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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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嫁給宮徵羽之后的生活多了很多限制,但這不耽誤大家認為這是段很好的婚姻。 林蔭見宮徵羽的次數不多,兩只手就能數得過來,每次見他時她都會愣神好久,實在是他太不像他們現實中會接觸到的人了。 他像不食人間煙火一樣,仿佛和他們這些人靠得稍微近一點都是對他的褻瀆。 能夠嫁給那樣的人,單單是看那張臉,就足夠做出很多妥協了。 林蔭她們幾個和文喬一起長大的發小在開玩笑的時候也會想,如果是她們嫁給了宮徵羽,能不能犧牲到文喬這種程度,答案全都是肯定的。 為了得到宮徵羽這樣有才有貌還有錢的男人,做出點犧牲很值得。 很難想象文喬那樣漂亮優秀的姑娘都妥協到那種地步了,他們還會離婚。 林蔭許久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就皺著眉說:“離婚??為什么??你們不是一直感情很好嗎?你朋友圈幾乎每天都會發幫他準備的精致飯菜,他口味刁鉆,你為了讓他有點新鮮感都快被逼成米其林廚師了,恨不能在青菜上雕出花兒來,你對他這么好,他要和你離婚?” 林蔭從頭至尾都沒想過會是文喬提的離婚,她下意識斷定是宮徵羽提出來的,也的確沒想錯。 文喬從林蔭口中聽到那些話,面上似乎是在為她不滿,可她聽著卻越發覺得自己卑微可笑。 她想笑,也就笑出了聲,火鍋重重的味道彌漫在鼻息間,讓這些年因為宮徵羽而對香耳濡目染的文喬有些微醺了。 她喃喃道:“大概就是因為我對他太好了,所以他才要和我離婚吧?!彼p聲說,“一個身上再也沒有他喜歡味道的女人,對他再好也不過是負擔而已?!?/br> 林蔭今天無語凝噎的次數有點多了,她覺得不能這樣,雖然宮徵羽很優秀,是女孩子都會喜歡的類型,但文喬是她的發小,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誰更重要顯而易見。 所以她很快就把宮徵羽拋到一邊,開始安慰自己的好友:“別難過了啊喬,沒事的,離婚就離婚,你剛才不也說了嗎?離婚了咱就自由了,咱以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喝什么,再也不用管那個事兒多的臭男人了!既然他一副高嶺之花的冰清玉潔樣,那他還是好好地長在高山上吧,可不能再讓凡人染指了?!?/br> 話是這么說,也都是在安慰她,可文喬還是忍不住哭了。 林蔭嘆息一聲,起身坐到了她身邊,攬著她的肩膀柔聲安慰:“好了好了,哭就哭吧,但我只允許你難過這一個小時,吃完這頓火鍋你就得好起來,他不要你,有的是人喜歡你,當初追你的人從這里都排到加拿大去了,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少嗎?” 沒人安慰的時候,文喬可以自己振作起來,一有人安慰,文喬反而更委屈,更難振作了。 她趴在林蔭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可、可是,宮徵羽他那么帥,那么優秀,兩條腿的男人里,再也沒有比他好的了……” 林蔭被她說得啞口無言,良久才道:“那咱也不要他了,他再好咱也不要了,你就別再想他了,是火鍋不好吃,還是啤酒不好喝?想開點啊喬?!?/br> 文喬吸了吸鼻子,理智慢慢回籠,她抹了抹眼睛說:“你說得對,我不能這樣?!彼鄙碜?,“我得堅強點,不能讓他看笑話?!?/br> 看文喬這樣,林蔭覺得具有成就感,仿佛看見了自己的孩子考上了清華大學一樣。 “這就對了,讓那個臭男人看看,離開了他你只會過得更好,吃虧的是他,你的生命中只是少了一個不愛你的人,而他的生命中可是少了一個超級愛他的人??!” “不愛你的人”這幾個字再次戳到了文喬的淚點,文喬鼻子一酸,又開始掉眼淚了。 林蔭扼腕,忍不住給了自己一巴掌:“看我這張嘴!反正不管怎樣,樹挪死,人挪活,離婚不一定是壞事,這只是新生活的開始,你現在要做的是哭完這一場就清醒起來,為未來做好打算,主動把那個臭男人甩了!他既然敢主動提離婚,那明兒你就直接拉他去民政局辦手續,反正不能輸給他!” 文喬用紙巾擦著眼淚,連連點頭:“說得好,說得對,不愧是我的狗頭軍師?!?/br> 林蔭一樂,回過神來忍不住拍了拍她的手:“說誰是狗呢,過河拆橋?!?/br> 有林蔭在,文喬還不至于那么孤立無援。 這頓火鍋的后續就是林蔭把吃飽喝足的文喬送回了家,幫她簡單清理了一下就離開了這個好像隨處都被消毒過的家。 宮徵羽來的時間有點巧,林蔭前腳走,他后腳就回家了。 只是站在門口,他就聞出了不對勁。 白天他已經吃過藥了,這會兒感冒好了一點,但還是有些輕微的頭昏腦漲。 他關上房門,皺著眉往里面走,越靠近臥室的方向,越覺得病情在加重。 很快他就意識到其實不是病情在加重,是空氣里彌漫的火鍋味道讓他有點上頭。 很辣,混合著牛油的味道,刺激得他連步后退,本能讓他調頭想走,但很快他好像又聞到了啤酒的味道。 宮徵羽抬手使勁按了按額角,腦海中幾乎立刻顯現出了文喬此刻的模樣。 她不但跑去吃了火鍋,甚至還喝了酒。 他深吸一口氣,從西裝里側口袋取出手帕掩住口鼻,好像走進火場一樣,帶著一股義無返顧的堅定走進了那間他睡了三年的臥室。 文喬就躺在床上。 林蔭只是簡單幫她清理了一下,脫了鞋子,蓋好被子,擦了擦臉。 她現在還穿著出門時的裙子,因為睡覺的姿勢怪異,裙子都扭在了她身上,像繩子一樣將她綁住了。 她喘不過氣來,腦子有點發昏,滿眼冒金星,醉意和消極讓她喃喃出聲:“有蛇……” 宮徵羽站在床尾定定看著她,眼底晦暗不明。 文喬壓根不知道他在,她扭動了幾下,被子也跟著裙子一起纏在了她身上,好像真的有蛇緊緊將她卷起了一樣,她忍不住再次自語道:“救命……” 宮徵羽掩著口鼻都能聞到她身上刺鼻的味道。 她從來不會這樣,從他們在一起開始,她就很約束自己,這是他這么多年來第一次見到她這樣,完全可以想象到離婚這件事給她帶來了多大的打擊。 他轉開眼眸看著其他地方遲疑許久,終于將手帕展開,仔細地蒙住口鼻,蹙眉靠近床邊。 他剛靠近一點,想將她從被子和裙子的束縛里解救出來,就聽見她滿含怨憤地呢喃道:“宮徵羽,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宮徵羽停在那,垂眸睨著完全昏了頭的女人,許久才淡淡道:“那你還是做個人吧?!?####擔心之前大家可能沒注意,男主名字是宮徵羽,第二字念zhi,三聲,取自宮商角徵羽 第六章 宮徵羽今天之所以回來,一是來拿點東西,二是……他還是有點擔心她。 她當時那樣急匆匆離開,狀態很不好,他擔心她會出什么事。 事實證明他的擔心很有必要,在常人看來,文喬大概只是吃了頓火鍋喝了點酒,沒什么大不了的,睡一覺就好了,但在宮徵羽看來,她這樣的行為已經不能更不妥了。 哪怕有手帕掩著口鼻,刺激的味道還是一陣一陣襲來。 啤酒的味道很難聞,宮徵羽是個連高檔紅酒都不喝的人,更別提普通啤酒了。 文喬身上的酒氣一再挑戰著他的忍耐力,他緊蹙眉頭幫她脫了裙子,蓋好被子,本想就此離開,卻再次停住了腳步。 他站在床邊沉默許久,認命地又彎下了腰。 于是第二天文喬醒來時就發現身上很舒服,干干凈凈的,被子很溫暖,柔和親膚。 她翻了個身,宿醉的頭疼消退之后,理智也漸漸回到了腦子里。 她睜開眼,望著前方發了會呆,然后猛地坐了起來。 她身上光著,房間里一點異味都沒有,這很不像是昨天鬧成那樣的她該有的樣子。 