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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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搬去哪兒,我幫你拿書吧?!?/br> 聽到這句,薛庭的動作頓住,這才轉過頭,發覺小卷毛的表情不太對。 童淮說完話就抿緊了唇,他本來就不太會掩飾情緒和表情,整個人都微微繃著,目光依舊低垂,沒有與薛庭對視的意思,兩排濃密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 像只即將被人拋棄的小狗。 薛庭心思敏感,腦子稍微一轉,就猜到了七七八八。 他有點說不上來的想笑,不是笑童淮別別扭扭的樣子,而是笑他自己也不清楚的某種東西。 他閑閑散散地往后靠了靠,觀察著童淮的表情,心情甚好地指指書包:“成,把化學書拿出來?!?/br> “???” “啊什么,”薛庭側過身,手肘搭在椅背上,托起下頷,“不是你說給我拿書嗎?!?/br> 童淮咂摸了下,品出點其他的意味,終于抬了眼,遲疑問:“你不是要換座位嗎?” “誰跟你說我要換座位?!?/br> 薛庭盯了他翹起來的呆毛一早上了,此時終于輕笑著,按了按那縷翹起來的呆毛,順手揉了把童淮柔軟濃密的頭發:“你剛才在門外偷聽?” 童淮后知后覺地感到丟人,耳垂一下熱了,渾身不自在地拍開他的手:“我只是來不及敲門?!?/br> “既然偷聽,就要聽到底,半途而廢往往容易滋生誤會?!毖νセ腥粑绰?,見老師來了,聲音輕輕低下去,“我的回答是,不換?!?/br> 童淮靜默片刻,一方面有點自己都不想承認的小開心,一方面又很羞惱:“我又不在意,跟我說干嗎?!?/br> 見他嘴犟,薛庭瞇了瞇眼,有點小小的不爽。 趁著班長喊起立,他故意碰掉筆,踹了踹童淮的鞋邊。 替人撿筆是學生時代必經之事,童淮習慣性彎腰去撿,薛庭也隨即彎下腰。 視線里滿是桌椅腿和同學們躁動不安、踢來踢去的腿,聲音倏地靜下來,課桌下仿佛是另一個世界,狹小又窄。 兩人離得很近,薛庭的吐息溫熱,說話時聲音近在咫尺,童淮忍不住側了側耳。 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教室里的空調不知被誰開了十九度,冷颼颼的,不穿校服外套都不太挨得住。 他耳朵敏感,那股溫熱的吐息徐徐而來,惹得耳朵一陣細癢,蟲子似的從耳道鉆進心底,再由心臟砰砰的跳動著,順著血液一股股輸送到四肢百骸。 連臉頰也有點發燙了。 “是啊,你不在意?!?/br> 薛庭修長的手指越過他,撿起那支筆,兩只手不小心碰到。 溫熱的,冰涼的,觸感分明。 這人說話時居然還笑,眼底笑意惡劣。 “一臉要哭不哭的?!?/br> 第18章 剛上課,童淮的腦子炸了。 薛庭的嘴角勾了勾,發現這小卷毛很容易臉紅耳朵紅,像是某種惡趣味得到滿足,他又低低笑了聲:“逗你的?!?/br> 然后回到座位坐好,一臉風輕云淡,仿佛什么也沒說過。 他從容淡定,童淮就平靜不下來了。 整整十分鐘,他腦子里都循環著薛庭那句“一臉要哭不哭的”。 cao。 這人果然很討厭。 童淮麻了十分鐘,終于靠著空調的冷風,把臉上和耳垂上那點燥熱的紅給褪了下去,又重振旗鼓理直氣壯起來,手肘撞了下薛庭,滿心不爽:“你還是換個位置吧?!?/br> 薛庭仿佛夢回倆人第一次在公交車上遇到那一回。 他眼風都沒斜一下,在筆記本上做著筆記,簡潔回答:“不?!?/br> 童淮思考了下,細聲細氣叫:“婷婷?!?/br> 薛庭:“……” 薛庭停住筆,望過來的眼神非常危險。 