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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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抬起手來,將她那短發理順,又揉了一把那臉蛋。 短發細軟,臉蛋柔膩。 他閉上眼睛,深吸口氣,讓自己睡去。 ************* 蕭九峰再次醒來,是被很細微的低嚶聲吵醒的。 他耳力極好,哪怕這種細微聲音,他也會驟然醒來。 醒來后,他就發現小尼姑已經打了兩個滾,從他肩窩里滾跑了。 滾跑了的小尼姑低低哼哼著,眉頭輕輕蹙著,看起來很難受。 蕭九峰抬手,拍了拍她的臉蛋:“醒醒?!?/br> 他覺得她是做噩夢了。 然而小尼姑卻沒睜開眼,而是更加蹙眉在那里哼哼著,小嘴嘟嘟著,好像委屈得不行了:“疼,好疼……好難受?!?/br> 蕭九峰沒辦法,只好推了推她:“神光,那是夢,醒來?!?/br> 小尼姑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的她一臉委屈,好像被人欺負了,就連眼睫毛都是濕潤的。 蕭九峰聲音沉了下來:“做了什么噩夢?” 神光抬起濕漉漉的睫毛:“沒做夢?!?/br> 蕭九峰:“那好好的哭什么?” 神光:“疼?!?/br> 蕭九峰;“哪里疼?” 神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肚子疼?!?/br> 蕭九峰頓時皺眉:“吃壞肚子了?” 按說不可能,食物都是新鮮的,他的佐料更不可能有問題。 神光慢吞吞地搖頭。 蕭九峰:“那是怎么了?我給你看看?!?/br> 說著,他就將手放在了她的腹部。 神光卻下意識地一抬手,趕緊推開了他的大手,之后身子往旁邊縮了縮。 蕭九峰這下子莫名了:“到底怎么了?” 神光有些不好意思,猶豫了下,還是小聲說:“我來月事了?!?/br> 月事? 蕭九峰先是懵了一下,之后就明白了。 月事的意思就是月經,姑娘家每個月必須來的。 他聽說過這玩意兒,知道來這個有些女人會疼,但是他也很少接觸女人,更不可能知道人家月經的事。 “那現在怎么辦?”蕭九峰皺著眉頭問。 “我也不知道……”神光小聲喃喃:“要不你給我找點舊布來?然后我睡一覺就好了?!?/br> 睡一覺? 蕭九峰看著她那濕漉漉的睫毛,只覺得那睫毛簡直是掃在自己心里。 他深吸口氣,起身,先過去從箱子里找出來一些軟和的舊布,還有一條自己的褲子,扔給了神光,之后手里拎著一塊舊布,徑自打開門出去了。 “九峰哥哥,你干嘛去???”軟糯小聲的聲音傳來。 蕭九峰一手握著門把手,回頭,他看到炕上的小尼姑正眼巴巴地看著他,那個樣子好像唯恐被拋棄一樣。 蕭九峰:“先躺著,等下,我給你燒熱水?!?/br> 當下,關門出去。 神光看著蕭九峰出去,其實心里是有些害怕的。 每次來月事,她都會疼,有時候很疼,有時候不太疼。 這件事對她來說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有時候她是真恨不得永遠不要來這種事得好。 甚至有一次,師姐說起有一種藥,說出了后再也不用來月事了,她還想打聽打聽怎么吃來著。 她沒想到突然這麻煩事又來了。 她咬著唇,小心翼翼地爬起來,將蕭九峰給自己的那些舊布整理好,又用剪刀稍微修剪,最后換下了褲子,穿上了蕭九峰的那條,并墊上了舊布。 