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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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那就是周五。 本來跟薛庭商量著那天晚上出去逛逛的,他想和薛庭一起過平安夜。 不過只要圣誕節能趕上就行。 童淮沒立刻答應,先給薛庭發消息。 不直很卷:庭哥,我周五晚上有點事[蹭蹭] 婷婷:嗯,我周五晚上也有點事 那就成,不算鴿。 童淮放下心,無所謂地點點頭:“去唄?!?/br> 第49章 望臻區。 薛庭回復了童淮的消息, 放下手機。 他平時冷淡, 只有和童淮說話時, 神情會不自覺的溫和一點。坐在飯桌旁的男人西裝革履,坐姿不端, 饒有興致地觀察了他一會兒, 調侃:“和你的小對象說好了?” 薛頌初雖然是薛庭的小叔,不過兩人的年齡差距沒那么大,薛庭的父母閃婚那年,他才十八歲。 代溝沒那么大,叔侄倆也就能多說幾句話。 以前薛頌薄和余卉鬧翻天的時候,就是薛頌初把他接回家住的。 不過一般過不了幾天,兩人又會上門, 把薛庭接回去——兒子總待在別人家,外人容易說閑話,對他們來說不體面。 “怎么樣?鬧沒鬧?你們不是約好了出去玩?”薛頌初覺得很稀奇。 薛庭從小不合群, 在生活了多年的地方都沒什么朋友,更別說轉學來的新地方。 沒想到薛庭非但過得不錯, 甚至還談了個戀愛。 侄子這一臉與七情六欲絕緣的,實在沒法想象他是怎么跟小女朋友相處的。 薛頌初充滿同情地琢磨著, 猜想那肯定是個奇女子,倒追得很辛苦,才把這朵凍人的高嶺之花摘下來。 薛庭淡淡應了聲:“他有事, 我跟你去酒會?!?/br> “嗯, ”薛頌初和大哥大嫂不同, 不怎么在意氣不氣質身不身份,呼嚕喝了口豆漿,“我也是為你好,老爺子給你那份股份是好東西也是麻煩,看你爸媽,為了你那點股份,都能設計到你頭上去?!?/br> 薛庭的眉心略微跳了跳,披上校服,一聲不吭。 “平安夜酒會上,會來不少有頭有臉的,你也不小了,要多認識點人。等你上大學,就該上手接觸公司事務了?!?/br> 薛頌初絮絮叨叨說著,覷見薛老爺子從屋里出來了,趕緊收住話頭,老老實實站起來:“爸?!?/br> 薛老爺子的腿徹底好了,在家閑得淡出鳥,跟薛庭據理力爭之后,得到工作權,雖然各個學??旆偶倭?,還是想趕個趟,回去上上課。 薛頌初恭恭敬敬盛了粥遞過去:“爸,我送你,正好很久沒去臨大了?!?/br> 薛庭背上書包,把童淮送給他嚴令要求他戴上的圍巾圍上。 回頭瞥見老爺子那副繃著臉的太上皇做派,他的嘴角微微動了動,決定不拆穿老爺子在兒子面前的虛假威嚴。 就一個晚上不見,到教室看見薛庭的時候,童淮才發覺自己很想薛庭。 之前俞問吼他“你就是很黏薛庭”看來是真的。 見小卷毛溜溜達達地過來,薛庭放他進了里面的座位,順口接著早上沒說完的話題問:“周五晚上有什么事?” “唔,”童淮糾結了下,心想這也不算撒謊,算的話就是最后一次,委婉地道,“我爸跟一群叔叔去喝酒,我盯著他防止他喝醉。你呢?” 薛庭:“小叔來看爺爺,帶我去見幾個朋友?!?/br> 兩人相視一眼,童淮心虛地低下頭撈他作業來看,薛庭平靜地移開目光翻開練習冊。 一整天的課結束,晚上童敬遠下了班,想來接童淮。 童淮第一次感到父愛這么沉重。 他計劃好了圣誕節坦白,不想被提前破壞,趕緊打字,讓老童停在學校兩條街以外的地方。 出了校門,童淮在薛庭面前坐上出租車,離開他的視線,就在司機“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里跳下車,鉆進等在路邊的賓利里。 父子倆好久不見,童敬遠還想來點親子活動,陪童淮打兩把游戲,或者教他寫寫作業。 結果一到家,童淮丟下一句“禁止打擾”,就幾步蹦上樓,從背影都能看出歡快來。 童敬遠:“……” 兒子似乎有了點自己的小秘密。 童淮覺得自己演技完美,隱瞞得賊好,樂滋滋地回屋關上房門。