童淮感覺自己贏回來了,見教化學的吳老師看過來了,趕緊在書包里掏了掏。 小吳老師年紀也不大,脾氣好,容易害羞,童淮上他的課會給點面子。 伸手掏了個空,童淮陷入沉默。 薛庭挑了挑眉。 童淮:“……這回是真沒帶書了?!?/br> 薛庭還記著那聲婷婷的仇,筆下重新動起來,冷嘲熱諷:“怎么沒把腦子也忘家里?!?/br> 童淮吃了記悶虧,有苦說不出。 今早手忙腳亂的,書擱靠山別墅那邊,他哪有時間去拿。 還不是怪薛庭。 身為罪魁禍首,還敢懟他。 眼見小吳老師目光在這邊掃了三回,薛庭瞄了眼童某人光溜溜的桌面,把書推過去,抽出張物理卷。 寫了兩道題,婷婷的仇也煙消云散了,他眄了眼聽著課頭一點一點又要睡著的童淮,撕下張便簽紙,唰唰寫了一行字,揉成團砸他腦袋。 童淮被砸醒,瞪他一眼,打開那張便簽紙,上面寫著串字:跟你說個事。 有病吧。 什么事直接寫下來不就成了,還問候個啥。 便簽紙攤在兩張桌子的交界處,童淮回了個問號。 薛庭:想不想打個賭? 童淮:? 薛庭:賭下次月考,你能上升一百名。 三中重文,高二理科人數不多,加起來五百多個。 按上學期期末的理科分數排名,童淮排五百一十七。 高一人多,缺考的也多,升名次容易。高二就不一樣了,而且這個五百一十七,還是童淮考得最好的一次。 童淮:“……” 童淮默然盯著他,緩緩寫了個大大的問號。 兄弟,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薛庭當沒看見:賭不賭? 童淮飛快瞟了眼講臺上的小吳老師,忍不住開口:“您老是不是沒看過我成績單?” “看了,”薛庭閑閑地將便簽紙一折,“陳梧把你每場期中考和期末考的成績單和排名都給我看了?!?/br> “那你發什么瘋?” “許老師私底下找我提的,”薛庭主動往童淮身邊靠了靠,漆黑的雙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你同意的話,他就找陳梧說?!?/br> 瘋了吧。 童淮覺得不可思議:“星哥也跟著抽風?” “他說你聰明,就是不太定得住心?!毖νナ罴佥o導過童淮,跟許星洲觀點一致,“我們都覺得你可以?!?/br> 出乎意料的,童淮別開了頭:“不要?!?/br> 他知道許星洲是為他好,打個賭能勵激他學習,還能讓陳梧扭轉印象。 可這場賭約里,贏了沾光的是他,輸了許星洲肯定直接攬下,丟臉的不是他。 童淮不想讓這種事發生,哪怕只是種可能。 又不是那么有必要,陳梧怎么想他,跟他沒半毛錢關系,他也不屑讓陳梧對他轉變觀念。 得到果斷的拒絕,薛庭擰起眉,思考片刻,明白了童淮的想法。 有種說不上來的情緒讓他想笑,又想摸摸童淮的腦袋。 看著沒心沒肺的,心思還挺細膩。 薛庭不小心盯著童淮看了挺久。 童淮的發絲軟乎乎的,卷起的弧度恰好,臉也小,幾縷微卷的發搭在長睫毛上,唇紅齒白的,乍一看,像個漂亮精致的娃娃。 童淮別扭夠了,發現薛庭盯著自己看,嘖了聲,揚揚拳頭:“怎么,想打架?” 薛庭忽然笑了。 他重新看向黑板,靠著墻,懶懶回:“不想,你猛,打不過?!?/br> 上午最后一節課最后幾分鐘,俞問發來消息,約童淮去吃午飯。 北門口外有家烤魚店味道很不錯,童淮和俞問以前經常去。 童淮想了想,戳戳薛庭的腰:“一起出去吃午飯唄?” “只有你?”薛庭拍開他的手指,側了側頭。 “還有我朋友?!?/br> 薛庭頓了頓,眼底的那點饒有興致淡下去,視線重新落到黑板上,拒絕得干脆利落:“我吃食堂?!?/br> “哦?!蓖磸埩藦堊?,又把話咽回去,手指無意識撓了撓墻,略感失望。 下課鈴打響的瞬間,小吳老師做了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