的一下通紅。 她嘴唇都在顫抖,是,她耐不住寂寞了,她想他。 這個世上,她只想要他,除了他之外,誰都不可以! 她輕聲說:“嗯?!?/br> 然而這話一出,里面的男人那語調瞬間變了:“是你?!?/br> 明顯,透著失望和冷漠。 王翠紅的心一下子涼了,他以為是誰?他以為是誰! 他這是在等誰,等他那個爛貨小媳婦嗎? 王翠紅深吸口氣,終于說:“你等她是嗎?你還真把她當寶貝了!蕭九峰,枉你聰明了兩輩子,竟然被一個小尼姑給騙了,你戴了多大的綠帽子你知道嗎?” 第58章 瓜棚□□ 王翠紅這一番話說出來, 躺在窩棚里的蕭九峰兩手墊在腦后面,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 嘲諷地冷笑:“王翠紅, 你還有完沒完?” 他這是做了什么孽, 遇上這么一個女人。 王翠紅聽到他那冷漠的言語, 心里一下子難過了,身上也覺得凄凄冷冷的。 她有完沒完, 他竟然問她有完沒完,可她怎么能完呢? 當初是她和他一起穿越到了這個陌生的時代,這個和他們的時空并不完全一樣的平行世界, 周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她不知道該怎么辦,那個時候,他就像是一束光, 照亮了她, 救助了她。 在這個世界,雖然說是婦女能頂半邊天, 但是偏僻落后的農村, 愚昧的男人和女人, 他們骨子里的觀念是根深蒂固的, 沒有人能夠珍惜她, 也沒有人能夠懂他,只有他能懂。 曾經他是對她來說高不可攀的人物,是想都不敢想的, 結果現在兩個人淪落到一個這樣落后的地方,她以為他們會心心相通,她以為自己在他眼里是不一樣的。 結果呢,他竟然走了,走了后,數年不歸,讓她那么苦苦地等著。 再回來,他竟然找了一個小尼姑! 一個愚昧無知的小尼姑,一個和他完全沒有任何共同語言的小尼姑! 王翠紅心里失望至極,也許男人就是這樣,再思想高貴的男人,也逃不過那點美色的誘惑,至于什么心靈相通,都是屁話! 不就是小尼姑能勾搭他嗎? 王翠紅深吸口氣,望著那沒有月亮的天空,用一種異樣的聲調說:“蕭九峰,我和你說的話,你也許不信,但那是事實,你家這個小尼姑,她不安分,她之前勾搭過不少男人,她在庵子里就和男人鬼混過!” 當這話說出的時候,黑暗中的空氣好像都變得凝固起來,她等著,等著他的話。 然而回應她的只有一個字:“滾?!?/br> 王翠紅不信邪:“你不信,你不信是嗎?她師姐都說了,是她自己的師姐說的,說她以前——” 蕭九峰:“腦殘一個,給我滾?!?/br> 王翠紅徹底瘋了,她進去窩棚,撲過去,撕開自己衣襟上的盤扣:“你是被女人迷住了,不就是她能勾搭你,你以為我不能嗎,我也會,你看看我啊,我不比她知道得多,你喜歡浪的,我也可以!” 蕭九峰望著這個女人瘋癲的樣子,突然就想起最初,最初的時候,王翠紅還是比較單純的,她上輩子死的時候也就是二十多歲,這輩子也曾經單純得如同這里的其它小姑娘。 他皺眉:“翠紅,你是和我一起從那個時代過來的,我念同鄉之誼,一直對你多加照顧,但是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我們之間并不是綁在一起的,你不能對我施加道德綁架,至于感情,那不是求來的,也不是靠□□換來的。你這樣子,只能讓我更加輕看了你,也把我們曾經的那些友誼都踩了一個稀巴爛?!?/br> 王翠紅聽著這話,整個人傻在那里,她甚至有些恍惚,恍惚地看著蕭九峰,喃喃地說:“不是□□換來的,暗示什么啊……你為什么那么喜歡她,她憑什么讓你那么喜歡……” 蕭九峰:“因為她是神光?!?/br> 因為她是神光? 王翠紅不懂,不懂這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看到了蕭九峰眼中的冷漠。 