阿姨把他要的東西都擱在桌上,加急的圖也打印出來了。 晚自習他特地把作業寫了,就是為了回家準備禮物。 對照著教程,童淮小心翼翼地裁好照片,跟著一步步做起來。 他聚精會神的坐在桌前,倒騰了一個小時就成功做出來了。 童淮捧著親手制作的這對鑰匙扣,簡直想馬上獻寶似的遞給薛庭看。 薛庭肯定不會生他的氣。 抱著這樣的美好想象,平安夜先一步到來。 按照慣例,大家一致同意給各位老師買平安果和圣誕禮物。送完最后一節課的物理老師,整節課的氣氛都很輕松。 童淮惦記著明天的坦白,放學了也不放薛庭離開,咕咕噥噥的:“明早十二點碰面?!?/br> “嗯?!?/br> “不許睡過頭、不許遲到?!?/br> 薛庭閑適地靠著椅背,嘴角勾了勾:“淮崽,這話跟自己多說兩遍?!?/br> 童淮收拾好書包,翻了個白眼:“你這嘴可真不討喜?!?/br> 薛庭揚了揚眉:“不討喜?” 童淮哼唧。 薛庭:“你不是挺喜歡嗎?” “……”童淮撐著桌子跳出去,狗膽包天地飛快在他臉上掐了把,語氣帶著十足的惡劣與幼稚的報復意味,“婷婷寶貝兒明天見!” 說完就溜,毫不含糊。 薛庭面無表情,坐在座位上,瞅著他的背影咻地消失在教室門口:“……” 遲早讓你為叫出這個稱呼付出代價。 童敬遠照舊在學校兩條街以外等著,把童淮接回家,先換衣服。 童淮嬌生慣養的,有點小少爺脾氣,不過對穿的要求不高,平時穿校服,放假了就隨便套身t恤襯衫,講究低調的奢華,出淤泥而不染。 不過社交場合,得穿正式點。 童淮還在長身體,隔半年就有裁縫上門為他量體裁衣。 他平時總有點甩不脫的奶呼呼的勁兒,小西裝貼合身線,妥妥帖帖穿上,倒顯得成熟不少,穿好了扒在鏡子前,臭美地東瞅瞅西瞅瞅,又想孔雀開屏給薛庭看了。 可惜薛庭暫時看不到這樣的他。 童敬遠也準備好了,見童淮下來了,毫不吝嗇地吹:“崽崽真帥?!?/br> 童淮磨蹭了下,腆著臉把手機遞給童敬遠,讓他給自己拍個照,決定一坦白就給薛庭看。 童敬遠略感好笑,順著他的意,打開相機對準童淮。 他從不窺探童淮的隱私,沒打算看童淮的相冊,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相機左下角的縮略圖吸引了。 背景似乎是在某個房間里,童淮趴在一個男生肩上,和他頭挨著頭,姿態親密,笑容燦爛。 拍照的動作一頓,認出那是誰,童敬遠的眉頭微不可查地擰了擰。 他當然知道童淮和薛庭關系不錯。 但這小孩兒看似沒心沒肺的,其實心里的圈子畫得清清楚楚,很少和人這么親密。 他沒點開大圖看,瞅著這圖,心里有一絲絲說不出的別扭。 “老爹?”童淮疑惑地催促了聲。 童敬遠回神,神色毫無異樣,咔嚓給童淮拍了張照:“走吧,到那兒時間也差不多了?!?/br> 酒會是在一個私人會所舉辦,離這邊還挺遠。 司機在前面開車,父子倆在后面一個看文件一個玩手機。 童敬遠沒來由地很在意那張照片,狀似不經意問:“崽,你和薛庭相處得還不錯?” “是啊,”童淮心里一咯噔,沒抬頭,“怎么了?” 童敬遠斟酌著,沒多說。 薛家商政兩通,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大家族,童家也不太比得上。 聽說之前當家的老爺子退休后,回了亡妻的老家臨嵐,當了個大學特聘教師,薛庭轉學來,應該是投靠了爺爺。 他是薛老爺子看好的接班人,童淮和他多接觸自然不錯。 不過童敬遠不想讓童淮想太多,他能和薛庭當個純潔的、沒有利益關系的朋友就行。 童淮支著耳朵,聽童敬遠沒再提薛庭,悄悄松了口氣。 父子倆到的時候,酒會已經開始了。 私人會所里觥籌交錯、衣香鬢影,每個人都保持著完美的笑容,笑臉相迎。 童淮乖乖跟在童敬遠身邊,一路打著招呼進去,覺得這群人真有意思。 平時見面了可能想對對方吐唾沫星子,到這種場合又紛紛戴上了假面具。 他對這種社交場所說不上反感,也提不起多大興致,百無聊賴地跟著老童應付了會兒人,記掛著薛庭。 什么上層名流酒會,還不如跟薛庭寫寫作業打個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