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魔道祖師、勢不兩立、甜妻的七十年代、妖王的報恩、[我英+偽銀魂]宇宙傭兵的轉職 完結+番外、后會有妻 完結+番外、我和我老婆都是女配、[足球]我心純白 完結+番外、快穿之我不是主神、斗羅大陸之槍神傳奇
不可能變直了 好兄弟對我表白了怎么辦? 百度向您推薦相關文《原來你是想上我》《我和兄弟搞基了》《霸道學神愛上我》…… 都什么破玩意! 童淮又被刺激到了,砰地扔開手機,愁眉苦臉地抱著膝蓋發呆。 薛庭喜歡他? 薛庭為什么喜歡他? 兩個問題在腦海里轉來轉去,比外面茫茫的大雪還要讓人眼花繚亂。他不知道自己想了多久,察覺到腿都凍麻了,才扶著墻爬起來,抓回手機看了眼時間。 至少過去半個小時了。 那薛庭應該回去了。 童淮的心情很復雜,隱隱松了口氣,摁開客廳的燈,把書包甩到桌上,本來想開空調洗個澡,腦袋又不受控制地往窗邊看了看。 夏日的窗簾還沒換,薄薄的,隱隱透著暖黃的路燈光。 之前薛庭送他回家,都會在路燈下等著,直到屋里亮起燈才走。 而他會飛快地跑到窗戶前,往往因為時間太晚不好高喊,就給他發條微信,朝他揮揮手再見。 回憶在腦中反反復復,童淮不知不覺走到窗邊,一低頭,透過薄紗窗簾,眼尖地瞅見道影子。 他怔了怔,不可置信地睜大眼,一把拂開窗簾推開窗。 北風呼地卷進屋,撲面而來。雪下大了,撲簌簌地落個不停,街道和遠處的房頂已然白茫一片,冷得徹骨。 薛庭居然還等在路燈下。 一時間童淮像是被一記無形的重錘砸到了,又氣又急又懊惱又后悔:“你怎么還不回家!” 燈亮了,窗開了,熟悉的人也出現了。 剛才童淮驚慌失措地逃離時,一瞬間生出的空寂感又瞬間被填滿。 薛庭迎著風雪抬起頭,很淡地笑了笑,朝眼睛瞪得溜圓的童淮一點頭,像往常那樣,轉身回家。 童淮盯著他的背影,欲言又止,點開微信想說點話,又猶猶豫豫。 說重話拒絕,怕傷了薛庭的心,說得委婉,又會讓薛庭有多余的希望。 可是他真的沒有想過去喜歡一個男孩子啊。 童淮心里沉甸甸的,窗戶也忘了關,拖著沉重的步子回到沙發邊,一頭栽倒在上,茫然地望著天花板。 薛庭是什么時候喜歡他的? 他忽然想起上次在ktv玩真心話大冒險。 薛庭被抽中后,選擇了真心話,被起哄問初戀是幾歲。 那天他喝醉了,朦朦朧朧記得,薛庭看了他很久,說十七歲。 他的初戀是童淮。 童淮像只躁動不安的小狗,不知道哪來那么大的脾氣,咬著抱枕泄憤,撕扯夠了也困了,帶著滿腔說不清道不明的愁緒,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這一晚果然又做噩夢了。 他夢到薛庭和他表白后,童敬遠和俞問從天而降,三人打了起來,不死不休似的。 他懵逼地站在原地,想開口卻死活開不了口,喉嚨仿佛被什么攝住了,身子不斷下沉又下沉。最后薛庭打贏了,過來拉著他就跑。 這個亂七八糟的夢結束于一陣冷風。 童淮昏沉沉地睜開眼,眼前一陣暈眩,腦門像燒了壺熱水發著熱,他意識到什么,先看了眼時間——周六早上五點,然后又看向窗戶。 昨晚下了場大雪,風把雪吹進屋里,窗邊積了薄薄的一小層,他在沙發上睡了一夜,被吹得發燒了。 手腳凍得僵硬,童淮用沙發上的小被子把自己卷起來,哆哆嗦嗦地打開空調,血液流淌不暢的腿麻了會兒才恢復知覺,趕緊過去關了窗戶。 做完這些,童淮已經沒什么力氣了,眼睫撲騰著總要蓋過眼睛,跌跌撞撞地爬回沙發上,蜷縮成一小團發著抖,迷糊中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天已大亮,他非但沒好,反而渾身guntang,更難受了。 童淮下意識地想給薛庭發個信息,撒個嬌,告訴他自己生病了。 下一瞬他又想起昨晚發生了什么。 童淮腦袋又往被子里縮了縮,呼吸時的吐息發燙,眼神打著飄,戳開微信,不太敢看置頂里薛庭的名字,卻又不可避免地看見了未讀消息。 