她爬起來,都不曾拍一下身上的土,頹然地離開。 *************** 神光躡手躡腳地過來了蕭九峰的窩棚。 其實這個窩棚她白天來過好多次,給男人送飯啊,給男人送水啊,一趟趟地來,每一次來,如果有別的男人在,大家都會喊“九峰,你媳婦給你送飯來了”。 那個時候,神光心里真是又羞澀又喜歡。 這是她喜歡的男人,打心眼里喜歡,而她是這個男人光明正大的媳婦,以后死了也能當蕭家鬼的那種媳婦。 而如今,這窩棚四周圍清凈得很,除了遠處高粱地里偶爾被風吹過發出的悉悉索索聲音外,她聽不到任何聲響,更沒有任何人走動。 仿佛那拾牛山下的花溝子生產大隊也離她遠去了,在這天地間,只有高粱地,高粱地旁的窩棚,窩棚里一個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當走到窩棚旁的時候,她甚至停了下來。 她就想起來那天,蕭九峰帶她去縣里,結果回來的時候路過高粱地,高粱地里那一對野鴛鴦。 想起這個,神光覺得自己手指頭上都跟著發酥發癢了,她深吸口氣,下意識攥緊了小拳頭。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窩棚里突然男人的聲音:“你又來做什么!” 聲音冷漠疏離,冷沉沉的,仿佛厭惡至極。 神光驀然一驚,瞪大眼睛,有些委屈:“我,我……” 窩棚的簾子頓時掀開了,高大挺峻的男人彎著腰從窩棚門出來:“神光,你怎么來了?” 他聲音溫和低沉,并沒有剛才的兇樣,不過神光是小心眼的,神光是記仇的,她可是記住了。 她扁著嘴巴,鼓鼓著腮幫子,委屈地說:“你剛才兇我!” 濃重的夜色中,蕭九峰看著眼前嫩生生的小媳婦,聞著空氣中傳來的清甜香味,自己也不由挑眉無奈了:“我不是兇你?!?/br> 神光蹙著小眉頭打量他:“那你兇誰?” 蕭九峰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給自己找了麻煩:“別人?!?/br> 神光意識到了什么:“別人是誰?剛才有人來找你了?你以為我是她?是男人還是女人???” 當她這么問的時候,她也意識到了,極可能是女人。 天那么黑,連月亮都沒有,高粱地里沙沙沙的,一個孤身男人在這夜晚躺在窩棚里,赤著那么結實的胸膛,如果一個女人跑過來這里,鉆進窩棚里,那意味著什么? 神光頓時機警起來,一種小狗護地盤的危機感在她心里驟然升起:“是誰???是誰過來找你?她是不是要勾搭你?” 竟然有人和她搶男人! 蕭九峰無奈地抿唇,都說小尼姑單純傻,可她比誰都機敏,一不小心就能被她抓住把柄。 他挑眉,只好含糊地說:“沒有的事,就是有人路過?!?/br> 王翠紅做的那些事,他不好說給她,王翠紅說的那些臟話,他也不好說給她。 然而神光是不信的。 神光抬起手指頭,憤憤地指著他:“你偷人!你竟然偷女人!” 蕭九峰:“胡說什么,我是那種人嗎?” 說實話,他其實對女性的渴望很淡,上輩子的他位高權重,要什么女人都沒有,但他癡迷于權利和財富,對女人很不屑,這輩子本來也是的。 但是自從把她背回來,那種埋伏了兩輩子的感覺才被激出來。 她就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想上炕的女人。 神光:“那你得給我說明白,剛才是誰來了?她鉆進你窩棚了嗎?你對她干啥了嗎?” 蕭九峰咬牙:“我說干啥了,你信嗎?” 神光想想:“我也不知道??!” 蕭九峰好笑又好氣:“是,我說了你也不信,那還不如你自己檢查?!?/br> 神光到底是單純的性子:“那怎么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