她想了想,猜測大概是林蔭送她回來之后幫的忙,所以摸出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 現在是早上九點多,這已經是文喬這三年來起得最晚的時候了,可電話接通之后,那頭的林蔭好像還在睡。 “什么事啊,一大早就打電話?!绷质a帶著些鼻音懶洋洋地說。 文喬猶豫了一下說:“抱歉打擾你休息了,就是想謝謝你昨天送我回來?!?/br> 林蔭哼了一下說:“咱倆誰跟誰啊,這點小事兒你還跟我客氣?真是的?!?/br> 文喬這時已經下了床,床尾整齊疊著她的睡袍,她還納悶林蔭怎么知道她穿哪件睡袍呢,就看見陽臺處晾起來的衣服。 她愣了愣道:“你還幫我把衣服洗了?真是麻煩了?!彼白吡藥撞?,看到整齊晾曬的內衣,略有些臉紅道,“內衣你怎么也給我洗了,留著我自己洗就行了,下次不要這樣了?!?/br> 她這話讓睡意朦朧的林蔭清醒了一點,她疑惑道:“什么洗衣服?我沒給你洗衣服啊,更別說內衣了。我就把你放到了床上,給你脫了鞋子蓋好了被子啊?!?/br> 文喬怔?。骸澳阏f什么?” “我說我沒給你洗衣服,內衣就更不可能洗了,你是不是搞錯了?” 怎么可能搞錯?如果不是她,還能有誰? 文喬冷不丁道:“難不成是進賊了?” 林蔭爆笑:“你可真是蠢萌啊喬,進賊也是偷東西啊,怎么會幫你洗衣服?怕不是田螺姑娘投胎轉世的賊哦?!?/br> 文喬啞口無言,眼睛緊盯著懸掛在陽臺上的衣服,沉默漫延在電話之中,電話這頭的她不言不語,電話那頭的林蔭卻忽然靈光一閃,給出了一個驚人的猜測。 “……會不會是宮先生回去過?洗小衣服這么私密的事情,估計也只有他會做了吧?!?/br> 林蔭這個猜測讓文喬直接心慌意亂地掛了電話。 不可能的。 她一遍一遍在心里這樣告訴自己。 他們感情好的時候他都沒幫她洗過衣服,怎么會在要離婚的時候這么做。 更別提她昨晚一身臭味,他那種人可能連靠近都不會靠近了。 可是除了他還會有誰呢?不可能是石陽,他沒那么大膽子,難道是母親來過?也不可能,就羅女士那樣的性格,如果看見她酒氣熏天躺在床上睡覺,肯定不能讓她睡得那么舒服安穩。 思來想去,好像還真只有宮徵羽的可能性最大。 但……為什么? 他有什么理由那么做? 他不是都要和她離婚了嗎? 文喬心煩意亂起來,她覺得自己好像又找到了救命稻草,他很可能頂著刺激的氣味照顧了她一晚上這件事讓她實在意難平,有了這么一個突破口,她好像又可以名正言順地懷抱希望,試圖挽回這段婚姻了。 她甚至會美好地幻想,也許他只是遇見了什么事,有了什么麻煩,怕連累她才要離婚呢? 也許他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不能告訴她,才不得不離婚呢? 諸多猜測讓文喬又升起了不該升起的希冀。 心中的不甘折磨著她,讓她進退兩難,進一步怕再次陷入絕望,退一步怕錯過什么抱憾終生。 這天過后好幾天,她都在考慮到底該怎么做,想著要不要再和宮徵羽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談。 她還沒做出這個決定,宮徵羽就再次回了家。 那是個早上,是上班時間,他沒去公司反倒回了家,文喬打開門看見他的臉時,所有的希冀都化為了烏有。 他看上去冷漠極了,今天沒戴眼鏡,少了鏡片遮掩的雙眸更直觀也更攝人心魄,她太熟悉他了,想不看出他眼底的冷意都難。 她慌了一瞬,很快鎮定下來,問他:“怎么了,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br> 宮徵羽沒說話,臉上也沒有表情,他稍微抬了抬手,隔著些距離示意她讓開。 文喬見他連手都不想碰到她,心臟被揪著痛了一下,但還是沒有拒絕,很快側身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