xt:記得關窗,小心感冒 發自昨晚九點四十。 童淮:“……”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條消息,他居然有種微妙的羞惱。 他徑直戳開俞問的消息欄,打字:來救駕 一條夢想當海王的魚:喲,不找您的薛貴妃啦? 童淮腦仁疼,一提薛庭就更疼。 他一按語音,嗓音沙啞得不行,沒好氣地開口:“朕把他貶出宮了——我快涼了!還不來救我狗命!” 俞問本來悠哉悠哉地準備去家里的滑雪場看看,聽到語音,趕緊讓家里的司機開車趕過去,把金尊玉貴的小皇帝帶去私人醫院看病掛水。 量了下體溫,又檢查了下身體,童淮被安排進病房休息掛水。 童淮生病都是來這家私人醫院,護士小jiejie也認識他,印象還頗深——畢竟童淮是個扎一針都要嚎十分鐘的主兒。 她小心翼翼地給童淮扎好針,難得沒聽他哎喲叫喚,瞥了眼滿臉糾結的俞問,極有眼色地主動離開。 沒有外人在場,俞問憋了半天,終于得以陰陽怪氣地開口:“跟薛庭吵架了?平時那么黏糊他,今天生病了,居然能想起我這個打入冷宮的俞貴人……” “我哪有很黏糊他!”童淮又受刺激了,立刻吼回去。 俞問報之以更大聲的吼:“你吼那么大聲干嘛啦!你就是很黏他!” 童淮:“……” 感冒了吼不過,他委屈地往被子里縮了縮,吸吸鼻子:“那我現在不黏了?!?/br> 俞問:“咋了?” 童淮立刻閉緊了嘴。 從小學到現在,他有什么煩惱都會跟俞問說。 可是他現在卻不想說,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換成俞問抽風給他告白他都不會這么茫然。 ……那可是薛庭啊。 見童淮眼神飄忽起來,俞問狐疑地摸摸他的額頭:“腦子燒壞了?” 童淮陰森森地露出一口小白牙,意思是他吼不過,但可以直接上嘴咬。 俞問搖搖頭,給他掖好被子,準備去客廳打個電話問問薛庭。 這小孩兒看起來像是被人用糖罐子砸倒了,暈暈乎乎的不在狀態。 到底怎么回事? 童淮的腦袋昏沉,眼皮也酸澀得厲害,乏得下一秒就能睡過去,卻跟裝了個有關薛庭的腦電波小雷達似的,立刻又竄起來,警惕地盯著俞問:“不許告訴薛庭我生病的事,禁止通敵叛國!” 嘿,前幾天還好得穿一件校服,人跑完三千米腦袋都擱你肩上,今兒就成敵國了? 俞問把他摁回去:“行行行,睡你的吧,我給你爸說總……” 童淮啞著嗓子嘶吼:“也不許告訴老童!” 俞問沒轍了,翻了個白眼,干脆搬張凳子坐下:“我誰都不說,成了吧?!?/br> 童淮的精神勁又沒了,虛弱地躺下來,嗯唔一聲,滿心擔憂。 萬一老童和俞問知道薛庭對他心懷不軌,會不會把薛庭搞轉學??? 太危險了,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 周六昏沉地過去,周日童淮好轉了點,只是仍發著燒,體虛無力。 醫生開了張證明,建議請假。 不用去學校,往日童淮早樂開花了,現在卻有些遲疑。 薛庭不知道他生病了,他要是請假不去,薛庭肯定會以為他在躲他吧。 可是去了學校,要怎么面對薛庭? 他不想換同桌,也不想讓薛庭和其他人坐。 他想和以前一樣,跟薛庭一起上課,一起回家,一起吃飯,一起寫作業。 輾轉反側到傍晚,童淮咬咬牙,愣是不聽俞問的勸出了院,回老屋拎起書包,然后又發現一件很倒霉的事。 ……最近上課的書和常穿衣服都擱薛庭那屋里呢。 但是不能慫。 男子漢要勇于面對。 童淮背著個空書包,還是去了學校。 俞問拗不過童淮,生著悶氣,把他送到三班門前,拍了把他的后腦勺,轉身從后門回了自己班。 隔著道教室門,童淮又躑躅不前了。 那晚他拔腿就跑,把薛庭晾在原地,不知道薛庭是個什么心情。 換作他,可能會氣死。 他又不敢面對薛庭生氣的樣子。 ……去他爺爺的男子漢! 童淮打退堂鼓了,折身準備溜回靠山別墅那邊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