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_分節閱讀_70
張文笙道:大帥,少帥跟您不是一樣的人,他的本性…… 他會怎樣說我的本性?我也是好奇的……甚至我是期待的,縱然我一事無成,也確實想知道這個從天而降的能人一直以來對我的感覺和評價??上н@天夜里,張文笙并沒有說完這一整句話。 他說到這里,槍就響了。 張文笙跟我爸離得非常近,從投影看,他也完全沒有躲。 我爸不光就近打了他一槍而已,在兩個人頭碰頭的距離,我爸一直開槍。他的配槍彈容七發,他對著張文笙的身體,連續開了七槍,一直到把子彈全都打光。 槍彈甚至射穿了這人的身體,又沖過帳幕,在粗布上留下guntang焦痕。 那個張文笙……在我曾經的、最為痛恨他的一段時間里,我真的想象過我們做這樣的冤家仇人,總有一天鬧到你死我活時的情景。我以為至少會有個法場臨別之類磨磨嘰嘰的告別,其實我們卻是根本來不及告別的。 他的影子撲在營帳上,印染上巨大的一片血泊。他倚靠在血泊與彈痕上,漸漸滑倒在地。 從頭至尾,他叫都沒叫過一聲。在這里再度尖叫了的人,是我。 白老板的嘴唇翕動著,可能是說了什么,然而槍聲使我的耳鳴加劇,我聽不清他說的是什么。 現在的我,耳鳴嚴重到什么都聽不到。 我看到我爸先伸過一只腳,撥開地上滾動著的兩個晶球,接著,他整個人都出現在營帳門首。 我看到我的爸爸向我走過來,沖我張開雙手。手槍還在他手里,或許是沒子彈了,但他亦沒有丟開它的打算。他是提槍邁步,向我走來,拍拍他自己的胸膛,作勢是要擁抱我。 他還比劃著,拿一只手比劃,好像是要我把手里的什么東西丟落。 那是什么東西呢? 我暫時想不起來我的手里有什么。他比劃著,又大叫著,很大的動靜,跟我都仿佛隔著幾重川岳那么遙遠,我與他再也不能交通勾連。 這些就是我在再度被扭擰、撕裂、被一把塞進黑暗里之前,最后能記得的。 至于我是什么時候合上手里那個定位器的兩個半球的呢……? 真的抱歉,我完全不記得。這多半只是一錯手罷了。 畢竟今夜我根本沒有想要逃走。 我為什么要逃?我有個這么厲害的爸爸,我爸爸是曹大帥!曾經妨礙我們父子的人,現在都死了,不會再有人阻擋我變成我爸爸一樣的人物。 說什么?——說我爸爸殺了很多人? 唉,就算我爸爸殺了很多人,他讓我覺得害怕……可他做到江蘇督軍的位置,當然是一將功成萬骨枯。他本來就殺過很多人了,有什么好大驚小怪?我們父子對面,有話好說……他心狠手辣,我又能逃去哪兒? 他是穿越來的,就算我逃到穿越里去,也沒有用。 總之,我還沒有準備好——這一夜所有的事,或許只是我白天太累太累,倒在床上發的一個長長的噩夢吧。 第四部 第55章湖山依舊人事非,徒對滄海滿懷惱 一、 各位幸會,本人大名曹士越,一般不需要我向別人介紹自己的大名。 若身在場面上,定會有我爸爸的副官、參謀替我做介紹。 說辭通常是固定的:江蘇曹督軍的大公子,士越尊兄曹少帥。 自我爸爸當了大帥,人皆稱我曹少帥,暫時還沒有第二個名銜。 我以為我的余生,大抵就是自少帥比較帥的一個狀態起步,往大帥灰常帥的目標邁進。 至于這過程嘛,顯然我只需乖乖聽我爸的話,服從他的安排,每天老老實實抄抄經——也就只是關在家里抄經。這也無妨,我依然會得人贊譽,說我曹少帥,連抄個經都那么的帥。