做完了這些,她終于松了口氣,至少舒服一些了。 之后她才低頭看看這褲子,太肥了,太長了,簡直是能裝得下兩條腿。 神光只好纏上了腰帶,又綁上了褲腿,總算不會往下掉了。 綁好了后,她就拎著自己的褲子,出去院子里洗。 院子里門口處有一只露天的大缸,那是平時洗衣服用的水。 神光用馬勺取出來一些水,開始搓洗自己的衣服。 雖然是夏天,不過到底是晚上,水帶著涼意,神光輕輕吸了口氣,這樣子洗衣服并不太舒服。 誰知道正洗著,蕭九峰就出來了。 他沉著臉:“誰讓你跑出來的,我不是讓你好好地躺炕上嗎?” 神光:“我,我洗褲子啊……” 蕭九峰:“誰讓你洗褲子的?” 神光:“褲子臟了?!?/br> 蕭九峰:“褲子臟了,你也不應該洗!” 神光愣了,愣了之后,咬唇,有些悲憤地說:“褲子臟了,你還要我繼續穿嗎?” 蕭九峰也是怔了下,之后挑眉:“笨死你拉倒!” 說完,過去直接把神光的褲子搶過來,扔到了水盆里:“跟我進來?!?/br> 他的聲音兇巴巴的,神光想了想,就沒再和他倔,乖乖地跟著進屋了。 進屋后,蕭九峰命令:“躺炕上去?!?/br> 神光猶豫了下,還是脫了鞋子,上炕。 蕭九峰:“拿這個暖肚子?!?/br> 神光看了看他手里的東西,接過來,發現是一個用舊布包著的玻璃酒瓶子,酒瓶子里裝的應該是熱水,隔著一層柔軟的布料,熱意從里面透出來。 神光嘗試著把這個玩意兒塞到了自己衣服里,揣到肚子上,暖意便熨帖著小肚子,原本那私有若無的疼意也就消失了。 她頓時笑了:“這個真好!” 蕭九峰瞥了她一眼,心里更加無奈了。 這些事情,他作為一個男人他都隱約知道這種事應該是這樣,她卻不知道? 難道那個什么庵子里的人都不教她嗎?明明那里面全都是女人! 不過蕭九峰忍下了。 從未有這么一刻,他更加清楚地明白,這哪里是背了一個媳婦回來,分明就是背了一個閨女回來伺候著。 蕭九峰沉著臉,端起碗來:“先把這個喝了?!?/br> 正美滋滋地抱著小肚子上的暖水瓶享受的神光,突然看到蕭九峰黑著臉要自己喝東西。 她探頭看了一眼:“這是什么???” 就著昏暗的煤油燈,看不太清楚,只覺得黑乎乎的。 蕭九峰面無表情地來了一個字:“藥?!?/br> 神光頓時張開了嘴巴:“???” 她眨著眼睛:“可是我沒病啊,為什么要吃藥?!?/br> 蕭九峰;“哪有那么多為什么,讓你吃,你就吃。怎么,你不聽我的話嗎?” 神光扁了扁嘴巴,她剛才還在心里覺得蕭九峰真好真好好真真好,怎么轉念他就逼自己喝藥? 她瞪著蕭九峰那張冷沉沉的臉,半響,終于忍不住問;“你該不會是學潘金蓮吧?” 潘金蓮? 蕭九峰那張剛硬的臉在這一瞬間出現了扭曲。 她怎么知道潘金蓮和武大郎? 她怎么會認為自己像潘金蓮? 他深吸了口氣,決定把這些記下來,慢慢地秋后算賬。 “喝?!?/br> 聽到這個沒有任何情緒的字眼,神光心里更加忐忑了,她深吸口氣。 她要相信九峰哥哥,九峰哥哥肯定不會像潘金蓮害武大郎一樣害她的。 她抿著小嘴,繃著小臉,視死如歸地接過來那碗黑乎乎的東西,之后就咕咚喝了一大口。 喝了一口后,她的小臉頓時綻開了笑顏:“哎呀,這是紅糖水!” 熱乎乎的紅糖甜水,從喉嚨里到了肚子那里,整個人都舒暢了。 “還沒笨死?!笔捑欧逵靡环N看傻瓜的表情看她。 “嘿嘿?!鄙窆庑α讼?,趕緊抱著那碗紅糖水重新喝起來。 “真好喝!”喝完了后,她把空碗遞給了蕭九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